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成齑粉:“我根本没有问你审讯的事。”
她把脸埋在掌心里,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渗,一直落在她踏在自己两腿之间的鞋上:“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一字不差的想你交代你觉得我在撒谎,我什么话都不说你还是觉得我在撒谎……”
秋间澈沉默,短暂的空白后,她认真的口吻犹如把平静的湖面砸个粉碎的巨石:“你知道吗?很多警察组织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会用非常手段,比如吐真剂或者其他药物,用量一不小心就会给嫌疑人带来一辈子的副作用或者导致嫌疑人死亡,我非常厌恶某些FBI的审讯方式,但我不介意将那些手段运用到你身上,你觉得你能挨过那一道?”
她看出了她的恐惧,但她坚称:“你根本不是警察,警察才不是你这样……你是想玩儿Cosplay游戏吗?我可以配合你……求求你,只要你肯放我走……”
秋间澈一脚踢翻了她的椅子,伊源纱织整个人跌倒在地,手腕上的皮肤被手铐磨破了,她抱着自己瑟缩起来,口中意识不清的呢喃着:“妈妈……妈妈……”
据赤井玛丽的调查,她母亲前不久刚刚过世,离奇之处在于心脏搭桥手术术后死亡率不足百分之一,这份厄运可能就是这么凑巧的降临在了她头上,但巧合屡次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恐怕缺少说服力。
她恢复了平常柔和冷静的面容,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泡沫般的噩梦,拿着打火机迈出卧室,打火机在指尖来回倒腾,她经常看秋间澪做这个动作,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一些皮毛,“咔哒”一声,火机从指头缝里掉出去了:“看样子得换个策略……”
“哇哦……刚刚只是在威胁她么?”派西眨着天真无辜的双眼,仿佛第一天踏进MI6似的。
“你尽可以再大声点,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我们在非法囚禁。”秋间澈拿着烟的手不停颤抖,就在刚刚,面对伊源纱织的每一秒她都需要克制内心深处的恨意和痛苦,每和她说一句话,每看她一眼,司陶特的惨状便会浮在眼前,她把脸埋在粗糙的掌心中,深吸一口气,浸在烟味里让尼古丁短暂的麻痹自己的大脑,良久,她朝派西翻了个白眼:“我说了我非常讨厌FBI,我绝不会按他们的方法做事。”
“我们现在已经涉嫌绑架罪了。”
“那又怎么样,玛丽负全责,她是我的上司。”秋间澈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
赤井玛丽冷笑起来,指着秋间澈对派西说:“这个人只有在出事的时候能想到我是上司。”
白天日渐消瘦,夜晚逐渐丰腴,秋间澪致电伊源纱织时,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看到来电显示的派西用眼神向秋间澈询问,她拿过茶几上的手机,转身走向躺在床上发呆的伊源纱织,一只手举着枪,一只手示意她接电话。
锁链随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被电话另一端的秋间澪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啜泣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后遗症。
“你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好吧,我尊重你。”
秋间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王八蛋的耳朵怎么这么尖。
“您有什么事吗?”她攥着手机,掌心里全是冷汗,小心翼翼的口吻似乎是因为秋间澈的逼视,又或者是对秋间澪的尊重,亦或是其它隐秘的心思,总之,所有的情绪都想她的声音一样含糊不清。
“我过几天要去趟长野,能帮我做些腌菜吗?我想拿来当伴手礼。”
“不行啦,您拜访的一定是些大人物,那种东西拿不出手的。”
“只要是我送出手的东西,就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是……”
“好的,我……我前几天……”见她还想传递些别的信息,秋间澈的枪立刻朝她太阳穴上捅了几下,她跌进枕头里咬着嘴唇痛哼了两声。
“什么?”
“没……没什么……”
“伊原,要猜硬币吗?”
“诶?”
“正还是反?”
“反……反吧……”
短暂的延迟后,听筒里传来了她拖腔拉掉的“遗憾”:“是正哦。”
“正吗?好吧……”
“辛苦了,一周之后送到我家来,没问题吧?”
“好的,好的……再见,秋间小姐。”
秋间澈依靠自己多年来的历练和沉淀控制住内心的动摇,她怀疑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伊源纱织。
“女士……”派西朝秋间澈招了招手,她把耳朵递过去,听见他小心翼翼闪烁其词的问:“澪小姐有没有可能和组织有什么……”
毕竟他很了解有钱人的那一套作风。
“不会。”她笃定的回答:“她瞧不上这些人。”
“你真的不打算问问吗?她和你妹妹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到底怎么认识的?”提到秋间澪这个名字,派西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抵达东京后跟随秋间澈前往秋间本家,在茶室外面匆匆瞥见的女人的衣角。她像是供奉在上锁的壁龛中,只有重大节日时才取出来供人瞻仰和祭祀的神像,除了这个特定的日期,她不该和尘世间的一切发生联系。
“不奇怪。”秋间澈抽了口烟:“阿澪是个穿拖鞋和T恤去西餐厅的人。”
“诶?”
“会用筷子吃牛排,意大利面或者沙拉,如果没有筷子,她就给服务生小费让他跑腿去买。”
“诶诶!”
“她还喜欢在公园卖艺。”
“诶诶诶!”
藏在墙后的赤井玛丽补充道:“她肯定还在街边骗过钱。”
“哈,被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