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听到女儿的话,脑子有点懵。 这十年,他得知的说法是女儿无意间弄来一个邪门物件,把家里人连带商铺伙计、掌柜都祸害了。 怎么竟成妻子干的了? 可见梁玉婵哭得双目红肿,彷佛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不禁信了几分。 这事,堂内其他人也在复苏。 原本商铺掌柜蒙金财带着伙计们过来行礼。 “东家。” 梁正连忙道:“你们受我家牵连,该是我对你们道歉。” 众人好一番唏嘘。 外头,张掌柜等凑热闹的人大着胆子进来。 “梁兄,你家人恢复,还不去谢谢里面那位仙师。” “对,是该谢谢。” 梁正反应过来,带着一群人往里走。 梁玉婵心中忐忑不安,却又故作镇定。陪着父亲,迈着小碎步,来到后花园。 清风徐徐,少年站在一颗光秃秃的黄金树下。 金枝崎区,无叶无花,唯有一片赤云弥漫。 花园内的修士纷纷变回人身,对伏衡华千恩万谢。 梁正携女上前,同样对伏衡华道谢。 “客气话,不用说了。我救你家人、伙计,讨要你这座商铺做报酬,如何?” 衡华让恒寿在后花园挖了口井,以金生水,从而旺财。又用点金杖化作黄金树,插在水井对称的位置,镇压风水。 如今,黄金树作为黄金屋的镇运之物,从而调整黄金屋格局。 除血肉生灵恢复如初,土壤、灵植、山石有大半恢复原样。剩余小部分植株、山石保持金化状态,穿插在花园间,更显风雅。 建筑本身不做调整,仍是一座纯金建筑。 在衡华看来,用一座黄金屋做噱头,可以吸引八方来客。 梁正闻言忙道:“上师喜欢,这处商铺送您便是。您救了小女和一众伙计,此事当另行酬谢。” 梁玉婵打量四周。 虽然她不懂风水局,却感觉伏衡华调整后的格局,隐隐透着一股灵机。 黄金造就的景致与自然景色相互融合,更加协调,让她十分喜欢。 眼珠一转,梁玉婵柔声对梁正道:“父亲,这处商铺在咱们家,并非最好的。如今上师救了女儿和一众伙计。我家的酬谢万万不能薄了。” 梁正不疑有他,思量起来。 “这处店铺太过晦气,又……又是母亲的……” 梁玉婵落泪,娇滴滴道:“此处商铺,送人太难看。还是另选一处上等店铺吧。” “这几年,我无心打理家中产业。极光城这里,只多了两处商铺。东街那座,比这晦气地方大了一倍。上师如果想要在极光城落脚,我把那处——不,那两处铺子都送您如何?” “谢过梁先生好意,但在下就看中这一处了。” 随后,伏衡华似笑非笑看着梁玉婵,对她道: “你拦着你爹,不肯把此地让给我。是担心你暗里干得那些事曝光,还是贪图这处被我修改后的风水局?” “小女子不懂仙长之意。” 伏衡华让开,父女二人看到黄金树下的黄金残骸。 “变成金像后将其打碎,与分尸后再变成金像,性质截然不同。 “死人金化,我没办法。但先金化再打碎,只要粘合后再行施法,不会损伤性命。” 梁正一怔,突然看到女儿眼眸闪过的惊恐。 但很快,她恢复冷静,随后又扮作惊喜之态:“上师,您说母亲能复活?那太好了。虽然……虽然母亲犯了错,但她终究……” 看到梁玉婵如此模样,梁正刚刚升起的疑虑又散去不少。 可旁边蒙金财和一众伙计都是当事人。 “大小姐,夫人的错?那怪杖不是您从外面拿回来的?” 张掌柜等旁观人士也纷纷附和。 十年前,他们可是亲眼见着,这丫头偷偷在屋里胡乱挥霍。 伏衡华:“我以神识观照,你房间下头埋着的那两具枯骨还在。总不能,是你母亲害人后,埋到你房里的吧?” 伏衡华看到梁正和梁玉婵后,诸多事情的前因后果便了然于心。 “梁先生,待会儿再听听你妻子的说法。当然,也许你妻子护女心切,愿意承担这份罪责呢。” 梁正到底经商多年,精通人心之事。 虽然不敢相信女儿会犯下这等恶事,但见伏衡华如此言语,心中信了几分。 “上师,拙荆还有救吗?” “自然。” 伏衡华将妇人金像拼凑上,定眼瞧了一会儿,又对梁玉婵道:“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 “我……我不知……” 伏衡华懒得跟她纠缠,随手一招,梁玉婵怀中飞出两块黄金,拼凑到地上的黄金像,将左手和前额补齐。 “幸好梁先生冲进来及时,她来不及销毁金块。不然金像出现残缺,我也没办法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再看梁玉婵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