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估计是去挑水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晕了。”
傅香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不过看他那状态,不是饿晕的就是低血糖,所以她让宋玉先把他送去知青点,自己则跑回家去拿糖。
上次她给小宝买水果糖的时候,知道宋玉嘴馋,还喜欢吃甜的,就多买了一些给他当零嘴。
拿糖的时候,她又把用那个石头烤炉烤的全麦面包,拿了几个带上。
不管怎么说,季悯书也算是曾经给过原主光的人,她占用了人家身体,总不能因为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就选择漠视。
她拿着东西回去的时候,知青点的知青已经放工了,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年纪的男知青,正在冲麦乳精。
他见傅香手里的篮子里,装着烤的焦香的黑面包,还有一大把水果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不过他也没多言,冲傅香点了点头,就端着冲好的麦乳精去喂季悯书了。
因为季悯书还没完全清醒,宋玉只能协助他,扶着他让男知青喂。
所以当季悯书清醒后,再次看见宋玉的时候,一时也是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到底是知识分子,感谢的话还是会说的,他有些惭愧道:
“二狗同志,傅香同志,还有秦航,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玉本想说,确实是麻烦,但见他面色煞白,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你可能和水犯冲,以后没什么事,还是少去水边吧!”
季悯书苦笑着接受了他的建议,倒是刚回来的钱芳,听了宋玉的话,面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宋玉见他听进去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接过傅香手里的篮子交给季悯书,也不等他再开口,就拉着傅香回家去了。
季悯书看着篮子里的黑面包和水果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和这对年轻夫妻不过萍水相逢,他们对他却如此慷慨,还连续救了他两次,而一些所谓的亲人,却连他们这样的陌生人都不如。
就在季悯书对着篮子发怔的时候,手里的篮子就被人给拿走了。
他抬眼就看见钱芳已经提着篮子往外走了,季悯书温文尔雅的脸上染上了怒色,他沉声道:
“芳芳,把东西拿回来!”
钱芳却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还是和季悯书住一间房的秦航看不过眼,一把从她手里把篮子夺了过来,然后塞回季悯书怀里。
“秦航,你做什么?”
钱芳没去看季悯书的脸,而是冲着抢她篮子的秦航吼。
秦航没好气的道:“那是人家给悯书的,你问都不问他的意见就给抢走了,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
钱芳闻言恼羞成怒道:“季悯书是我表哥,我拿他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呵,你还知道他只是你表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爹呢,你为了一个男人闹跳海,悯书明明不会水,还是冒死跑去救你,要不是他命大遇到两个好心人,他就死海里了。
可你却半点记性不长,甚至把悯书带来的粮食和钱,都偷去讨好一个只会骗吃骗喝的小白脸。
今天要不是再次遇到二狗同志,悯书怕是就死在河边了,现在你怎么还有脸抢人家给他的东西?”
钱芳狠狠瞪了秦航一眼,随后冲季悯书吼:
“季悯书,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把我跳海的事告诉任何人的吗,他怎么会知道?”
秦航没好气的道:“悯书可没说,是骗你东西的那个小白脸到处跟人吹牛,说你为了他不仅甘愿倒贴,还跳海威胁他和你好,甚至差点害死你表哥!”
钱芳闻言愣了一下,可能也没想到,她那么喜欢的人,眼睁睁看着她跳海无动于衷也就算了,竟然还到处去和人说。
不过等反应过来,她不去怪那个软饭硬吃的小白脸,却把错怪到了戳穿真相的秦航身上。
她红着眼看向季悯书:“表哥,你就看着一个外人这么欺负我?”
季悯书淡淡道:“外人都知道替我说句公道话,可你除了拿我的口粮和钱送人,还害我差点死了两次外,你还为我做过什么?”
钱芳却理直气壮道:“可我妈临死前,姨妈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我和我哥的!”
“我妈确实答应过姨妈,会照顾你们兄妹,但她没说过要把自己儿子的命给你们,如今你也长大了,你的事你亲哥都不管,我这个表哥更管不了,也不想再管!
还有我以后的东西,你要是再不问自取,我会跟大队长反应,以偷盗罪论处!”
“可那天是我求傅香和二狗同志救你的,不然你早死了,他们会给你送吃的,也是看在我这个老知青的面子上,所以这些东西自然是我的!”
一旁的秦航差点被她的不要脸给气死了,季悯书更是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钱芳见状,如斗胜的公鸡一样,说罢就要上前去拿季悯书手里的篮子,但篮子却抢先一步被人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