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去实习了。李远之也回到了学校。
下午下班，他们正想要去食堂吃饭。
钱总突然过来，说：“赵总，去哪里啊？”
“刚想去吃饭。”
“我也想去吃饭。正好再喝些酒，然后我们再把小岛开发项目商量商量。”
赵喻看了远远一眼，意思是让她先去食堂吃饭。
远远明白他的意思。她要走的时候赵总说：“这是你办公室里的新职工吗？之前都没有见过，要不一起去吧。”
“好，钱总。”远远想见识一下这酒桌上是怎么谈合作的。
“那钱总，你先在楼下等我，我去开车。”
“行。”说完，钱总就走了出去。
“你确定要去？和他吃饭大多是在喝酒。”
“要去。我还没见识过在酒桌上是怎么谈生意的。”
“你放心，我会帮你挡着他要让你喝的酒。”
远远没有接话。
到了饭店。
“你这个新职工叫什么名字？”饭桌上钱总指着远远说。
赵喻笑着的脸瞬间收起，说：“她不是新职工，只是大学过来实习的，实习一段时间就该回学校了。”
“你学的什么专业？”
“设计。”
“这刚好对口。赵总的这个公司设计还是很好的，你毕业了能直接来这公司上班。”
“嗯。赵总的公司很好。我也是在考虑中。”
“那好。”
“钱总，项目上的投资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还讲什么项目上的投资，快喝酒、喝酒。”
赵喻勉强地笑着拿起酒杯。
可是，钱总就是不碰杯。
“这实习生，你不喝一点酒吗？来都来了，多少就喝点，意思一下。哪有吃饭就一直吃饭的道理，喝一些酒。”
“她……”赵喻刚要为远远躲开酒，被远远的话打断。
“我……哎，我不会喝酒。钱总应该能理解吧。我就以茶代酒。”说完，她就举起了杯子。
钱总看了她一眼，说：“行。以后正式上班了慢慢地就该会了。”
钱总走后。
远远问：“他这算是同意了吗？”
“他这个人一般是和他喝了酒之后，合同就会签上字派人送过来。”
“领导，你每次都这样和他喝酒谈生意吗？”
“是。他这个人你不和他喝酒根本和他谈不了生意。”
“哎。我就感觉你也不想喝，但是为了谈成这笔生意喝的。有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笑了，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当然，我不是说过我这人观察能力很强的吗？”
“那你观察出来你拒绝喝酒后，他的表情了吗？”
“我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他这样的人最好面子，别人不和他喝酒，他就认为这是不给他面子。”
“你怎么知道他这人很在乎面子？”
“因为他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喝酒。他非要谈成生意必须喝酒无非就是为了显现自己的地位和金钱。我说的对吧？”
“你对他观察的很清楚。”
“但是他即使再坚持今天这酒我就是不会喝。我自小就看不惯这饭桌上的酒局。吃饭就是吃饭，到最后吃饭不是主要的，变成了喝酒才是最主要的。我最讨厌这一点了。”
“那如果他还说让你喝酒，你怎么办？”
“那我也不喝。我就要坚持。我就是偏偏要改一改这风气。”
听到这句话，他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说：“以后你也许就能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他喝酒。”
“不用以后，我现在就能明白。”
“怎么说？”
“你接受当然是因为你生活或者说是生意上所需。我不接受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他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只是代表我自己，但你代表了一整个公司，当然是不一样的啦。”
“这个世界既需要你这样比较圆滑的人，暂时顺应这条规则的人，也需要那些敢于改变的人。”远远想了想继续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明白。”
“当然要明白”
远远看向他，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应该和他合作上的事挺多吧，每次都要强颜欢笑，也是不容易。”
“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也好，就不会那个痛苦了。”
“你也有不习惯的时候吗？”远远突然想起来抬起头问他。
“嗯。我记得刚毕业在这个公司的时候，总是倔强的很，总是想着能够改变这社会生意场上那些人定下来的所谓的规则。我当时只是认为这些无关于合作、无关于生意，为什么还要走那些所谓的程序？”
“然后呢？”
“我记得第一次和他谈合作的时候，我也说以茶代酒。当我举起杯子时，他把酒杯往后退，酒杯依然被他举着。他看着我，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那时候他的意思就显而易见了。其实他也并不是个别，他代表了大多数人。”
远远想了想，说：“其实我有的时候想如果我出生的晚一些也许就好了。”
“怎么好？”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也许就是我更喜欢的世界。我相信这一代人。现在我作为身在其中者，不能做到袖手旁观。你觉得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吗？或者说我也会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