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科莫罗真的存在任何市政系统吗?我的意思是,码头一个船坞着火烧了一晚上,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却没人来救火,只是任由火焰烧毁了整个船坞,甚至波及了周围几个仓库。 但细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科莫罗是一个,你出门买个夜宵或者单纯买瓶啤酒都可能挨枪子的地方,所以这里大概是不存在常理中的消防局和警察局的。 这倒不是说没有秩序的维持者存在,维克特手下的阴谋团会在任何人,想要把科莫罗搅得天翻地覆时动手干掉这种野心家,或者纯粹敢和黑暗大君造次的白痴,但除此之外,阴谋团就几乎不干涉科莫罗的其他事了。 只要你不是脑子抽了在城里召唤恶魔,释放灵能,抑或者想炸死维克特和上层权贵,那么你在城里干任何事都可以,什么杀人,枪击,嗑药吸毒,纵欲享乐干啥都行,他们管科莫罗叫自由之城可能也不是没道理的。 虽然这种自由似乎有点........过于“自由”了,但从灵族帝国末期开始灵族社会就是如此,无穷无尽的欲望,混乱和疯狂纵欲,想象一下,千万座科莫罗存在会是如何的,你知道答案,色孽由此被催生,灵族自己溺死在了自己的狂欢派对中。 自然的,一场火灾在科莫罗居民眼中可能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只要火没烧到自己家,那谁会关心和在乎呢? 大副走出了狭小的码头小巷,两侧那些空空荡荡的仓库幸运的没有被烧毁,但其他的仓库有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靠在巷子的末尾看着那前方不远的船坞,整个船坞依旧完全在烈火中坍塌了,屋顶上只剩下光秃秃的钢架耸立着,玻璃全部在高温中碎裂爆炸,墙壁也完全被烧得焦黑,连周围的钢铁支撑架都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除了船坞以外火焰也波及到了周围,周围的几座仓库被烧毁了,垮塌的屋顶砸入其内部,有的钢架和棚屋顶还有一部分暴露在外面,这让那些仓库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巨型垃圾桶。 大副的头盔左右转动了一下,他摁着那把刀刃宽大而锋利的长刀走出了巷道,钢铁的脚步从空无一人的码头上走过,高耸的建筑群耸立在周围,与这些废墟相比大副看起来是那么渺小,宛如一只爬过地面的小蚂蚁。 他走到了船坞的废墟边上,大副向前靠近一扇打开的卷帘门,入口已经被倾倒的废墟层层叠叠地挡住了,一条条钢铁横条宛如监狱的铁窗般堵死了入口。 大副试图钻进去失败的同时,他的脚尖踹到了倒在门前的一具尸体,那是一具被烧得焦黑完全看不清脸的尸体,他倒在地上,脑袋上似乎挨了一枪。 大副蹲下身子看着那具尸体,他掀起了那具尸体让他仰面朝向自己,他检查着那具尸体上的穿着,很快便从其焦黑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条银色挂坠,他将其慢慢抽出来看着躺在手掌中的挂坠主体。 他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拉法叶,大副看着这个死去的叛徒一言不发,这倒不是因为他对此没什么感想,而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 两个身影突然从头顶的废墟顶端落下,两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戏剧舞团般衣服的小丑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你无需担忧,大师,此处的所有海盗已经消亡。”“他们有的葬身火海,有的死于吾之手。”两人互相交替着说着,就像是两个双胞胎那样。 “丑角剧团,你们有何所图?”大副说着缓缓站了起来,手掌握住剑柄将其银色的刀身从鞘中缓缓抽出,他面对着这两个丑角,他们彼此都戴着头盔与面具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维萨奇大师,我们很高兴能和你见面,事实上我们已经等候您许久了。”戴着蓝色小丑面具的丑角说着,他绿颜色的眼睛从面具上的空洞中看着。 大副愣了一下,突然立起长刀顶在了丑角的脖颈上,那锐利的刀锋几乎完全贴合在了丑角的喉咙处,只要向前轻轻一推就能让他当场毙命,“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也许可以骗得过伊芙蕾妮,骗得过船员们,但却骗不了乔高奇的追随者。”另一个戴着黄色面具的小丑说着,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某个马戏团的小丑,但当维萨奇看见他腰上的两把弯曲匕首时,他可以肯定他们不是那种小丑。 “吾主无所不知,吾主无所不能。”黄色面具丑角说着,维萨奇看着他,又扭头看向面前的蓝色面具丑角依旧紧握着刀鞘。 “告诉我你们的意图,丑角,否则你将血溅当场。”维萨奇的声音低沉地说道,宛如他肩上那头白色的雄狮在咆哮。 蓝色面具丑角轻声笑了笑,他微微点头示意维萨奇可以放下武器了,他会告诉他的,也如他所愿地维萨奇放下了刀刃,但依旧紧握着刀鞘随时可以把他的脑袋瞬间斩落,连眨眼的工夫都不需要。 “我们来此是为了告诉你一项事实,一项你应当只晓得事实。”蓝色丑角摆手说道。 “你所珍爱的伊芙蕾妮,你所默默暗恋着的,促使你带上头盔隐藏身份也要追随与保护的伊芙蕾妮。”黄色丑角走到伙伴身边说着。 “她将在下周的大乱斗中死去,死于一场惊险的对决。”蓝色丑角再次说道,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 但维萨奇完全没有去欣赏他们巨富艺术性的表达方式,而是瞬间暴起将刀刃死死顶在了蓝色丑角脖子上,另一只手拔出枪指着黄色丑角的脑袋。 他身上腾起熊熊杀意,那暴起的怒火透过头盔的眼睛看着他们,但两位丑角则十分的淡然,黄色丑角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