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伏龙见状主动给出承诺。
“我说了,你们肯相信?”不见荷冷声道。
“你不说,这份嫌疑就一直在你身上,牵连的不止是为你做保的叶小钗,更是你剩下的亲人。”
初昭颇为遗憾放下水杯,头也不抬将利害与她说明。
“凶手是一个平常人见不到的怪人。”不见荷认真道,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但如那女子所言,她必须说,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她剩余的亲人能有一份安宁之日。
“平常人见不到?这句话并不能证明姑娘的清白……”
“反而更像胡言的辩解之词?”不见荷打断伏龙的话语,激动的情绪忽而又降落下来。
见不到就不算证据,没有人会相信,她亦无法让世人见到。
“平常人见不到,意识是还是有人会见到,或者说,你能见到?”
面对初昭询问,不见荷颔首,“我的确能。这话很难令人接受,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亦无话可说。”
“你为什么能见到?”没有表现自己相信与否,初昭只是继续问道。
不见荷沉默一瞬,才应道:“或许是因为我是日盲族的缘故。另一个能够看到的人也是日盲族。”
“日盲族?”
“日盲族!”
初昭与伏龙同时开口,不过一人是疑惑,一人是惊讶,后者吸引了在场诸人的注意力。
“日盲族,传说中的夜行战族,族人如其名,日视盲而夜视敏,若真有殊异之处,并非不可理解。”
“你了解?”
“曾经接触过。”曲怀觞坦然道。
“那么如何证明,你帮助叶小钗去验证?”初昭询问道,得到伏龙同意之后,转头向不见荷,“有意见吗?”
“并无。”
“那卧佛呢?”
她又转向一直默然不语的卧佛,这位最应该发言的灭境巨擎自带来不见荷后就保持着奇怪的沉默,让人一时分辨不清他的态度。
“可。”
被问到头上自然不能不回答,卧佛简短应到,竟对此不作多言。
很快初昭就明白他的异样所在,小西天传衣三法莫名上门,开口就找上卧佛,句句邪魔外道,意图驱赶卧佛回灭境,要不是大红袍突然归来搅局,早就不止是口头上的冲突了。
彼时初昭冷眼看着,转着箫管笑意微讽,惹得同样缩在一旁的黑狗兄额头直跳。
“你看不惯就出去说就是了。”
“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加深冲突。一群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蠢货,口口声声孽障也不怕给自己造口业,自己没成佛惯会对别人指指点点,里面净是些污染环境的废物。念了多年经念出个木头脑子,就该拧下来当木鱼敲,看能不能敲出来个一二三四,也好过活着人嫌狗厌。”
眼见着对方造没造口业不清楚,初昭自己倒是在造口业的路上飞奔,黑狗兄直想打断她的话语,又怕她不出口气真给她说着动手,又缩回来念头由着她吐黑水。
就,随她说去吧,开心就好。
说说又不掉块肉总好过没命,初昭分得清轻重但是眼前事真没重要到需要她考虑心情而容忍,黑狗兄思考半天,决定放任她的行为。
但是另一个方面讲,卧佛实在软得不符合她认识的佛门中人性格,明明都是灭境来的为什么梵天就那么暴力,不对这是邪灵种的,说起来黑狗兄也好脾气到不科学,但是未来之宰的凶残证明邪灵本身没问题,所以……负负得正,因为两方都不温柔反而变异出了异类?
幸亏卧佛与黑狗兄都读不出来初昭脑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否则也只能扶额苦笑,说不出来什么话。
即便都不是温和的性格,但是对上初昭……算了我们还是考虑如何对付未来之宰吧。
“既然对方一再紧逼,我想卧佛不必再有所顾忌。当初未来之宰身亡,因果如何?”
初昭视线在蘅芜递给其他人茶水上不经意扫过,笑容在接住自己干净一尘不染的白水时垮掉,却见他偷偷眨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重新焕发生机。
虽然不是茶水但是也不是白水,这也足够了。
黑狗兄将这份场景收入眼中,想到咩咩说过的初昭爱好,默默移开视线不说话。
嗯,不影响养伤就行。
平常过于稳重可靠,作为人的喜怒哀乐却淡薄到让人难以发觉,眼下的生动与放松,是曾经只属于亲近之人的熟稔。
她在越来越适应这种氛围,并逐渐向众人敞开心扉,接纳他人融入自我,参与并主导正道事务。
理所应当,自然而然。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日月之辉,注定夺目耀眼。
陷入思索的黑狗兄并未关注卧佛的讲述,等反应过来之时,初昭已经忽悠,不是说动卧佛去找回曾经消灭未来之宰的关键之物克邪圣器,并赶紧把他扔出去,让他顺便借此躲开小西天传衣三法那堆蠢物。
雷厉风行的速度也没谁了。
对此苍表示赞许。
大红袍倒是留下了,他留下是来找事的,“你相信不见荷那个女人的谎话?”
“她没有说谎的动机。何况那个怪人,我可能接触过。”初昭想到那日吹响号角之后察觉到的异样,不可能是错觉,一定有人,只不过她见不到而已。
希望号角……死神,又是与死神相关吗?直觉将对方联系上,初昭握紧了武器,某一刻杀意炽盛。
真是,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