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叹了口气,他觉得温华央这个人,他认识也有两年了,却总是身上一直背负着什么,就像早几年的自己。
可他自己早已经看开了,温华央却还在被过去的事情缠着,始终无法理清。
也是,一个人从无忧无虑,到家破人亡,四处流浪,又怎么会轻松呢?
李莲花看着温华央,总感觉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眸子里忽然生出了坚定,却在看向李莲花时,又一闪而过,捕捉不到。
玉城
“尊上,派去的人被杀了。”
“这几年手下的人真是无用,再派人去!”说话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图案高贵的青袍,正是笛飞声。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肆虐,但很快散去,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模样。
这个李莲花,到底什么人呢?明明是个不会武功的,怎么还能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他派去的探子……
片刻,一个女子被带了过来。
温容在这里呆了五年,愣是没给做出来那所谓的九星汇灵丸。
“尊……尊上……”她小心翼翼得开口。
那男人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温容浑身一颤。
“你倒是会想办法活命!”笛飞声故作凶狠地样子,又看向吓得瑟瑟发抖的温容。
“啊……对不起……我真的不会!”温容吓得闭上了眼,拖了五年,还是活不成了。早知道给他做出来就是了。
一个红衣女子,身形妖娆,从暗处走出来,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温容脖子上。
“尊上,她这么久都做不出来,还是杀了她吧,留着也无用!”女人声音急切,似乎迫不及待。
冰冷的匕首贴着温容的皮肤,她感觉下一刻就要被一下子划开,结束她这短暂的一生。
红衣女人围着温容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在温容微微低下的头上,准确的说,是哪张脸上,那张脸,年轻,清纯,素净,让人见一眼都心疼。
女人用白皙的手抬起温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温容被迫目光与她对上,吓得赶紧缩回。
那女人手中的匕首又紧了一分。
好不容易解决了那十二女护法,又来个这样的女人在尊上身边,还偏偏一留就是五年,若是她真的有点用也就罢了,这人却是什么用也没有的!还长着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美人,但与自己相比,不过是一朵没有颜色的野花罢了。
拿什么和她比呢!
若不是尊上时时要见一次,她早将这个祸害给杀了!
见笛飞声没有回答,女人又开口:
“尊上,阿谯替您杀了她……”然后挥起匕首。
“住手!”那男人突然厉声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做决定了?”
只一声,就吓得女人缩回了手。
“退下!”
红衣女人虽有不甘,但还是屈服地离开了。
又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尊上,查清了,那派去两人不是李莲花杀的。”
“是谁?”
黑衣人顿了下,“剑法果断,一击致命,有点像……”
笛飞声不耐烦地追问道:
“像谁?”
“像一直在查的那个,温华央……但这人极其警惕,我们的人只敢远远看着,也不是很确定……”那黑衣人说着,低下了头。
“废物!”男人骂了一句,然后抬手示意退下。又补充了一句“继续查。”
这温华央,怎么和李莲花还有联系?难道是意外?
随着黑衣人退下。
笛飞声走到了温容面前,抬起温容的下巴,“既然你自己无用,那就去找李莲花,让他治可以功力大增的药!”
温容颤巍巍地点头,“是。”
笛飞声又道:
“也许还能遇到你妹妹,但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当然,你可试试。”
“不会不会……”
“你这妹妹,和你还真是不一样,胆子倒是挺大的……”笛飞声淡淡道。
李莲花下午从城里回来,除了早上满满一筐的萝卜已经卖完,还买了一壶小酒。
温华央想来是心情不好,也许喝点酒,解解闷就好了。
李莲花知道温华央不同于其他小姑娘,倒像个小少年郎,喜欢习剑喝酒,也不爱拘束,又常常唉声叹气地。
但路过一个卖簪花的摊子,还是买了一朵素净的莲花簪花……
让她住在莲花楼,也不是不可以。
刚回去,就听见狐狸精在呜呜地叫着,李莲花摸了摸狐狸精,“别叫了,我回来了,晚上给你加餐。”
推开门,却没有见到温华央。
桌上压着一个簪子,两张纸,一张药方,一张信
——
相识二载 ,知君并非恶人,感激君之收留……今有要事须别,若是一别多年,望君勿忘,他日相见必定细细说明。
祝愿君岁岁平安。
另附近日住宿费用和一张药方,务必按时吃药,虽无法根治,可解并发之症。
李莲花放下纸条收了起来,又拿起了那支缠着金丝的银簪。
细细看,簪子上刻着个“温”字。
也许是她以前在温家时的……
想不到有一天,温华央竟然会这么正式地告别。
李莲花感觉怪怪的,也许是觉得突然吧。
他收起了那两张纸和簪子,又与那朵素净的簪花放到了以前,收在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