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桥面上没有灯光,走近了,华裕琳才发现栏杆上趴着一个人,正是白天遇见的那个男人。 跟白天的温和不同,男人身上的文雅之气一扫而光,眼神让人心生畏惧。华裕琳蓦然顿住,不再前行。 男人喝道:“那个男孩子呢?” “那你怎么不在汉堡店里等他呢?” 男人一步步逼近,跟华裕琳面对面:“你别跟我废话,我让你传个话,你传了没有?” 华裕琳的心脏怦怦乱跳,但她强作镇定:“你根本不是球探,对不对?” “狗屁球探!”男人啐了一口,说道:“那个男孩子不来,那你也别想跑!” 要是想跑,这个男的再练十年,估计也追不上华裕琳。但是华裕琳反而不跑,她将肩上的包扔到一边,冷笑道:“你想把我怎么样?扔到河里去吗?” “这是你自找的!” “那,这也是你自找的!” 华裕琳微笑着,坚定地立在原地,明月洒满周身。春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她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战士。 男人抓住她的胳膊,但她却像磐石一样,纹丝不动。男人正心生诧异,正在琢磨,却被华裕琳握住了手腕,向后倒去。男人被她拉到在地,腹部被她的膝盖踢到,他滚落到了一边。 华裕琳矫健地站了起来,用膝盖压住了男人。正在这时,桥面上有行人路过,一个小女孩尖叫一声,华裕琳一分神,被男人掀翻在地。男人操起一块石头,怒骂一声,砸到了华裕琳的太阳穴。 华裕琳吃痛,捂住了眼角。男人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想撒腿便跑。可华裕琳却不依不饶,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这个少女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她的力量却让人叹为观止,男人使了好几次力气,都没能挣脱得了她。她的腿也在用力,硬生生将他绊倒。 华裕琳再次赢得胜利,可是眼角的血越来越多,视线模糊了起来。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那对骑自行车的路人,但是他们却飞快地走开了。华裕琳心一横,只能咬牙坚持了。就是死,也要跟歹徒同归于尽。 她悲壮地想着,可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裕琳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抬起头来,谢冲沐浴着月光走了过来。 男人企图再度攻击华裕琳,可是谢冲飞快地跑过来,狠狠地踹在了他腰上。常年踢球的意义仿佛就为了这一刻,男人惨呼一声,匍匐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随后,谢庆收箭步飞来,压制住了男人,冲两个孩子说道:“你们快走!喊大人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