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马蹄,大道烟起。 两女一骑,直往北去。 “春梅姐,你要带我去哪儿?”坐在前面的女子问道,这人正是吴芝芝。 “听练涂说,你喜欢鼓弄毒虫?”她身后的女子自然是玉罗刹罗春梅。 “略懂那么一点点?”吴芝芝也自知只有半吊子,说话因此有些心虚。 “那你会解毒么?”罗春梅又问。 “也略懂一点点,那还得看毒性是否厉害。”吴芝芝不知道罗春梅想干什么,说话也就留了几分余地。 “那好,我一个朋友中了剧毒,耽搁不得,救人如救火,还得幸苦妹妹一趟。”罗春梅将事情说明。 “我可以试试,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替他解毒。”吴芝芝嘴上虽然答应,心里却嘀咕道:“原来是叫我去救人啊!那大可以明说啊!何必要动粗呢?把我吓得半死,真是莫名其妙!” 罗春梅与吴芝芝两人一骑,并没有往大道上走,而是上了一条山路,而且越来越崎岖偏僻,渐渐深入一座大山之中。 吴芝芝不认得路,也不知道这座山的名字。她只见山上崖壁陡峭,怪石嶙峋,飞鸟穿行,草木丛生;山下一衣带水,弯弯曲曲东流而去;山间云雾缥缈,绝似人间仙境。 “好美啊!这是什么山?”吴芝芝不由得出言赞叹。 “这只不过是天山脚下一个小地方,名叫石枯山。”罗春梅答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吴芝芝又问。 “天山枯木堂。” “去枯木堂干什么?”吴芝芝一旦发问,便收不住嘴。 “救人。”罗春梅虽也是女子,但她性情较为刚烈,话语也比一般女子少些,此时已有些不耐烦,但也并未多说。 “哦!我明白了,你的朋友是天山枯木堂的人。” “算你说对了,他是枯木堂的堂主,名叫单兵,其实也不算是我朋友。”因为山路太过崎岖,罗春梅说完,只得和吴芝芝下了马步行。 “这里是天山脚下,那不是离天山派很近了么?”吴芝芝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发问的机会。 “呵呵!这里虽也算是天山山脚,但离天山派却远得很。”罗春梅冷笑着说道,口气有些轻蔑。 “我是说么?我和小气鬼本来是去昆仑山的,怎么可能走到天山来了呢?”吴芝芝自言自语道。可她话还未说完,罗春梅突然又变了脸,罗刹剑“铮”一声出鞘,指在了吴芝芝面前。 “春梅姐,又怎么啦?”吴芝芝这时才发现,罗春梅的确如江湖所说,是一个十分古怪的女人,变脸反目完全没有任何理由。 “我问你,你和第五行去昆仑山做什么?”罗春梅口气突然变得有些凶。 “这个,我不能说。” “不说我就杀了你。”说着罗刹剑已逼近了吴芝芝咽喉。 吴芝芝毕竟是胆小之人,她还真怕玉罗刹一怒之下将自己杀了,于是只得老老实实说道:“我们得到消息,说官银之案与昆仑派掌门雪千鹤有关,所以想去查查雪千鹤的底细。” “江湖传言,剑影第五行已暗中投靠朝庭,莫非此事也是真的?”玉罗刹问道。 “算是真的吧!” “那么你也一定是朝庭的大内密探了?”罗春梅继续追问。 “算是吧!不过我只不过是萧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婢女,算不得什么大内密探。” 罗春梅听完,突然收回罗刹剑道:“但愿你们不要插手我的事,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她说完也不理吴芝芝,只牵了马上山而去。 在这深山之中,吴芝芝还是有些心虚害怕的,只立马快步追了上去。 二人走到山腰,罗春梅神情猛地一紧,右手立马握住剑柄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本姑娘滚出来?” 话声未落,树林之中果然窜出一队人马,大约有二三十人左右,领头的是一个精瘦汉子,他见了罗春梅,快步上前抱拳道:“原来是罗姑娘,让您受惊了,我们堂门已等候多时了。” “单堂主的剑伤好些没?”罗春梅问道。 “托姑娘的福,我们堂主的剑伤好多了。”精瘦男子话刚说完,突然脖子一冷,视线立马掉落到地面,再抬眼一看,却见自己的无头身躯还在不停抽搐,血柱从脖子上喷得老高。 “单堂主只是中了毒,根本没受剑伤。这你都不知道,还敢来诓我。”罗春梅突然又变脸,一脚将面前立着的无头躯体踹倒,然后冷冷地说道。 吴芝芝紧跟在罗春梅后面,并没有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见罗春梅又站着不走,于是追上去一看,却见到一人尸首分离,顿时吓得大叫起来,叫声又立马把其他人给吓住了。 那些人不认识吴芝芝,以为吴芝芝也和罗春梅一样武功高强,故而吴芝芝大叫之时,也把给他们吓住了。 吴芝芝大叫之后,却并没有出手,而是显得十分害怕,于是那些人胆子立马大了起来。 “大家一起上,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其中一人说道。 罗春梅不理那些人,一把将吴芝芝提到马上,然后在马股上猛踹一脚,那马长嘶一声后狂奔了出去。 “在前面等我,我片刻便到。”话语之间,完全将面前这二三十名汉子视为无物。 吴芝芝纵马窜出重围,虽有几人想来封堵,却早被罗刹剑刺倒。吴芝芝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得一路狂奔,片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