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般的想要求证这一传闻,按说,大学生也没这么闲,但没人会想到重点大学的校学生会反而集中了一群八卦精神、实践精神、摸鱼精神齐全的“卧龙凤雏”。
他们确实有这么闲。真的。
学习部的干部被紧急召集,以为有什么大事,她看着一群卧龙凤雏争辩得面红耳赤,冷漠地扶了扶眼镜框。
他妈的。
一群傻逼。
“去问问不就行了,”学习部干部站起身,冷静地说,“问边伯贤学长,他和简欢的关系是什么。”
她的声音淹没在满天飞的“你扯!”“你才扯!”“我忍你很久了!”
大会进入公报私仇阶段。
“轰!”
没有知道会议桌居然可以被打出这样的声响,所有人霎时屏息,好半会才意识到这是会议桌发出的巨响,不是爆炸。
其他干部不满了,尤其是文艺部干部。
“干嘛啊!疯了吗!”
学习部干部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镜,在所有人尖锐的视线中,微微举起手,彬彬有礼地提议:“先可以听我说了吗,我们直接去问边伯贤学长,别他妈浪费时间了,好吗?”
“嗯?”
学习部干部沿袭了徐满满的狠戾风格,作为下一任接班人,她可以说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可以啊,”文艺部干部有点怂了,但说话还是大声,“去就去啊,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不敢惹事的大一干部之一弱弱地问:“谁去啊。”
“抽签呗。”有的干部脑子转得很快,从会议记录的记事本上撕了一张纸,一会就麻利地做好了签,洒在了桌上。
“二十张签,谁抽到空白的签,谁就去问。”
不同的手迅速伸了出来,很快签纸就被瓜分。
“谁抽到了啊。”
“不是我。”
“也不是我啦。”
“看我干嘛,真的不是我!”
大一新人干部的嘴唇在颤抖,她一言不发,因为她真的不想被卷入这种争斗中,去问边伯贤学长这种事情?疯了吗?一下子要得罪多少人!明晖学长、金茗学姐还有边伯贤本人——不,学生会主席还有文艺部正副部长已经够多了!
可她的签纸是空白。
怎么看都不会多一点墨痕。
“是你吧,给我看,”大二学姐拿过她手里的签纸,不满道,“就是你啊,是你早说啊,让我们找干嘛。”
替罪羊很快被狼群推到了桌上。
“但没人知道边伯贤学长在哪里吧,”在吵吵嚷嚷声中,有人提出问题,“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问。”
大一新人提起了一点希望。
“我知道,他被邀请去给大一做讲座了,在B栋203阶梯教室,”文艺部干部无情熄灭了大一新人眼里的光,“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我们去那里找他。”
“那快点去吧。”
“别愣着了,走啊。”
大一新人被咬住下嘴唇不敢说话,她个子矮又有点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被人推出去当成好奇心的牺牲品也毫无反抗之力。
她攥紧纸条,艰难地从位置上起身。
腿,在打抖。
“快点,我们都在这等你!”大二文艺部干部的催促兼具恐吓作用,“再慢点边伯贤学长的讲座都结束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大一新人从末尾的座位站起身,心里痛骂自己干嘛加入这种腐败透顶、无聊透顶的组织。
什么年代还高长幼尊卑!
等以后文艺部这个干部升上去,不知道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退部吧。她突然泄气。就当白干了半年苦工。
“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会议进程,紧闭的会议室门被慢慢打开。
在座的人都不耐烦地看向声源,神色却齐齐转换成震惊、难看和尴尬。
“……卧槽……”
来人是底层干部里唯一没有被邀请到会议也没有请假的干部,被刻意避开的理由当然是——她叫简欢。
她来干什么?
不对,她怎么会来?
“不好意思,我没得到会议通知,来晚了。”
她关好门,走到会议桌旁,落座在同为大一新生的干部身旁,平和地问:“你的纸条能给我吗?”
倒霉的大一新生干部愣住:“啊,啊。”
她拿过纸条,将皱褶抚平,对会议室里的人说:“我去问。”
鸦雀无声的室内,只有她的声音清楚。
而几位主导此次会议的干部脸色也变得尤为难看。
“我和边伯贤学长的恋爱关系是否为实,我会去向边伯贤学长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