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鼾声正起。 范愁夫妇早已睡熟。 朦胧中,范愁似是听到刀剑之声,于是提刀过去一看,却正有一群人在恶斗。 三名白衣女子被一群恶徒围攻,她们身上都不同程地受伤,白衣上沾了不少鲜血。 范愁仔细一看,只见那三名女子,正是白天出手帮自己脱险的恩人。于是他想也没想,猛地拔出官刀,便要上前助阵。 “啊”地一声,一名白衣女子胸口被一剑穿心。 范愁猛地一惊,立马翻身坐起,手上紧握着官刀,全身早已冷汗如雨,却原来是一场噩梦。 虽然只是惊梦一场,但范愁心里始终不安,联想到白天卫嫣所听到的消息,他总觉得那白衣少女们会有危险。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自然不会希望自己的恩人出事。 于是他悄然穿衣起身,挎了官刀,出了房门,径往镇子西边而来。 古风镇本来人少,夜静得出奇,就连风吹沙动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范愁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于是他只轻身跃上房顶,然后一路踏瓦西去。 镇子虽然不大,但拐弯抹角的地方依然不少。范愁四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发现。 “兴许是我多心了。”范愁心想。 范愁也不想再去细找,于是便躺在一处房顶上休息一会儿。他想:反正天已快亮了,躺上一会儿,便可以回去收拾东西走人。 他正这样想着,耳边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刀剑之声,这次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正正的兵器打斗之声。范愁猛地窜起,飞也似朝声响处赶了过去。 不远处的街角,一群恶汉正围着三名白衣少女,正是花儿与项坤这两拨人马。 “臭表子,看你们往哪里跑?”申阅骂道。 “淫贼,少污言秽语,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花儿说道。 “呵呵!小蹄子还挺横,待会儿要是到了床上,你还能横得起来的话,那我便更喜欢了。”申阅奸笑道。 “看剑。”花儿怒不可遏,一剑便向申阅刺去。青草和荷叶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仗剑杀出。三人互为犄角,彼此掩护,青城派虽然人多,一时间却奈何不了她们。 “你们这些废物,连三个娘们都收拾不了,要你们来有何用?”项坤见状大骂道。 “要收拾她们,那还不容易。”申阅不屑道。 他话声刚落,天龙棍已然掣出,直向花儿三人攻去。花儿三人与申阅多次交手,自然知道他武艺高强,也就不敢大意,宝剑挽个剑花,便与申阅交上了手。申阅武功比花儿强出不少,二人单打独斗,花儿一点胜算也无。 青草与荷叶也知道这点,她们本想上前帮忙,但无奈却被项坤等人缠住,自己也无法脱身。 花儿与申阅又斗数合,渐渐气力不支,宝剑“铛”地被打落在地。花儿见状欲逃,但申阅手法极快,已先点了她膻中穴,花儿顿时无法动弹。 青草与荷叶见了更急,本欲突出重围来救,但项坤却死死将她们缠住。 “小宝贝儿,咱们别管她们,先快活快活。”申阅奸笑着向花儿走来。 “狗贼,休要过来。”花儿大叫道。 “我便过来,你要……” 申阅话未说完,只听“嗡”一声刀响,一人持官刀从天而降,直向自己头顶劈来。申阅没想到花儿三人还有帮手,而且听那刀声甚疾,立知对方武功不弱。 申阅猛地一退,躲过这极威猛的一刀,回头一看,不忧反喜道:“呵呵!是范捕头啊!白天找不着你,晚上你却来自投罗网?这反倒省事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刀!”来人正是范愁。 他说话间,单刀直进,向申阅下三路攻去。申阅本身擅长轻功,下三路的功夫自然不会差,轻松躲过范愁三刀之后,天龙棍立时反击。 荷叶与青草见范愁出现,却是半喜半忧,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二人奋力冲出重围,先解了花儿的穴道,然后再并肩作战。 范愁与申阅的武功不相上下,二人各有所长,因此互有攻守,一时间谁也占不得半点便宜。 申阅十分狡猾,第五行纵然武功高过于他,但也很难将他擒住。申阅一看战不下范愁,立时便动了心思,很快就想出了一条恶计。 范愁是个耿直汉子,并不知道申阅的如意算盘。他一刀砍去,申阅似是知道不敌,竟然没有接招,突然转身逃了。 范愁不知是计,只大着胆子追了上去,他见申阅转过一个巷角,便也没多想,就追了过去。刚一转角,突然右脚下钻心一痛,低头一看,却是被两根银针扎穿了脚背。范愁立觉右脚酸麻难当,脑袋也有些昏沉,暗道一声:“不好,针有毒。” 他转身刚要逃走,身后顿时风响,是天龙棍打来的声音。范愁本欲掣刀回去抵挡,但身体转到一半,突然头晕目眩,手脚不听使唤。 啊! 范愁胸口猛地一痛,一下子便被天龙棍击倒在地。范愁挣扎着想要起来,但申阅得势不饶人,又一棍向范愁头顶上来。 范愁四肢麻痹,而且身受重伤,根本无力躲避,只得闭目就死。突然“铮”一声剑响,天龙棍“铛”地被挡了回去。范愁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剑客挡在了自己面前,手中握的赫然便是凌风剑。 申阅见了第五行,自然吓出了一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