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国,东宫。 见到吕子陵,李渊极急忙站起,说道:“三皇子殿下,本宫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路远那厮明日要从相泽江偷偷讨回武国,本宫以为绝对不能让那厮逃了。” “所以本宫决定,我们应该前去相泽江口,拦截路远那厮,将他永远留在大渝国。” 吕子陵点了点头,道:“如果太子殿下的消息属实,那这不为是一个除掉路远的大好机会。” 李渊极说道:“此消息,也是路远的仇人透露给本宫的,绝对不能有误。” “好。”吕子陵再次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信任太子殿下,明日你我便一同前去守株待兔,将路远那厮置之死地。” 两个人商定完毕,随后又喝了一盏茶,吕子陵便回了北汉的暂时营地。 而李渊极,则开始安排人手,待明日一早前往相泽江口。 …… 次日。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路远吩咐几个护卫军战士,帮忙整理行囊,然后路远交代程金要把两个女人和那两把至宝看护好。 随即,路远雇来了三辆马车。 路远、苏无极、慕容乾坤共乘一辆,苏暮和龙亭宇共乘一辆,最后面的一辆是李澜澜。 此时,李澜澜已经苏醒,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马车内的四周。 她的嘴被堵着,上半身被五花大绑,显现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捆绑术,路远可是在上一世樱花国的小电影上学的,艺术含量极高。 不多时,众人就都登上了马车。 很快,这三辆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在乾州的大街上穿行而过,后面二百护卫军气势磅礴紧随其后。 乾州人大部分都是夜猫子,现在这大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到片刻,这一行人就已经出了乾州,直奔距离最近的出海口,但纵使是这最近的出海口,也要半日的时间才能抵达。 苏无极拉开窗帘,望向外面的风景时顿时一愣,“驸马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相泽江的路啊,这是去附近出海口的路。” 见苏无极才反应过来,路远淡然一笑,道:“我们就是要去出海口,苏大才子不会真以为本驸马会按套路出牌吧,那不过是本驸马施展的障眼法罢了。” 苏无极蹙了蹙眉,他想不明白路远为什么要搞这一出,他诧异道:“驸马爷,那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路远笑着微微摇头,看向窗外,“你们真觉得这大渝国之行,本驸马没有做其他的准备吗?平静的水面下,皆是本驸马布置的黑影。” “这大渝国的各个角落,以及皇宫内外,都埋藏着大量的不良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驸马的监视之中。” “前天晚上,那吕子陵和李渊极在东宫密谋,要将你我几人永远留在这大渝,所以坐以待毙,本驸马不如主动出击把水搅浑,我们浑水摸鱼才能侥幸逃脱。” “而且相泽江能入海,那是两三个月前的事,现在可是冬汛时期,那相泽江上是巨浪滔天,别说入海,还没出相泽江,我们的小命就都已经交代了。” 苏无极和慕容乾坤,被路远的话,震惊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和眼前这位驸马爷比起来,那就是跟大傻子差不多,驸马爷才智近妖,他们简直望尘莫及。 慕容乾坤拱了拱手,道:“驸马爷,我慕容乾坤对您的敬佩如滔滔江水,一浪一浪又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我也愿投效驸马爷左右。” “好。”路远点点头,“我公主府,正缺像你这样的人才,日后你接替苏大才子的位置,苏大才子改为我的随军谋士。” 慕容乾坤再次拱手,“多谢驸马爷赏识,在下定当尽心竭力帮驸马爷管理好公主府。” 路远点头,随后看向苏无极,“本驸马看你那个堂弟不错,人长得水灵帅气,小小年纪就满腹经纶,就来给本驸马的女儿当先生吧。” 苏无极点了点头,“可以,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小阿辰是不是年龄太小了,怎么也得到两三岁的时候再教育啊。” 路远摆了摆手,“苏大才子这就不懂了吧,这孩子要从小教起,什么叫从小教起,那就是从出生就要开始啊。” “你想想,在四书五经中,在诗词歌赋中,耳濡目染地长大,那日后还了得?” 路远已经保守了,他还没跟苏无极说后世的胎教。 他害怕苏无极受不了,再疯了,毕竟连路远都接受不了,人还没开智,教育个什么劲儿? 苏无极忽然感觉路远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又点了点头。 就在几人谈笑间的时候,另一边的吕子陵和李渊极,已经赶到了相泽江的江口。 然而当李渊极看到相泽江上此时巨浪滔天,如巨龙咆哮的时候,心上忽地一沉,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不好,我们上当了,此时正是冬汛,相泽江水流喘急,就算路远那厮再蠢也不会选择从此处入海。” 吕子陵嘴角勾了勾,“好一招声东击西,太子殿下,你被人给耍了。” “混蛋!”李渊极目赤欲裂,咬牙切齿地吼道。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凛冽的声音,“既然来了,就留下几条命,再走吧!” 闻声,李渊极和吕子陵转过头看去。 只见一人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银色长枪,胯下一匹白色战马,此人面容英俊爽朗,大约三十岁出头。 他的身后有数百人,皆头戴斗笠,脸上戴着鬼脸面具,个个手持环首刀。 看到这人,李渊极和吕子陵心头皆是一震。 白云天?武国战神白云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简直令人意想不到啊。 倒是吕子陵身旁的李奉先毫无惧色,他舔了舔嘴唇,“嘿嘿,早就听闻武国白云天战力无双,本将倒要讨教一二了,还请白将军不吝赐教。” 白云天长枪往地上一戳,眸光冰寒地看着李奉先,“你又不是我儿子,我有什么理由赐教?” 跟路远这外甥混时间长了,白云天的口气简直和路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