风府是一位合格的护卫,大概是跟在王爷身边久了,习惯了服从,因此连提问都没有,立刻应了。 另一边夏云泽收到了两位美人被退回来的消息,很是诧异。 “林大人还说什么了?” 风府鞠躬道:“林大人只说将两位姑娘送回来,别的没有说。” 风府一贯不肯多言,夏云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放心地派到林立身边。 闻言也只好先让风府离开,这才看着交到他手上的信。 信封封皮上是“秀娘亲启”,信封却没有封口。 “勉之啊……”夏云泽摇摇头,亲自给信封封上了封皮。 连写封信都会先征求他的同意,怕会泄露些什么,夏云泽还有什么可信不着的呢? 从小所受的教育和教养,也让夏云泽做不出私拆信件的事情。 他封好了信件,又提笔给欧阳少傅写了封信,一起吩咐快马送达。 又想起那两位姑娘,一时好奇心起,吩咐管家去问个缘由。 管家到林立这边的时候,林立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书房的黑板上写写画画。 听到管家过来急忙迎出来。 “林大人。”管家笑眯眯的,“王爷听说林大人将两位姑娘退了回去,特意让我来问问,可是来那个为姑娘举止不端,惹林大人厌烦了?” 林立吓了一跳,生怕是自己的原因让那两个女孩遭难了,连忙道:“和那两位姑娘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 一边请管家坐下一边道:“感谢王爷抬爱,只是,管家,你有所不知,我当日病重,连拜堂都无法完成。 夫人嫁进来之后,一直衣不解带地伺候我,我这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夫人本来年纪就小,又有了身孕,我若是在这时候有了旁人,岂不是对不起夫人。” 林立这话在林立看来合情合理,不想管家听了却很是费解: “如何对不起夫人呢?别说尊夫人不在身边,就是在,不也是要给林大人安排个人伺候着?” 林立鸡同鸭讲,听着就心累,只好笑笑道:“我这一天到晚就回来睡个觉……” 管家打听到了缘由,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林立亲自送到院子外,见管家走远了,才转身。 再进书房里,站在黑板前忽然就写不下去了。 对秀娘的思念,再一次袭上心头。 他的手空空地揽了下,怀里却空空的,他丢下粉笔,坐回到椅子上。 空虚了一个多月,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都想秀娘了。 唉,王爷明明都有了逼宫夺权的想法,怎么还不实现呢。 也不知道托安有没有杀回匈奴老巢,他之前的计策王爷用没用。 古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太子的位置非得是皇上定的。 历史本来就是胜利者书写的,当上皇帝之后史书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可林立心里也清楚,逼宫篡位不是那么容易的。 皇权虽然至上,但皇帝也需要大臣辅佐,国家也不是皇帝一个人的。 林立终究还是回到黑板前,继续计算起来。 当天,林立很晚才回到卧房休息,闭上眼睛,睡前压制的欲望就涌入了梦境中。 梦里,那两位美人缠着他,林立左拥右抱,好不开怀,却在最紧要关头忽然瞧见房门口泫然欲泣的秀娘。 刹那,城门失守,一泻千里。 林立梦中惊醒,一时无语。 大清早的,林立偷偷摸摸地清洗自己的亵衣,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风府。 其实,院子里的人也瞒不住。 就这么大的院子,多用盆水都是有数的,何况林立还要清洗衣服,还要晾晒。 林立洗了一会,也觉得自己欲盖弥彰,眼看清洗掉了其上的污物,就将衣服直接丢到盆里不管了。 一早自然还是要先去内务府报道,进去时候见到莫子枫已经到了。 莫子枫昨日晚间就听说了美人被退回的消息,他自当做不知,提也不提。 “林大人昨日提到的射程计算,我还有大半没有听懂。” 莫子枫坐到林立身边,悉心请教,“弧度、角度如何计算的,昨夜我想了半宿,不得要领。” 林立道:“昨日只试射了一次,我也有好些问题没有解决。计算和实际射程,命中都有误差。 计算上,我也是估算,还不准确,还需要工具。” 林立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些高等数学涉及到的知识,含糊过去怕不容易。 “我现在只知道,炮筒与地面之间的角度,炸药的多少,是射程长度的关键。 理论上与地面垂直一半的角度是最佳发射角度。” 林立摇摇头:“等到咱们可以浪费炮弹尝试尝试的时候,就能计算出最好的角度了。 对了,莫大人,我一直想要问你,江飞现在如何了?” 林立早就想要打听江飞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与王爷打听并不合适,他与李程几位将军也不熟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