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寒潭后,崔无寂便派谭蔑继续带兵攻山,怀瑾因不会武功便驻留在下面接应。
谭蔑一行人继续向山里攀登,却发现山上的景观与外面大相径庭。山上的林木青翠、万里晴空与云雾林内的枯枿朽株、暗无天日形成鲜明对比。
当他们行至山上一处狭窄地段时,仓鹰展开双翅从天边划过,嗷叫了一声。紧接着,山上滚下来几个大石头硬生生地阻断了前进的路,谭蔑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高地隐约有几个人和几辆投石车。
“没想到还有如此埋伏。”谭蔑纵身跃起,躲下了几个朝他滚来的石头。
“喂,下面的人,我们不管你们是谁,请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们便让你们有去无回。”
“笑话,云雾林和寒潭都让我们破了,你们觉得你们还有什么东西让我们畏惧?”谭蔑一如既往的轻蔑“原来你们就是传闻所说的土匪啊,我以为有多大本事,也不过如此。”
“狂妄至极。”山上的人听到谭蔑口出狂言,不免有些许恼怒“王长老,我们连夜赶制的投石车,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王长德点头,山上的石头又成群般轰隆轰隆的滚下来,这一次远比第一次要来得猛烈,连续不断的石头纷纷砸下来。飞石四撞的场面,让山下的人应付的措手不及。
有几个士兵还没避开上一轮的石头,就被下一轮滚下来的石头砸中头部,碾压在地上。
谭蔑看着部分倒下的士兵,对剩下的人说道“都给我撑住,回去重重有赏。”
“副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石头滚滚而下,这地段又狭窄,我们不好躲啊。”一名士兵才说完话,就被石头砸到倒在地上。
谭蔑刚想伸手去救,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继续抵抗下一轮进攻。
“下面的人,快快束手就擒。这样,还可以死的体面一点。”山上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依山磅势的蝼蚁罢了。”谭蔑借助落下来的石头和山壁跳起来,在朝山上的人射下几枚银针。
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王长德迅速拉开旁边的人,挡下了几枚银针。
“出手真是狠辣,如若不是我,他们可就真死了。”
“不狠辣一点,如何吸引你们的目光?”说罢,王长德便看见原本还在下面抵抗石头的一行人竟爬上了周遭的山壁上。
“快,继续投石,继续投石。”
可后面的人捣鼓了一会儿,王长德仍不见石头投下去。
“怎么回事?”
“长老,这投石车......好像坏了”
“投石车我再熟悉不过了,如你们这般没有精心制造的投石车就更容易破坏了。方才射银针之时我料定你们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银针之上,所以那时的银针本就不打算要你们的命——我真正的目的是你们背后的投石车。”谭蔑衣服的袖子里,藏着几块小石头。说起来,怀瑾的本事倒是不小,前夜在部署下一步行动时,还是他料中对方会使用投石车防御。
“如若刚才那几针要不了你们的命,那接下来的,就够送你们去见阎王了。”谭蔑再一次射出银针,然而这时王长德身边突然出现的烟雾罩住了他们,银针没入烟雾之中,模糊了谭蔑的视线。待烟雾消散,原本在那的人已不见。
“副将,人都不见了。”
爬完山壁的士兵们在周遭巡视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人。
谭蔑看着地上的银针若有所思“无碍,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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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老,都怪我们没有做好投石车,以至于被他们破坏了,让他们有机可乘。”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有备而来,确实是防不胜防。”王长德还未从方才的险境中缓过来,如若不是借烟雾弹从密道处逃脱,恐怕他便要命丧银针之下了。敌方来势汹汹,不能再如此草率了。
“他们现在肯定还会继续前进,下一步便是羊肠道,绝不能让他们过去。”王长德随后又指派其中一个青年说“你,马上去禀告寨主,派吴狼集结于羊肠道与我们汇合。”
“是。”
羊肠道,路如其名,山路窄得像一根羊肠,狭窄无比,似乎一次只能通过一人。除此之外,还盘盘曲曲,铺满了树叶,道路异常坎坷。往下看,是万丈深渊,往上看,是无尽天边,再看时竟让人脊骨发谅,双腿发抖。
谭蔑来到此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副将,这......我们该如何走?”
确实,眼下处境根本过不去,如若有人在前面挡住,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过得去,更别提后面还跟着一帮人。
苍穹山内,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时,天空突然一片黑蒙蒙的,一个霹雳照亮了天幕,打断了谭蔑的思绪,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的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和一阵狂风。
“如何?可敢过来?”伴随着雷声的,还有一个从羊肠道上传来的声音。谭蔑顺着声音便看到上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双手环抱,两把刀剑分别横在腰的两侧。
他便是清风寨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吴狼了。
“有何不敢?”说着,谭蔑便朝羊肠道走去,对上吴狼的目光“你是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不一会儿,吴狼便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掏出腰间的刀剑挥出一片凛冽的寒光朝谭蔑直冲,谭蔑赶紧朝后退去,控制了自身与吴狼刀剑的距离,正想从腰间取出长剑防守,但脚底下踩着的崎岖道路却让其慢上了一步,最终抵不住吴狼闪电般的一脚,被直直的踢飞出羊肠道内,一口鲜血当即喷在地上。
苍穹山内还有内力如此深厚之人,这是谭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