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也算是一家人。你们不用这么抵触。” “我倒是没听说,白河宗可以在不经过我们赤渊道派的前提下,随意拉拢长生村。你们白河谷周围的八个长生村,还不够你们供养的吗?” 丘桂秋直接现身,将一块令牌扔过去。 “到了赤渊腹地,诸位什么时候敢绕过我家行事了?” 赤渊弟子? 万山令? 那几个修士看到丘桂秋以及令牌,脸色顿时变了。 “道友,我——” 那修士连忙开口解释,却被一股更强大的威压震慑,话语统统憋回去。 “我不想听废话,只告戒诸位:白河谷失陷,诸位逃到赤渊之地,我们愿意收留,并会为诸位划分新的修行之地。但是,长生村愿不愿意受你们庇护,是他们自己说的算,是我们赤渊道派仲裁。拿着一张丧家之犬签下的地契? “纵是宝象宗的人回来,也不敢当我们的面说。这片地属于他们! “滚——” 气浪轰的一声吹开房门,那几个修士见势不妙,纷纷逃离。 宇文春秋默默无言,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和伏家二女一样,对南洲局势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赤渊道派威压右大陆的表象之下,也有他们独特的内部矛盾。 这次大魔劫,他们南洲的矛盾也在外力激化下,彻底爆发了。 待丘桂秋安抚长生村一众管事后,将令牌留下。 “日后若有其他人来,你们就把令牌亮出来。告诉他们,仙魔之争尚未结束,一切结果未出之前,让他们好好掂量清楚。倘若最终是我们赤渊获胜,他们的举动会不会被我们清算? “我赤渊道派立在各处山门间的禁令,他们到底还认不认? “当年立下的血誓,还算不算数?” 给村民留下定心丸,他和宇文春秋返还离开。 路上,宇文春秋问及禁令。 丘桂秋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派祖师往各宗门、家族的山门、洞府立下一块镇山碑,写下我派与凡人、与修行界划定的禁条。” 似乎看出宇文春秋一头雾水,他随后背诵道: “第一,修仙之人——修为达到筑基后,不可再插手凡尘之事。” “第二,修仙之人依山而居,不可轻履红尘之地。凡入红尘者,需持‘赤岳符令’。” “第三,修仙之人不可妄自开采山中灵矿,不可肆意抽取地脉灵气。” “第四,修行之人不可逞强凌弱。一切恩仇报果,应上‘三山赤庭’仲裁。” …… 男子一条条背诵赤渊道派的禁令。 伏桐君冷不丁道:“违反了又如何?” 不知何时,她和伏瑶轸也从屋子里面出来。 丘桂秋不假思索:“轻者打落修为,削减道行;重者五岳压顶,魂飞魄散。” 东来众人对视。 对于赤渊道派在修行界的差口碑,似乎找到一点缘由了。 站在凡人、灵人一侧,自然得到众多长生村的敬爱。可同时,那些立足千年的悠久宗门、家族,对于自己失去的一切,可不会甘心啊。 恒寿靠着窗户,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动静,默默把禁令传给伏衡华。 然后,他看到傅玄星在昏睡中,时不时皱起眉头,又默默寻啸鱼讨要一只凝神香炉,在屋子里点燃。 白烟鸟鸟,傅玄星渐渐睡去。 恒寿则坐在一边,默默研究“金灵遁术”。 …… 一大早,天还没亮。 傅玄星神清气爽的醒来。 看着自己的手臂。 昨夜自己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也没感觉到手臂的痛楚。 咣当—— 房门打开,恒寿将早饭灵膳端进来,然后把桌上熄灭的香炉收回戒指,送还白龙船。 “早些吃完,我们准备赶路。” 给傅玄星送完早饭,恒寿又去给伏家二女送早饭。 正巧撞见伏桐君躲在屋外,偷看屋内伏瑶轸与伏衡华联络。 恒寿一脸不解,却见伏桐君打手势,他只得将托盘递过去,陪伏桐君一起站在外面。 “哼,阿姐跟他有事瞒着我,而且是跟傅玄星有关的。你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暗中对傅玄星动手脚。” …… “有些事,我一直不想过问。是因为姐姐说,你有分寸。可眼下,玄星差点被人毒死。我这当兄长的,也不能再装作不知情。” “你想问,那群偷袭傅玄星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毒傅玄星,而不是其他人。无非是他的特定出身。说白了,跟天上那几双烦人的招子有关。” 天上的招子?天上的眼睛? 他们在说什么? 伏桐君一边沉思,一边默默从恒寿的托盘里将菜包抓起,默默咬了一口。 呸—— 居然是茴香的! 她二话不说,反手往恒寿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