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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2)

“涵哥儿,你回来啦?”

“涵哥儿,累了一夜,到我家喝口茶吧?”

“涵哥儿,吃了早饭不曾?我家煮了小米粥,到我家喝一碗?”

余大娘昨晚与杜玉娘一同睡楼上,把丈夫撵了睡楼下,听到动静努努嘴:“你瞧,我说什么来的?”

杜玉娘急得拉着她的袖子问:“大娘,这可怎么办呢?”

话音还没落,就看到江重涵拱了拱手,客气但疏离地说:“各位,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有什么事等我睡一觉醒来再说。”

他说话有气无力,眼下一片乌青,双眼遍布血丝,一副随时要两眼一翻的架势。白雀街的乡邻们也可不想他死,只好暂时放过。

“涵哥儿,等你休息好了,到我家坐坐啊。”

江重涵没做声,只是拱手,往古家走去。

杜玉娘第一时间迎出来:“义兄,辛苦了。”

江重涵虽然因为母亲的原因,一时不忍认了义妹,但他从小跟人不亲,有点不知道怎么相处。顿了一下,江重涵才点头:“嗯。早餐吃了吗?”

“已经吃过了,给你留了些,现在吃么?”余大娘走出来。

“谢谢大娘,我也吃过了。”

“那进屋歇着吧,看你那眼睛。”余大娘先心疼他,又不住地夸着。“涵哥儿,你真有本事,说挣银子就挣了二两雪花银!我这就把银子给你!”

“不,不坐了,大娘,我想请您帮个忙。”江重涵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个钱。“我用这点钱想置办些家用,可又不知道价格,怕被坑,想请大娘陪我采买。这点钱,请大娘喝茶。”

“你这孩子!哪用这般客气?”大娘把钱推了回去,又拿了个柳条篮编挎上,一手牵着杜玉娘出门,还故意大声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帮你点忙怎么了?谁家还不靠点乡亲?谁那么势利,一点小事就非要图你的好处?”

四周一下子静悄悄的,有人在暗处不由得红了脸。

江重涵知道这钱余大娘是不可能收了,只能先收回,以后再换别的方式报答:“那就辛苦大娘了。”

余大娘摇摇头:“走吧,你要买什么?”

买什么,这要怎么说呢?江重涵干脆走到对面把门推开:“您看看吧。”

余大娘往里看了一眼,惊呆了:“涵哥儿,你家这是……”

真·家徒四壁啊!

江家格局跟古家一样是临街的两层楼,只在楼后多了个院子。

院子,光秃秃的。楼上楼下各三间房,只有一张破木床、两把竹椅、一张竹榻,帐子、被褥,一概全无。西次间的厨房里,除了个灶台,连碗筷都没有。

“……!”余大娘无语了。

江重涵也知道二两银子重整一个家实在压力巨大,忙说:“先给玉娘弄个能住的地方就好,我可以去书铺抄书撑一段时间。”

余大娘没应下,只说:“先去兑钱。”

对了。

生活在一个网络村村通、村里也用微信支付的时代,江重涵已经很久没有用现金了。这时候才想起,二两银子对这个时代来说不是小数目,直接拿着,相当于拿着五千元一张的钱去买几块钱的东西,谁能找开?

得先兑换成碎银。

颖安县的银铺开在狮子街口,这时银铺刚刚开门,伙计还打着呵欠呢。他眯着眼先看到江重涵,取笑道:“涵哥儿,你走错门了吧?当铺在隔壁。”

“废什么话?兑银子!”余大娘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取出银子晃了一下,问:“最近什么价?”

小二眼神一亮。

雪花银,少说二两重!

但……伙计心里暗骂可惜。

要是这败家子或者小姑娘来,肯定分不清银子的好歹,说不定他能八百文打发了,回头跟掌柜的报一千一,中间赚个三百文的差价。可惜了,还有余大娘这个不好惹的。

他只能爱答不理地报了个数:“一千一百二。”

一两雪花官银,能兑一千一百二十文。江重涵暗中记下了,又问:“那别的呢?”

“纹银一千零五十,细丝银一千,摇丝银九百一。”小二不耐烦了,“兑不兑?不兑别耽误生意。”

“二两雪花银,高高的,已经当众称过,你休想做手脚。”余大娘将银子拍在柜台上,“兑十个一钱、二十个一分的碎银,剩下的全部兑铜钱,一吊零四十个。”

“零碎。”小二嘀咕,称了银子,一份份兑好。

余大娘当面数了又数,从怀里取出个洗得发白的钱袋,都装了进去,交给江重涵:“涵哥儿,你千万收好。”

“谢谢大娘。”江重涵感激。

要不是有余大娘在,他来兑钱,肯定被坑。

“客气什么?”余大娘拉着他们出了银铺,转头就进了布行。

“掌柜的,棉花、棉布怎么卖?”

掌柜道:“棉花一斤五分,粗布一匹一钱,阔棉布一匹二钱四分。我家粗布是官布,一匹十九尺,阔布一匹三丈二尺哩!余大嫂,你扯几尺?”

余大娘掐了掐手指,江重涵也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用系统搜索、对照资料。

棉花棉布的价格和明朝前中期差不多,还算平民,看来棉花的种植已经有一定规模。棉花是个好东西,能夹棉做衣服御寒,也能弹松后棉被、褥子。

余大娘又问:“你家做棉被还是旧价格么?”

掌柜的一听就知道是笔大买卖,连连点头:“对,棉被一张工钱三十文,褥子二十文。”

“我样样都在你这买,要二十斤棉花、粗蓝布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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