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白云天一刀砍下尤武的脑袋,高高拎起,大喝道:“你们族长已被枭首,现在投降保你们活命!” 白云天的怒吼,响彻天地。 娆疆众士兵闻言,面面相觑,随即纷纷丢掉兵器,抱头蹲在地上。 路远转头,看着身后的尤梦,“他们都是你的族人,该怎么处置,你来做主吧,你曾经可是他们的圣女。” 尤梦瞥了眼谷下的人,叹了口气,“放了他们吧,他们家中也都还有家人。” 路远点点头,拿着大喇叭对准那些投降的娆疆士兵,大声说道:“你们可以回家了,我路远不杀放下武器的敌人,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娆疆士兵听完,作鸟兽散,纷纷各回各家。 此时,天色已至傍晚。 落日的余晖,将天边的几朵云,烧得火红。 大地上,尘烟散去,一切又归于平和。 白云天在谷外,和路远兵和一处,然后向着襄州归去。 路上。 尤梦满脸忧愁,沉吟道:“小蝈蝈,你知道尤武为什么要和清风寨造反嘛。” 路远点点头,表情凝重,“知道,贫穷,落后,被朝廷忽略,尤武此举虽说愚蠢,但也是为了娆疆。” 路远理解尤武的心态,也不否认他的愚蠢。 自古以来,孤军和朝廷作对的人,大多都成了史书上轻描淡写的数字。 尤梦眼睛放光,诧异道:“你咋个知道滴。” “你贵为娆疆圣女,第一次见你时,你却穿着竹布衣裳,后来又得知你不识字。圣女况且如此,其他人恐怕更惨吧。”路远淡然一笑,说道。 “哼。”尤梦嘟了嘟嘴,“你之前不想娶我,就是因为嫌弃我吧,我可没有京城的姑娘好,琴棋书画什么都会。” “我就会这。”说着,尤梦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只将近拳头大的蜘蛛。 “卧槽!”路远顿时瞳孔骤缩,浑身从脚底麻到头顶。 路远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指着那蜘蛛,“你…你,养这东西,干嘛。” 尤梦把手上的大蜘蛛,拖在手心上,凑近路远,“给你表演一下,我的独门绝技。” 蜘蛛近得差点贴在路远鼻子上,路远头皮发麻,忙脚下用力,直接一骑绝尘地射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我还没开始表演呢,你跑什么呀。”尤梦懵懂着,拖着蜘蛛追了上去。 路远惊慌无措,大吼了一声,“疯娘们儿,你离我远点!” 翌日,清晨。 路远和白云天,携三万兵士,缓缓进入襄州城。 路远拎着还在滴血的尤武的头颅,走进府衙,将其砰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路远面向萧绎,单膝跪地,“启禀殿下,路远幸不辱命,已将尤武的人头带回来了,且我军伤亡不多,请殿下查阅。” 萧绎心中惊颤,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人头。 他没想到,路远真的再次击败尤武,并斩下其头颅,而且没有花太大的力气。 让襄默二州十分头疼,让他和诸将绞尽脑汁的娆疆叛乱。 在路远手中,简直就是碾压的形势,没有丝毫难度。 萧绎转头看着路远,却看不透路远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论才学,出口便是千古佳作。 论经商,出手便是日进斗金。 论打仗,亦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萧绎点点头,惊喜道:“起来吧,倒是本宫小看你了,这次娆疆平叛,本宫记你首功。” “谢殿下。”路远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殿下,我还有一事要说。” 萧绎蹙眉,“何事?” 路远站起身,搓了搓左手大拇指,“殿下,这娆疆也算武国的一方百姓,如今群龙无首,需要选一个族长,我觉得作为前任族长的尤正方最为合适不过。” “其次,娆疆的条件太过落后,贫穷,那里没有人识字,没有孩子入过学堂,我觉得应该上报朝廷。” 萧绎点点头,“可以,那就让尤正方继续掌管。”随后萧绎又叹了口气,“至于娆疆的落后条件,本宫早就知道,只是多次向父皇提及,结果都石沉大海了。” 路远说道:“娆疆贫穷,以现在的国力,陛下也很难改变,不过我想的是投钱,在此建立几座学堂免费授课,先解决此处的教育问题,殿下觉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萧绎思忖片刻,“但如果以你个人的财力,恐怕很难。” 路远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天下是皇家的天下,而皇家的人在上京城算不算数,每个人手中都有不菲的银钱。” “所以建设天下他们理应出一份力,我打算借殿下的威名,向众皇亲筹款。” 萧绎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喜,还是怒。 原来你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路上路远就想好了,武皇萧衍的子嗣颇多,已成年的就有大二十几个,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 路远让他们出点血,在娆疆建设完学堂,他还能从中捞到油水,何乐而不为呢? 最终,萧绎没有办法拒绝,只好点头同意。 随后路远就出了府衙,直奔自己的卧房。 路远刚进卧房的门,尤梦就阴魂不散地跑了过来。 见到尤梦,路远蹙了蹙眉,“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谢谢你,又让我阿爸回去当族长。”尤梦脸上噙笑。 路远摆了摆手,“这个不用谢,除了你阿爸,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 尤梦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小声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帮我,但是我也谢谢你,今后我打算留在娆疆,就不和你去京城了。” “不去京城?”路远愣了愣,望着尤梦,“你是我婆娘,不跟我回京城,你想去哪儿?” 路远一步,两步,向尤梦靠近,尤梦不断后退,最后被逼迫到靠在墙上。 路远顺势来了个壁咚,直接吻了上去。 “唔……”尤梦闭上眼睛,像受惊的小猫。 片刻后。 路远抬起尤梦的下巴,近距离地看着她,邪魅道:“本驸马,岂是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 随即路远打横将尤梦抱起,向床榻走去。 尤梦心慌的一批,脸色羞红无比,“你…想要…做什么。” 路远笑了笑,淡然道:“先洞房,再拜堂,避免你给本驸马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