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完全不似看起来那般羸弱。他拿起了弓,从箭筒中快速抽出竹箭,果断一拉弓,下一刻便箭穿兔腹,那兔子在地上痉挛了几秒,便一动不动了。
他扯紧缰绳,停在了野兔旁边,身后的侍卫匆匆赶上来,熟练地提起兔子。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令人恐惧的低吼声,那声音凶猛又嗜血,让人心生战栗。
是山里的猛兽!
萧淮绷紧了身体,压抑住不安的情绪,转头对身后的侍卫道:“速速返回。”
众人连忙掉头,不过走了几十步,便有一庞大兽形的阴影突然压了下来,霎时,空气仿佛凝滞。
一名侍从大声呼喊:“殿下,小......!”话未说完,身体便被撕裂开来,血飞溅得到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只老虎吊着半具尸体,血顺着尖牙和虎须往下滴落,眼里闪着凶狠的光,它缓步靠近,吼声震耳欲聋,四周的树木都在微微颤动。
侍从们拔出腰间利剑,往老虎四肢砍,却像未伤及分毫。它踢了踢腿,侍从全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树干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
萧淮在马背上转身,汗水早已透过锦衣微微渗出,更加凸显其瘦小的身形。但他眼里闪着倔强的凶光,与那老虎凶狠嗜血的眼睛直直对上,然后利落地抽出竹箭,拉开弓弦,屏息凝神,朝着老虎的眼睛射了过去。
一击即中,鲜血从老虎的左眼中流出,右眼也变得通红,树林里只能听到它暴躁的怒吼声,它像发了疯似地向前猛冲,张开血盆大口,在萧淮身后穷追不舍。
萧淮想再用箭射向虎的右眼,伸手朝箭筒中一抓,才发现箭筒空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目微微放大,眼中闪出浓浓的惋惜之色。
没办法了,近身肉搏毫无胜算,只能逃命。
灵马以飞快的速度奔跑,风驰电掣。
”不好。”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前面是......苍穹山......”他想起刚刚来的时候侍卫们告知他苍穹山密林有瘴气一事,他们手指的方向就是这边没错。他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苍穹山,不自觉地紧咬下唇,拼命拉住绳索想制止灵马继续前行,可下一秒,就如坠入了无穷黑暗中。
霎时,四周没了声音。
灵马减缓了脚步,萧淮慢慢抬起头,待往回看,早已不见了入口。
“就知道乱跑。”萧淮轻轻拍了拍马背,埋怨道。这时,他发觉胸前的珠子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避毒珠怎会突然发亮?莫非这里有毒气?
他连忙用手捂在口鼻,并将整个身体伏在马背上,尽可能减缓呼吸。
奈何避毒珠并不是万能的,它并不能完全阻隔瘴气对人的伤害。
渐渐的,萧淮终是抵不过这瘴气的侵袭,神情恍惚的晕了过去。
*
白沐清正在采摘草药,忽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头看了过去,远处,一匹马正在吃自己即将要采摘的草药,她蹙起细长的秀眉,大声叫喊道:“哪里来的野马!那是我的药材。”
她大步流星地跑过去,不耐烦地推了推灵马,“别吃了,别吃了。”
同时,她发现马背上居然还驮着个人!
他嘴唇发黑,指尖也是乌黑色的,明显是中了瘴气之毒。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探了过去,还有微弱的鼻息。
白沐清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倒是这偷吃草药的马救了他,否则仅凭他一个人不可能过得了云雾林。
为确认少年身份,白沐清检查了一番对方的随身之物,仅发现一枚玉佩和一颗玉珠。
她拿着玉珠把玩了一会,觉得甚是眼熟,藏书阁的一本书好像就记载过。
这珠子看起来并不一般...莫非...
白沐清心里猜测着,还是将珠子放回少年怀里,他如若真是不轨之人,总不至于身上只有个玉佩和珠子吧?
这家伙看起来极为瘦弱,估摸着也才十五六岁,大抵是误闯到此。
“唉,一个年幼无知的少年,不该命丧于此。”白沐清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瞒着寨里的人救下他。她将马匹牵引到了附近的一处小木屋,这是她在外面找药草时的临时居所。
白沐清吃力地架起那奄奄一息的少年,跌跌撞撞地将他放在床上。
只见少年唇色发黑,修长的手指耷拉在床边,墨黑的头发凌乱地散着。
白沐清将他摆正,一边暗想:不过才十五六岁,长得倒标致。
愣了一秒,她就起身附近的一个荆棘丛生的山洞里找解毒的草药。
半个时辰后,她略显狼狈地从洞里出来,几缕头发大约是被荆棘上的刺勾了出来,衣服深深浅浅地划破了几个口子,脸上、衣裳上都沾不少泥土。
将草药洗净碾成汁水后,白沐清用羹匙一勺勺地喂进萧淮的口中。
照料完对方,白沐清抹了一把黑灰的脸,思绪又飘到夏以安的身上。
不知道那家伙如今在藏书阁读书读得如何了?没有她在,他是不是觉得更清净呢?
一想到她,白沐清就不禁唇角一弯。
......
大概过了半日,白沐清见萧淮手指微微一动,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终于醒啦!”她轻快地说道。
萧淮呆呆望着眼前的女子,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不自觉呢喃“姐姐......”
“论年龄,你或许是该唤我一声姐。”白沐清不以为意。
听到声音,萧淮神经瞬间紧绷,眼神充满了警觉,他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