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小桃华的脸蛋已经些微丰满,不像才出生时候那么皱皱巴巴的了。 她好像听懂了爹娘的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娘亲。 林立的心里满是内疚,可此时并不是说明真相的时候,且真相也没有完全查明。 “这两天我一直想着,是谁要害我和我们的孩子的。”秀娘看向林立,“你知道了吧,” 林立沉默了一会道:“对不起,都是我优柔寡断,狠不下心来。” 林立看向秀娘,“暂时查到了董依云的身上。” 秀娘似乎并不奇怪,她侧着头道:“真的是她啊。” 林立道:“你猜到了?” 秀娘摇摇头,“你一贯谨慎小心,谁也不得罪,背后还有太子和少傅做靠山,就算有人看你不顺眼,也不会愿意惹到你的。 真正得罪了的,也就只有董依云一个人,不,也不是得罪,是董依云她心术不正在先。 她之前都能陷害咱们,现在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做了母亲,秀娘好像一夕之间就成熟了。 “可她万万不该来害你,害我们的孩子。”林立道,“太子殿下前日也来了,亲口吩咐将董依云送到府尹处严刑拷问。 这次,我也万万不会心慈手软,所有参与害你的人,一个不留!” 林立下定了决心,斩草必定要除根,他一定一定不会再放任任何危险留在秀娘和孩子身边的。 秀娘抬头看向林立,忽然微微一笑:“你过来点。” 林立不明所以凑过去,秀娘在林立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下。 旁边的小桃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好像饿了般,小嘴吧唧了下。 林立的心微微一跳。 秀娘含笑看着林立:“原来在董依云的眼里,我和孩子是你最重要的人。” 林立伸手环住秀娘:“是的,你和小桃华,是对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那,”秀娘借着林立的手,躺回到床上,“我允许你纳妾了。” “啊?”林立怔了下。 秀娘点着林立的心口,“张妈妈都和我说了,我这次生产伤了身子,至少三个月不能和你同房。 男人身边哪里能没有女人,我不想你忍着。 张妈妈说,要是我看中了身边的丫头,可以指给你的,若是没有,采买两个本分的也可以。 咱家里就没有合适的丫头,采买来的也不知道根底。 那个什么公主也挺好的,你替人赎了身,接回来,也别难为了人家的一片深情。” 秀娘虽然这么说着,眼底还是有一些不情愿。 林立哭笑不得地道:“我哪里忍不忍的,不要瞎想,好好将养身体,咱们的日子长着呢。” 秀娘却道:“我觉得张妈妈说得很有道理,你都有平妻了,也不差几个妾室。” “一个妾我都不想有,还几个!”林立笑道,“我正要和你说波斯公主呢。 我这几天也琢磨了下,做人不能太清高,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最让人提防的。 所以我打算将波斯公主接过来,接回来之后,先上咱家的学堂里和那些孩子们一起学习读书认字。” 秀娘听到林立说接回波斯公主的时候,心下微微发凉,待听到送到学堂里的时候,就惊讶了。 “你是……” 林立道:“对外就说,先学会了说话,了解了咱大夏的规矩。总也不能日常交流全靠她身边的侍女。 慢慢的,熟悉咱大夏文化之后,估计那什么面纱也不会就一直带着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秀娘想想道:“也好,等到会说几句汉化,我在给你们圆房。” 林立心说,没等学会汉化,他就要离开京城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那就说定了,明天我就让安管家去接了波斯公主来。” 林立直起身子,“你先睡一会,等你精神了,咱们就给小桃华洗三。” 说了这会话,秀娘也乏了,依言闭上眼睛。 林立待秀娘睡着了,便抱起小桃华交给奶妈。 三天时间,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董依云知道必死无疑,嘴也硬得很,府尹用了几次刑,连手指都用了拶刑,指头都断了两个,董依云都抵死不招,只喊着冤枉。 而那位叫做李星燃的秀才,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林立听着风府奏报,皱着眉头道:“若是之前就有心起意,名字和身份未必是真的,也许未必是秀才。” 风府道:“属下将画像送到了各个镖局,让他们走镖的时候留意各处的人。 能做成这般滴水不露的,又这般狠心的,连车夫的命一起买下,应该不是一般人。” 林立问道:“我行事,可曾挡了谁家的财路?” 风府思索片刻摇头道:“大人的产业,除了纺纱织布外,没有动谁家的利益。 就是纺纱织布这块,咱们先如今做的都是对外的生意,暂时没有冲击到其他人。” 林立沉吟着:“那就是我坏过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