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根本没想到第五行敢直呼盛凌人的名字,显然大吃一惊,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们尊主的大名,活得不耐烦了吧!” 第五行真地不耐烦了:“不想死的,赶——快——滚。” 三爷见他孤身一人,并不怕他,还特意凑到他面前说道:“小白脸,别以为拿把破剑,就是剑客了。老子不滚,你待怎地?” “那老子就让你滚。” 话还未说完,三爷真地如皮球一般滚了出去。众人都没看清是什么情况,三爷更是被门槛撞得一脑袋包,摇摇晃晃地站也站不起来。老金头见到这种场面,早躲进了屋里不敢出来。 三爷爬起来,却见众人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中无名业火烧起,大骂道:“你们是死人啊!还不揍那王八恙子。” 众人得令,这才纷纷向第五行扑来。第五行一支手不停地吃烧鸡,另一支手却一掌一个,将几名恶徒纷纷如皮球一般扔了出去。成时忧和败中欢也早遏制不止,三两下便合力将剩下的几人也扔了出去。 三爷本来刚刚爬起,脚还未站稳,立马又被滚出来的几人撞倒,心中火气更是没处放,只得放话道:“小子,有种别跑。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立马回来结果了你。” 第五行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放心吧!你爹不跑,老子就在这儿等着。” 三爷心中虽然不服,却也不敢再进来,只得带了人飞快回去搬救兵。 三爷等人一走,萧王和吴不晓这才端了酒杯来到第五行桌前。萧王问道:“这位兄台,能共饮一杯无?” 第五行答道:“盛夏,天不欲雪,况囊中羞涩,恐怠慢上宾。” 白居易有诗云:“晚天来欲雪,能饮一杯无?”萧王只是随口问一句“能共饮一杯无”,不想第五行却借天不下雪来回绝他。他倒不是真地囊中羞涩,只是他知道萧王是特意来找他的。他还不明白状况,因此不想与他打交道。 萧王笑道:“这好办,店家,再上几个好菜。” 老金头却畏畏缩缩地出来说道:“你们闯祸了,还是赶紧走吧!” 萧王道:“老人家别害怕,这件事情,我们一定替你摆平。” 老金头摇摇头道:“你们摆得平么?你们知不知你们得罪的人是谁?是圣殿的打手熊三白,专替圣殿收取各种例钱。他后面有圣殿撑腰,京城之中,谁敢惹他?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啦!看来我这店也得关门了。” 第五行却信心十足地答道:“你这店关不了门,就算盛凌人亲来,第五行也不惧他。” 老金头接触过不少江湖中人,自然听过第五行的名号,惊问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剑客剑影第五行?” 第五行道:“大名鼎鼎不敢当,在下正是剑影第五行。金老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料理好的。” 有剑影给他撑腰,老金头心里稍稍宽慰了下来,却还是有些七上八下。他知道另外那四人也定然不是凡人,又见他们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摇摇头再进去弄几个好菜。 第五行不喜欢绕弯子,直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第五行所为何事?” 吴不晓悄悄亮了一下萧王的令牌,第五行立马明白了,但面色却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淡淡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王说道:“在下只是想请第五少侠做一件事,一件正义之事。” 第五行知道已经说到正题上了,便道:“说来听听。” 萧王道:“此处说话不方便,还是回府再议不迟。” 第五行也不反对:“那先喝酒,办完事再走。” 第五行终于同意与萧王喝酒了,这才萧王受宠若惊。他本是大富大贵之人,还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今天在第五行面前连吃几回,他却不怒反喜。最重要的是,当第五行知道自己的身份之时,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跪下行礼,甚至连表情也没改变一下。这让萧王知道他是一个不惧权贵的好汉,正适合去追查官银被劫一案。 萧王与第五行一番交谈,对他自是更加欣赏。萧王只觉第五行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精要,一语中的。第五行也觉得萧王是个豪爽之人,并不似官场中人,倒有几分侠义之风,就慢慢和他攀谈起来。 正说着,忽然店外传来一个年轻公子的声音:“是哪个大胆贼子?竟然敢管我们圣殿的事。” 第五行一听就知道说话之人武功极高,绝不在自己之下,因此不敢大意,提着凌风剑站到门口道:“是你爷爷我。”走到门口一看,只见说话之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但更加老成持重。全身衣裤均是金黄色,上面还有许多钻石在闪闪发光,看起来十分气派。 那人也仔细打量了一下第五行,目光最后停在他的凌风剑上。 三爷此时已不再是爷,倒像是孙子一样跟在那年轻公子后面。他见第五行出来,便指着他道:“二公子,就是这小子打了小的。” 二公子听说扬起了右掌,熊三白本来以为二公子会替他出手教训第五行,突然脸上“啪”地一痛,二公子那一掌竟然打在了自己脸上,连牙也给打掉几颗。 二公子骂道:“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连他都不认识,活该挨揍。”而后向第五行抱拳问道:“阁下可是剑影第五行?在下是圣殿二公子盛莫名,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刚才我的手下有眼无珠,不识足下尊容,还望兄台见谅才是。” 第五行却从不说那么多废话,只简单说道:“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