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他们被抓,季悯书是当事人,要去公安局协助办案,宋玉和傅香也一起去了。
另外高建国和秦航、以及两个最先到起火现场的人也去了。
从公安局回来已经过了中午,季悯书要先回学校一趟找校长,秦航便跟他一起去。
宋玉见傅香脸色有些不太好,猜她可能一夜没睡给累得,就先陪她回去休息。
季悯书他们还没走到学校,就见钱芳匆匆跑了过来,她求季悯书放过郭松。
忘了说了,郭松就是钱芳为了他闹跳海的那个小白脸。
季悯书自然不可能同意。
钱芳见他态度坚决,又跑去大队部给她姨妈打电话。
季悯书母亲周丽,已经知道了季悯书被钱芳害了两次的事。
现在又听说郭松都放火去烧她儿子了,钱芳却还让自己去救他,即便她对自己姐姐承诺过,会照顾她的两个孩子,但也不可能用自己孩子的命去履行承诺。
周丽自然不会同意,还提醒钱芳以后别再和那个郭松来往。
谁知钱芳却以为周丽还不知道她对季悯书做的事,仗着周丽当初对她母亲的承诺,任性道:
“姨妈,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那个野种的事告诉季爷爷!”
电话那头的周丽闻言,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你说谁是野种!”
“当然是宋二狗啊,我之前不就告诉过你,他是季三叔私生子的事,你还不许我到处乱说!”
周丽闻言失望至极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以后你是好是歹我都不会再管!”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钱芳见周丽没有如以往一样,只要她闹一闹就妥协,甚至还挂了自己的电话,顿时又气又有些害怕。
她想给季悯书爷爷打电话,又怕彻底激怒周丽,以后真的不再管她了,那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因此只能先回去,她打算等周丽气消了,再跟她提救郭松的事。
村口这边的树荫底下,有不少人在乘凉和聊昨夜发生的事。
有人见傅香和宋玉路过,便叫住他们询问情况。
傅香不知是昨晚熬夜没休息好,还是天太热的原因,总之最近总是觉得心烦胸闷,现在只想回去补觉。
宋玉简单和大家说了几句,便想带傅香回去休息。
谁知也在村口乘凉的张春丽,却突然阴阳怪气道:
“这也太丧尽天良了,连自己亲妈亲大嫂都往牢里送,也难怪结婚这么久连个蛋都没怀上,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盖那么大的房子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断子绝孙的命,将来也不知便宜谁去吃绝户了!”
众人闻言,都倒抽了口凉气,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张春丽当面咒人家断子绝孙,这不是找打吗。
果然,很快就见宋玉朝张春丽冲了过去。
谁知张春丽却早有准备,一下躲到刚好路过的大队会计身后。
“宋二狗,我又没说你名字,怎么,你还想当着大队干部的面打人,还是说你自己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绝户头!”
张春丽见宋玉被大队会计给拦住了,越发没了顾忌的道。
“张春丽同志,你要再这样惹是生非,破坏团结,你就是被打我也不会再管!”
大队会计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松手,因为怕自己一个人拦不住宋玉让他闯祸,还喊了旁边两个大叔帮忙一起拦。
傅香在听到那句断子绝孙,心里没来由的一抽,气血也开始往脑门冲,她绕过宋玉他们走到张春丽面前,想都没想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张春丽没想到傅香竟敢当着大队干部的面掐她,尖叫道:
“杀人啦,傅香要杀了我,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傅香,你别冲动,为这样的人犯错不值得!”
大队会计虽然也觉得张春丽该打,但这口舌之争要是上升到动手,傅香肯定得挨批评。
但她只要忍住不动手,被批评教育的就只会是张春丽。
傅香却好似没听见,双目变得赤红,手开始渐渐收紧,等张春丽感受到窒息,才知道害怕,吓的吱哇乱叫。
周边的人想拉,但见傅香那样子又不敢上前,怕她受刺激再真把张春丽给掐死了。
宋玉明显也感觉到了傅香的反常,他猛地挣脱开拉他的几人,冲过去一把抱住傅香,在她耳边轻声道:
“香香,松手,为这样的人脏了手不值得!”
可傅香却如魔怔了一般,依旧没松手。
宋玉心疼的哄她:“我跟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先松手!”
傅香听到孩子,终于有了些反应,手也松了一些。
恢复正常呼吸的张春丽大口喘着粗气,只是不知她中午吃了什么,呼出的气味难闻至极,直接把她对面的傅香和宋玉熏的快吐了。
宋玉还好,没真吐,但傅香却没忍住,手一松,哇的一口,全吐到了张春丽的脸上。
宋玉见状,赶紧抱着傅香后退了好几步。
“啊!”
张春丽抓狂的尖叫声震耳欲聋,随后也不敢再骂,撒腿就往自家的方向跑。
在场没什么人同情她,只觉得她嘴欠活该。
甚至有个结婚好些年才有孩子的婶子安慰傅香,说他们还年轻,孩子肯定会有的,别听张春丽胡说八道。
宋玉谢过那位婶子后,随后对大队会计道:
“曹会计,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张春丽这么尖酸刻薄,专挑戳人心窝子的话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