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鼻青脸肿的二毛还在睡梦当中,口中含糊不清说着梦话,手脚胡乱挥舞,“别打了,大爷……您轻点……别打脸,别打脸……”
沁儿站在二毛床前,惊奇地低头看着他。突然,二毛猛地惊醒坐起来,砰的一声,与沁儿两个人头撞头,二人同时捂住额头。二毛揉了揉额头,笑着看向也在揉额头的沁儿,见她疼得龇牙咧嘴,不禁忍俊不禁,抬手帮她揉了起来。沁儿呆呆地看向二毛,随即也笑眯眯的。
二毛:“沁儿,你怎么在这儿?”
沁儿:“昨晚……你被他们拖走后,我出来找你,你不见了,我很担心,怕你被他们打……”
二毛陷入回忆,脑海中凌乱闪过自己殴打那些侍卫的零碎片段,但却都看不真切,他正要更努力去想,脑袋却突然一阵剧痛,他立刻捂住头,倒在床上一阵哀嚎,沁儿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二毛嚎着嚎着停下来,呆呆地看向沁儿,“我放弃了。”沁儿不解。
二毛笑着坐起来,“我也不记得了……肯定是那帮混蛋把我打晕过去了。”
沁儿大惊,“啊!都是因为我连累你,对不起!你伤得这么重,都是我害得,对不起……”
二毛见沁儿愧疚地眼泛泪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偏过头去故作潇洒,“没事儿~这点小伤对小爷我,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你看,现在小爷不又是一条好汉”二毛咧嘴一笑,嘴角伤口扯动,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沁儿忽然抬起小手压在了二毛嘴角的伤口上,二毛又是一疼连忙往后躲,却被沁儿另一只手拉住。
二毛惊恐,“你干嘛?”
沁儿坐下,一脸认真,“别怕——”
二毛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停下不动。些许水光从沁儿手掌生出,覆上二毛的嘴角,二毛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随即感到舒服地松懈下来,舒了口气。
沁儿认真地发着功,“我在帮你疗伤。”二毛满头问号,“疗伤?”
沁儿点头,“嗯,我生来便可御水,我在岛上的时候总是受伤,我便自己给自己疗伤,比那些什么灵丹妙药还管用呢。”二毛立刻抓住重点,“你为什么总是受伤?”
沁儿:“我因为太笨了,总被哥哥打,被哥哥惩罚,所以我的御水之能,常常能派上用场。所以,你就相信我吧,我一定可以只好你的伤。”二毛纳闷,“你,的哥哥……”二毛很想问沁儿关于她哥哥的事,但是他看着沁儿纯真地看着他,突然就问不出来了。那样难过的事,还是不提罢。
二毛笑眯眯,“你好厉害啊,我也总被收拾,看来,你以后得总帮我疗伤了。”沁儿难过起来,“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总受伤,我知道那个滋味,很不好。”二毛笑意变得浅淡柔和。沁儿拿开手,笑眯眯,“好了。”二毛立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不疼了。二毛感到好惊奇,“你怎么做到的?”
沁儿笑笑,之后专注于给二毛疗伤。只见她那纤细洁白的指尖慢慢游走于二毛的脸庞、脖颈、手臂,二毛感受着那轻柔的触感,不由得脸红心跳,心脏砰砰砰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偷偷抬眼看着沁儿,然而沁儿却丝毫没有杂念,只是专心治伤,额头上微微冒出汗水。二毛不由得一阵羞愧,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扭捏。
随后,沁儿放下手,松了口气,“好了。”二毛笑,“谢谢。”就在这时,二毛突然想起昨天的事,立刻紧张地问道,“昨天,那个色鬼最后没把你……没,没,没打你吧?”沁儿摇头,“其实我们误会了,那个人,她不是男子,她是你们天册国的一个公主假扮的。”二毛闻言登时一声嚎叫,“公主?你说昨天那个是萧昭禾?!”
此时,天册皇宫,公主寝殿内,萧昭禾满面怒容,手中的鞭子猛地一甩发出巨大的响声,气势汹汹地站在昨夜被打得五个侍卫面前。
萧昭禾对着他们怒吼,“你们五个可是我天册的大内侍卫,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些侍卫,鼻青脸肿地站在萧昭禾面前,羞愧地不敢抬头。旁边站着的小七子一脸同情。
萧昭禾愤怒,“都给我拉出去喂狗!”侍卫们吓坏了噗通跪下,小七子插话吐槽,“公主,咱们没狗。”萧昭禾气地翻白眼,朝着小七子大吼,“那就赶紧买十条!”
这时,李掌宫带着两个随从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把我们公主殿下气成这样?”小七子趁机对侍卫们一挥手,侍卫们连忙施礼,随即溜走。
萧昭禾心虚一笑,赶紧把话题岔开,“掌宫,你找我干嘛?”李掌宫慈祥地笑,“公主,叔鲜国麦伦王子来了,正在觐见女皇陛下。”
萧昭禾满头问号,露出文盲的神情,“麦伦,这名字好熟……”萧昭禾看看小七子,小七子忙撩头发做风骚状。萧昭禾恍然大悟,“哦——那个猪头,他来干嘛?”
李掌宫闻言宠溺地笑,“公主,可不能这么失礼。麦伦王子这次前来,可有意向您求亲呢。”萧昭禾顿时炸了,“求亲?就那猪头,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掌宫嗔怪,“公主,莫要失了礼数,陛下特意嘱咐叫您梳妆好,赴宴作陪。”
萧昭禾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之后倏地灿烂一笑,“好,既然母君说了,那我一定好好打扮打扮,保证惊为天人。”小七子看萧昭禾,知道她又要闯祸,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皇的寝宫内,梁柱幔帐各种摆设皆为朱雀元素,虽不如皇宫大殿威严气派,但却有另一番雍容气象。女皇站在殿中,正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在她面前,站着一个20岁上下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美,金发碧眼,笑容灿烂。只是打扮略显轻佻花哨,显得就像一个油头粉面的绣花枕头。在他身后,跟着他的随从,随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