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妻不见了,有渔村的人说,是风狂带走了她,不管是否如此,还请你现在就带我一探究竟。”
诧异萧逐恨开口时声线的低哑,感觉到他字句间是请求,但实则不容商量的决绝,更叫宋闻震惊的是风狂竟绑走了陆冬至,表情滞愣片刻,想到中午时还在饭堂遇见,只拿了一个馒头跟菜打包好食盒,看起来食欲不振的姨丈,极慢的说句了,“好。”
宋闻叫住了不远处路过职守的几名弟子,“可有见到长老。”
领队的那名弟子想了下,“末时看见风长老拎着食盒往议事厅去了。“
宋闻没深问,叫他们去忙。
事出紧急,竟然萧兄指名见他,必是担心泄露风吹草动以致逼急了姨丈……
宋闻不想如此揣测风狂,也是如此,不知事情到底如何就更不能闹的人尽皆知,对风狂,跟陆冬至都不好。
快步带路到议事厅去,低沉的氛围像是阴天下蓄势以待的瓢泼大雨。
宋闻摇头,一时也不知是,希望确实是风狂绑走了陆冬至,好叫萧逐恨赶紧将人寻到,还是,姨丈可别是做了什么糊涂事才好。
房间里。
陆冬至跟风狂各坐一边,桌子上是风狂打来的饭菜,一口吃不下的他只拿了陆冬至那份,馒头像是抹布堵嘴一样被塞到陆冬至嘴里,见她咬下来一块风狂拿开,去夹盘子里的菜,如果不去看他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跟解开穴,牢牢绑住陆冬至在椅子上的绳子,还会以为陆冬至是什么饭都要人喂的大小姐,风狂是她的佣人。
不能呼吸了,陆冬至只能咬下一大口,嚼都不嚼,杏眸睨着想喷在风狂脸上,但不能刺激他,所以侧过头泡泡机吐泡泡似的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吐到空盘子里,坏人的东西她才不要吃那,谁知道风大爷洗手了不!
看着盘子的东西,再次感受到陆冬至怎样“铁石心肠”,就是跟他耗着,也不愿点头的风狂一把甩开筷子,不吃就不吃,饿着好了!
流干了眼泪,只剩下麻痹自我,等着一线希望,跟与其说是什么时候有人来救陆冬至,不如说也是给他一个审判,风狂坐在凳子上沉默的像是等待赴死。
以风狂的耳力,轻易就听出了有两人来此的脚步声,即使来者已经收敛,但他现在全身心都系在外面。
叩门的是宋闻,叫他,“姨丈。”
威严的身躯一颤,风狂起身,但明显有人等不下去,一记冷风将门栓劈开,挟着冰碴子,叫里面的两人不禁一冷。
陆冬至冷,但她知道自己不必再绷着所有的委屈跟害怕,只有一颗在为大魔头记挂的心仍悬着,这场大雨也终于在她见到门外的萧逐恨时倾然而下。
呜,被点了哑穴的她说不出话,但陆冬至一下就看到了萧逐恨的嘴唇,想到他可能是急到气吐血,跟她绑在一起的凳子,都被她使劲的左摇右晃。
见风狂起身,别说是萧逐恨了,就是宋闻都一颗心提起来,以为他是急了要去拽陆冬至,做垂死挣扎。
不给所有人反应的机会,几枚铜钱自萧逐恨手中射出,将要躲,但被他内力紧紧刮回的风狂打的节节败退,刺开衣衫刮在手臂,肩膀,跟腰身,迸出血迹,直至离陆冬至身位一定距离,被近身的萧逐恨一掌打在胸膛,直接倒地,扭头自嘴角涌出好大一口血在地。
中途反应过来的宋闻去拦,只是跟萧逐恨过了几下手,便知不是萧逐恨对手的他,见萧逐恨并未起杀心索性收手,陆冬至脖颈的淤痕狰狞,不管事出为何,他也没有立场去偏袒风狂。
确实,至少现在萧逐恨还不会取风狂狗命,他先解陆冬至哑穴,少女的小声呜噎传来,像是根针扎在他耳膜,只是徒手便将绳子振开,不敢把人拥住,怕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叫陆冬至一下子直冲上来紧紧困在,脑袋瓜蹭着他,泪水染在衣襟。
宋闻无处插话,地上的风狂见此颤着内伤的手,拿出要给陆冬至吃的毒药,一瓷瓶往嘴里倒。
给叫虚妄带来用布堵住嘴的风淡看见,虚妄拿开布,都不用他动手,风淡就一个滑跪到宋闻身前,大喊,“贤侄求你放过你姨丈吧,他是同那廖尘龟算计着想要拿到下半卷剑谱,妄图夺得门主之位,但他不曾想过要害你啊!”
门外是虚妄跟着萧逐恨撒下线索,带风淡从墙边闯进来时,一路跟来的职守弟子,见这样,都不用毒药,风狂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