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她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指着橱窗外停了一下午的粉红超跑,捞起手机随便划拉了几下娱乐咨询:“我开车来的。”
他抿起嘴唇,露出和煦的微笑:“那你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她朝起身离开的野座士一郎挥了几下手,正好看咨讯才没错过高木警官打来的电话,说是找到了遗失的U盘。
瞧瞧,压根不是她的技术问题,她在神职人员中可是拔尖的。
晚餐时间过后,波洛咖啡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顾客,忙碌一天的安室透居然还有精力来打听八卦:“那是秋间小姐的男朋友吗?”
秋间澪一时之间没对他所说的“那”的含义做出反应,一声疑惑的“嗯”之后,才领悟“那”是指野座士一郎,狠狠翻了个白眼:“并不是。”
秋间澪身边从不乏追求者。
用“被迷恋的人”这类词形容似乎有些庸俗,或许用“被爱着的人”来形容更为妥当,但这些附加到她身上的情感多半是一厢情愿的。其中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大学三年级,一个男孩不死心的在秋间家附近守了半个多星期,被秋间渡发现后直接将人拖去了警署——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姓泉吗?
连锁效应一样,她紧接着从这个不知名男孩联想到了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只相处一周半的男友——完蛋了,他姓田沼还是姓田中?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安室透打量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刚刚给野座前辈卜了一卦,他的命格很崎岖,是短命且不得好死之人,可能是犯了什么大罪过。”
“不得好死……”安室透重复着这四个字,他是彻底的无神论主义者,不过在秋间澪回回都能在超市抽奖活动中抽到想要的东西后,他对她说的话就采取半信半疑的态度:“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她押了口凉透的咖啡:“要想再详细可不止看八字这么简单。”
“不过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没算出来么?”
“当然是骗他的,万一引火烧身,我岂不是很不划得来。”她揪着耳畔不大听话的翘起来的头发,严肃的表情一扫而光,露出一溜整齐洁白的牙齿和弯弯的眼睛:“反正你也不信,帮我做个蛋包饭。”
对他的差遣仿佛顺理成章。
她只是看起来像个漂亮的草包而已,新宿区警署里不少酒后斗殴的案件里都有她光顾过的痕迹。
作为秋间家的继承人,天赋加持固然重要,不过在别人不知道古汉语怎么写的时候秋间澪便已经被父母按着脑袋背完《太平经》了,除此之外,茶道、插花、尺八这种高雅兴趣都是一个传承百年的家族继承人必要了解的,特别是剑道,秋间澪在二十岁拿到了柳生新阴流的免许,同辈里可能没有哪个能把“无刀取”运用的比她更熟练,当然,也仅限于此。
反正,安室透直觉她不大对劲,跟她看他不对劲一样。
“梓小姐!我们把阿大带回来啦!”
一阵踢里当啷的脚步声混杂着悠哉游哉的“喵——”迅速从玻璃门里刮进来。
秋间澪掀起眼皮,扫了眼一群来找榎本梓的小学生,那只叫大尉的猫好像就是因为这一眼而觉察到了她的存在,从吉田步美怀里逃出来,仰着高傲的脑袋,踩着曼妙的猫步跳到她面前,摇着尾巴叫唤起来。
榎本梓养的那只猫莫名敌视她,但每每见她,偏要往她眼跟前凑。
她指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响的大尉的鼻尖,人畜无害的笑起来:“小东西,再冲我叫,就把你的猫蛋割了做三明治。”
“十分抱歉……”来捉大尉的吉田步美瘪着嘴:“但是您怎么能这么吓阿大呢。”
面对几个小毛孩的控诉,她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继续将键盘敲得稀里哗啦的直响。
见她毫无悔改之意,吉田步美撇起眉嘟囔:“这可是招财猫呢。”
对方嗤笑一声,盯紧电脑屏幕头也没抬:“正巧,我当富六代当腻歪了。”
听见嘲讽的江户川柯南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这大概是有钱人才有的苦恼。
同行的毛利兰面对那张曾在学校剑道部的照片墙上见过的面孔,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兴致:“难不成,您是秋间小姐吗?”
听见呼唤的秋间澪不明所以的隔着半个清冷的店铺望向她:“你是?”
“您好,我是毛利兰,我曾经在帝丹高中剑道部的照片墙上看到过您。”
毕竟秋间澪是帝丹高中校史上少有的功过并举的学生,特别是在她因为偷偷做物理实验导致学校电路报废,紧急抢修了两天后,“秋间澪”这个名字就作为传奇深深烙印在每一位学子的心里。
“我之前曾去秋间大社,想向秋间小姐询问一些事情,不过那天您刚好不在。”女生难免都会对占卜星座之类的神秘事物感兴趣,特别是,秋间澪还是少有的,能力和收费基本成正比,甚至在做巫女时曾经和皇室成员一起进修过。
她捧着下巴,露出玩味的笑意,好像已经知道她的意图似的:“今天我刚换了车,心情好,你请我吃蛋包饭,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蛋包饭?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便宜了?”
“嗯哼。”
“小兰姐姐,小心这个姐姐骗你哦。”吉田步美悄悄揪住毛利兰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秋间澪听见而已。
毛利兰揉了揉她的脑袋:“秋间小姐不是什么骗子,步美曾经参观过的秋间大社就是秋间小姐家经营的。”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