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国,皇宫,御书房。 李飞鸿手中的枣木棍重重落下,李渊极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李渊极满嘴是血,抓着李飞鸿的衣角,“父皇,儿…儿臣知错了,儿臣…” 然而李飞鸿又是一棍子落下,狠狠砸在李渊极身上。 见此一幕,李澜澜当即冲了进去,挡在李渊极身前。 李澜澜眼眶通红,看着李飞鸿,“父皇,您这是要干什么,您是想要打死大皇兄吗?” 李澜澜是李飞鸿最宠的女儿,她往这一站,李飞鸿的心顿时软了半分。 “澜澜,你让开,今天朕非打死这蠢货不可!”李飞鸿拿着枣木棍,指着李渊极。 李澜澜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倔强地看着李飞鸿,“儿臣不让,要不你连儿臣,一块罚吧!” “你…”李飞鸿指着李澜澜的琼鼻,无奈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真是跟你母后一个德行!” 提起母后,李澜澜又是一阵心酸,“要是母后还在,绝对不会看着你这么惩罚皇兄,皇兄纵使有天大的错,父皇也不该如此。” 李飞鸿拿李澜澜没办法,将枣木棍扔到地上,“好,今日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朕就饶了你。” 李飞鸿瞪了李渊极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李飞鸿走了之后,李澜澜急忙扶起李渊极,焦急地问道:“皇兄,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李渊极擦了擦嘴角,看着涕泪横流的李澜澜,“澜澜别哭,皇兄没事,父皇也没有下手太重。” 随后,李渊极被护卫扶着,回到了东宫。 刚一进东宫,李渊极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叫北汉三皇子,前来东宫见本宫。” “是。”小太监应声,然后匆匆去了。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 吕子陵缓缓走进东宫,前厅大殿。 吕子陵对着李渊极拱了拱手,“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虽然吕子陵也贵为皇子,但如今在人家地界上,自然是以人家为大。 李渊极摆了摆手,“三皇子客气了,快请落座,你我皆为皇子,自然可以平起平坐,不必过多的客套。” 吕子陵点点头,随后坐了下来。 吕子陵喝了口茶,看着李渊极,“太子殿下,这大半夜的叫本皇子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顿了顿。 李渊极大手一挥,屏退下人,待人都走干净了,李渊极才缓缓开口:“三皇子,我们现在可是有了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吕子陵淡然一笑,装傻充愣道:“太子殿下的话,都把本皇子听懵了,哪里有什么共同的敌人啊?” 吕子陵还不知道李渊极是真是假,怎么可能提前暴露自己的想法? 万一对方转头出卖了自己,岂不是坏事了。 李渊极眯了眯眼睛,戳着桌案,道:“三皇子这是不信任本宫吗,本宫要想出卖三皇子,何必屏退下人和三皇子私谈呢?” “你我共同的敌人,自然是那武国的路远,此人多次羞辱你我,你我难道就这么忍下了吗?” “而且此人才智近妖,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日后必定是你我两国的大敌,为什么不借此机会将他扼杀在摇篮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三皇子应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李渊极道出原委,点明利害,顺便说出自己的诚心。 不过吕子陵比猴还精,他倒是不指望吕子陵能立马同意。 吕子陵嘬了口茶,沉吟道:“想报复那姓路的,以本皇子自己的实力也可办到,和太子殿下合作或不合作,不过是本皇子的一个选择罢了。” “当然了,能与太子殿下合谋,本皇子十分乐意,不过合谋成了以后,不知太子殿下能给我什么呢?” 吕子陵此话,是在告诉李渊极,本皇子有你也行没你也行,至于合谋不合谋,还要看你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李渊极闻言,心中直骂娘,这吕子陵真特娘的是无利不起早,北汉人没特么的一个好东西。 但面上李渊极不动声色,脸上噙着笑意,不答反问道:“不知道三皇子殿下,看上了我北汉的什么?” 吕子陵转头,看着李渊极,说道:“听闻贵国的五公主,正在择婿,不知你我两国可否联姻?还有大渝国的连云港口,我北汉要租借三年,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李渊极脸色一沉。 过分,北汉太过分了,不仅想要她最疼爱的妹妹,还想借连云港口,简直比路远还过分。 吕子陵顿时察觉了李渊极的面色变化,拱了拱手,“既然太子殿下如此为难,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谈了,告辞!” 说完,吕子陵起身就要往外走。 此时李渊极大脑飞速旋转,顿时想明白了对策,他可以先同意下来,到时候再矢口否认。 北汉可都是旱鸭子,想来打大渝国,那可还隔着汪洋大海呢,大海前还有武国挡着。 念及此,李渊极急忙上前拉住吕子陵,“三皇子殿下,您着什么急啊,这点小事本宫怎么能够不答应三皇子呢?” “等到解决掉路远,本宫亲自把六皇妹送到北汉,至于这连云港口,别说是三年,就算是五年六年,本宫都同意。” 李渊极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心中暗道:六皇妹可是我的心尖尖,怎么可能给你这个王八蛋,那皇妹以后能幸福? 吕子陵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果然爽快,那今后你我共同对付那路远,让那厮永远留在大渝国,但愿太子殿下不要食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本宫吐个唾沫就是钉。”李渊极拍着胸脯,发誓祈愿地保证道。 吕子陵点点头,道:“好,本皇子就喜欢爽快的朋友,这次那姓路的死定了!” 李渊极眼眸冰寒,沉声道:“弄死他倒是便宜他了,本宫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与此同时。 路远正在房间休息,忽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 路远揉了揉鼻子,“特娘的,深更半夜,是哪个王八蛋念叨本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