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拂晓时分出发,当第一缕晨光出现在沙漠上,金色的海洋在初升的太阳下化为一片金色的汪洋时他们就出发了。 狩猎小队背着枪走在沙洲上,一个个脚印随着阳光向后延展向大地尽头,猎手们裹着头巾走在沙漠上,而新猎人也在他们之中,维托背着自己的狙击枪跟在队伍前端。 他走在酋长长子身后,显然他的父亲特别派他来负责今天的狩猎,也许是为了做自己的向导?或者是单纯为了防止自己搞砸什么的,虽然他们在这方面完全想多了,自己开始打猎时他们祖宗十八代都还没出身。 维托几乎在所有地区,地形与土地上打过猎,从非洲的大草原,亚马逊河的雨林,北美的大平原到西比利亚的冰原,基本上你能想得到的地方维托都打过猎。 他还记得在西伯利亚那次,他和那个老混沌一起出去打猎,他依稀记得他们的目标是向东穿越西伯利亚的冻土,去远东解决当地邪教白痴召唤出的恶魔灾害来着。 他和老混球一起打猎,结果打了一天下来他连只兔子都没抓到,最后还是靠维托打下来的一只鹿那天才有饭吃,说真的,他在这方面的技术一直很不怎么样,他更擅长哲学思辨和规划未来啥的。 虽然武艺上他比自己强,维托从来都打不过他,但他总有办法能恶心他以及出奇制胜,用技巧来取胜一筹。 在沙洲上他们走了很久,从太阳初升到逐渐向中间移动,时间如风沙般飞速流逝,但直到现在他们连一个能动的东西都没看见。 维托背着枪跟随在族长之子身后,他的眼睛平静的环顾着四周,他是个老练的猎人其下属也都是,他们没有一丝的焦躁与不安,而是平静的继续搜索着周围的土地。 狩猎小队穿越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徒步走过一座座沙丘与山谷,荒芜的废土映衬在四周将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片土地,以及这整个星球上。 如今的泰拉早就没了任何生命力可言,几乎整个星球都变成了这种土黄色,唯一仅有的一点颜色变化也就只有冰原与岩浆平原了,用死亡世界来形容这里一点都不为过。 而现如今能在这里生存的人也都无不是强者,这些顽强凶悍的部落民生存在这片土地上,年复一年,一代接着一代,文明的痕迹早已褪去,留下的都是凶悍与坚韧。 维托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思考起,如果那个老混蛋的军队里证照他们,辅以训练与强化会打造出何等强大的军事力量,那也许便是足以统一分裂人类文明的力量。 但想着想着维托就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怎么会为那个老混蛋想问题?去他妈的,他爱死哪儿去就去哪儿! 维托的低骂只持续了片刻,他看见族长之子举起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他端起了猎枪快步轻巧的爬上了一侧的山脊,他麾下的猎人们也一一照做了。 族长之子抓着枪爬上了半山腰,他转过头朝维托不耐烦的嚷嚷了些什么,维托听不懂,但从语气来看不是什么好词。 维托笑了笑抓住狙击枪爬上了山脊,他的速度非常快也很熟练,甚至比本地猎人都要快,他是第一个来到族长之子身边的人。 族长之子打量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山脊下方,维托也顺着他的视野看了下去,那是一群荒漠牦牛,好吧,虽然它们长的和牛天差地别,但人们就是这么叫它们的,取这名字的可不是自己。 有着魁梧身形与高高驼峰的猎群聚集在山脊下,它们在阴影中咀嚼着苔藓与仙人掌类植物,坚硬而粗大的牙齿使得它们可以磨碎岩石或任何物体,并用其强大的消化力将其化为养分储存进驼峰。 这些动物可以依靠这项能力在沙漠中长久生存,从一片沙洲迁徙到另一片,它们是坚强的生存者,与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一样。 猎人们都爬了上来,他们端好了猎枪瞄准了一只只牦牛,族长之子也将枪托顶在了肩上眼睛锁定了准星。 维托砍了他们后也做了一样的是,他的瞄准镜准星锁定了一只牦牛的后脑勺,从这里子弹可以打穿颅骨与脊椎的结合点,轻松的射入大脑,而不需要去和头骨硬碰硬。 牦牛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威胁,它们继续咀嚼着食物,而猎人们已经渐渐的压下了扳机,维托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扣下扳机。 但突然间牦牛们都抬起了头,猎人们也是如此,维托与他们一起抬起头看着沙漠中扬起的一片沙尘,一个大东西正从那儿疾驰而来。 一辆列车,一辆在沙漠上奔驰的涡轮喷射列车,那装甲列车的背部加装了一台火箭涡轮喷口,等离子烈火从其中粗暴的喷射出来,列车借助着其强大的推动力从沙漠上飞驰前进。 牛群们开始四散奔逃,它们向着沙洲远处逃跑,猎人们都下意识地躲在了山脊后,维托虽然不知为何也与他们一起多了起来。 列车以高速驶过了山谷侧面,维托在山脊后向着驶远的列车末端看去,那装甲列车的末尾涂着一个标志,一个棱边三角形的标志。 随着远去族长之子率先站了起来,他立刻端起猎枪瞄准牦牛群,族长之子咒骂起来,他唾骂着那辆列车,诅咒着其中的外来者。 现在它们的距离已经太远了,其已经达到了猎人的们极限射程边界,没人可以确保能打中猎物的。 除了.....他。 维托在族长之子与猎人们面前架好了枪,他半蹲在山脊后将狙击枪架设在岩石间,他的眼睛从狙击镜后看着那些奔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