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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面不改色,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汤做起来很麻烦吧,辛苦了。”
小姑怎么说也是个城里长大的姑娘家,杀鸡宰鱼都不会,一想到那汤,立时头皮发麻,脱口而出:“我就做了一次,实在受不了,还好她肯接手。要不是师父说这能保你命,我怎么会碰它。你能喝下去我也觉得挺...那啥的。别看我老是催你赶紧要了她的心,其实是我自己下不了手,过不去那坎儿啊...”
所以,这汤里的材料,真的是?
他的脸一阵阵发白。
她没察觉,还在继续:“你爸妈可急死了,就是人过不来,一听师父说有招,立马就去办了,第二天这心就送到了我房门口。送到之前也不跟我讲一下,你可不知道哇,当时我一打开那个冰盒,血淋林的一滩,可把我恶心的吐了好久...”
“够了,小姑,别说了。”他听不下去,出声打断。
她将脸色惨白的大侄子上下打量一番,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大把水果糖塞进他的手里:“吃颗糖压压惊,你也别想太多,就当作是普通的猪心就好了。这心也不大,估摸着差不多也该吃完了,你要是想换换口味,就去跟她说。”
只是她没想到这番安慰他的话还没说完,心理承受能力到达顶点的大外甥便踉踉跄跄地下床冲进了厕所,对着马桶呕吐了起来。
“哎,别吐啊,吐出来就效果了!!”
厕所里的呕吐声愈发凶猛。
“真是的,等着啊,我去帮你开点止吐的药。”说罢,小姑便带着她啃了半天还剩一半的香蕉离开了病房。
在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之后,不管外界有多吵,那却一直处于酣睡状态的李白天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