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进屋后,有些局促的对傅香道:“傅香,我这次冒失过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虽然傅香觉得这姑娘找一个不熟的人帮忙,确实有些冒失,但她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何花家的情形,于是让她先说说看。
“我想跟你借钱。”
傅香闻言,一时没有说话。
虽然她很欣赏这姑娘的直白,但这年头谁家都穷,虽然傅香现在确实有些钱,但她秉承的是救急不救穷的态度,不然即使把她累死,也帮不过来。
她考虑了一会才道:“理由?”
田花见傅香没有一口回绝,精神为之一振:
“我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下地根本赚不到几个工分,我上面还有个年迈体弱的爷爷要养,下面还有个十多岁的幼弟,所以我想借点本钱,自己做点生意,不是,做点事。”
傅香心说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不过她没想到田花这姑娘胆子不小,竟然敢借钱做生意,不由有些好奇的问她:
“我借钱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你要是亏了还不上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要是我赚钱了,你借我的钱,就算是投在我这的本钱,分你两成利润,如果亏了还不上你的钱,这个就抵押给你,你帮过我,总之我不会让你吃亏!”
田花说完,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罐来。
她跟傅香说,这个罐子,是从她太爷那辈传下来的,是古董,本来她想卖了做本钱,但她爷爷死活不让卖,说要当传家宝传下去。
另外年前的时候,还有人去他们家问起这个罐子的事,想要买,结果被她爷爷给骂走了,田花说他们家有罐子这事,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要不是去年年底结工分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工分钱不但一分没有,还因为之前预支倒欠了大队不少钱,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也不会瞒着她爷爷,打算把这个罐子拿去县里卖了,用来买粮食和做本钱。
谁知在去县里的时候,却在经过傅香他们生产队那个岔路口时晕了,后来傅香给她那十块钱她看见了,要不是有那十块钱钱,她们这个年都没法过。
傅香虽然不懂古董,但也在博物馆里和媒体上见过几个朝代的青花瓷器。
田花拿出来的这个罐子上有人物,质感粗糙,有些像元青花的质感,她前世曾在媒体上看到一个元代的青花人物故事罐,好像拍卖到九位数的价格。
田花家这个罐子,和她前世在媒体上看到的那个元青花人物故事罐很像。
这年代古董作假还很少,特别是他们这乡下地方,所以这个罐子有很大概率是真的。
这个罐子要是真的话,别说在几十年后,即便现在在懂行的人眼里也值些钱,但在这乡下地方没人懂,所以很多古董贩子早期下乡花很少的钱,收了很多值钱的古董。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要来买田花家罐子的人。
既然田花都说他们家这个罐子没人知道,那对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现在下乡收古董的人还很少,不知为何,她突然又想到了程耀辉。
傅香心说,难道程耀辉因为没买到茅台,傅洁又开始怂恿他收起古董来了?
于是她问田花:“想买你家这罐子的人你认识吗?”
“是你姐夫程耀辉!”
傅香没想到,还真是程耀辉,而且田花居然还认识他。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以傅洁那花孔雀的性子,恐怕全大队就没有不认识他们俩口子的。
“你需要借多少钱?”
既然程耀辉想要这个罐子,她自然就不可能让他得到。
“五百,你有吗?”
傅香没想到田花会借这么多,虽然有这个罐子在,她也不怕田花还不上,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
“不知你要做什么事,需要这么大的本钱?”
田花倒也没瞒她:“我太爷曾经在当古董行当过掌柜,后来他教过我爷爷古董这一行的门道,我爷爷又教了我。
你姐夫来买我们家罐子的事提醒了我,他一个啥也不懂的门外汉都能干这个,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咱们这地界上收,然后拿去首都那些大地方卖,多少能赚些活命钱。”
田花这一番话,突然让傅香脑子里闪过一些关于她的信息,傅香终于想起面前这个虽然穿着一身破衣服,却双眼发亮的姑娘是谁了。
这可是未来首都古董圈的大佬啊,这人还是出现在傅洁重生前的视角里的,她后来定居首都,还和那一世嫁给季悯书的傅香有来往。
好像有一次傅香被季云欺负的时候,刚好被田花大佬撞见,大佬还替她出过头。
要不是这样,田花这种几百线以外的人物,是不可能被作者写出来的。
而且她隐约记得,田花最初好像就是偷卖了家里一件物品做本钱起家的,为这事好像还把她爷爷给气病了,不久就去世了,她爷爷的离世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傅香猜可能因为自己穿书的关系,还有傅洁重生的事,命运的齿轮把田花无形中推到了她面前。
还有可能是自己通过努力越过越好,傅洁遭到的反噬越来越严重,原主的气运开始回流,先是孙向阳跟她提茅台酒的事,现在又让季悯书捡了个还没发迹的大佬回来。
难道这是要躺着被大佬带着飞的节奏,傅香可没忘记,大佬刚才亲口说要给她两成利润的事。
毕竟书中在写原来傅香的时候提过,面前这位大佬不仅人品过关,讲义气,而且一言九鼎。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把事业做大,而且在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