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亚空间中一个阳光灿烂的阴天,真的,已经算是阳光灿烂了,至少在周围还有能看见的风景不是?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精神污染的东西。 但拉格纳现在没有选择,他除了看这些东西,只能和兰德速攻艇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了,或者看向那个挡住了这敞篷船舱里,唯有算得上美丽风景家伙的后脑勺。 「再告诉我一次,为什么我们会一头扎进混沌的***里,然后在这该死的恶魔星球上飙车?」拉格纳探出脑袋向外瞥了眼远处高耸的大山,至少从人类的语言里,只有山能形容那东西,它矗立在亚空间朦胧的天空下,头顶压着厚实的乌云,其间跳动着诡异的闪电。 随着一道绿色的闪电从山峰顶端跳过,那群山之上一股微风将那酸爽的气味吹了过来,拉格纳犬类一样灵敏的鼻子闻了闻后,立刻便做出了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该死的,贝尔!你就不能开慢点吗?我晕船了。」拉格纳抱怨着,但坐在船舱里的贝尔却没理他,回过头来的是那个前排的后脑勺。 「船里没准备呕吐袋啊,要吐脑袋伸出去吐。」他说罢驾驶位上的贝尔边在身边人的提点下,勐地推动手边的推杆,浮空艇末端的磁力引擎瞬间反应,让兰德艇从一处流淌着脓液与强酸液体的小河上加速飞跃而过。 浮空艇的末端完美的掠了过去,但其下方河水中的气味,以及落地式的巨大震动力就彻底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让拉格纳的胃爆发了一起革命抗议。 拉格纳脸色一变,都着嘴一下子爬到了船舱的上方边缘,将脑袋探出去后开始了一番狂吼,那酸臭的起飞顺着风吹到了坐在后面洛肯的脸上。 连长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就像是凋塑大师在凋刻一幅精美凋像时,突然错吃了助手送来的变质蘑孤,脑子里出现了幻觉时凋刻出来的样子一样。 洛肯自觉地起身做到了另一边去,他看着前面靠在椅背上看拉格纳狂吐热闹的维托,「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地狱里。」「真有意思,洛肯,你以前可特别反感地狱这个词的,你说那是神棍的胡言乱语。」「也许是我词汇有限,确实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外面的景色,地狱,简单直接。」 洛肯说话间昂首瞥见了船体外经过的一个巨大头骨,那是一个倒下的庞大巨人,真正的巨人,如同他站起来一定有群山那般高大,但现在他倒在了地上,脑袋上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血肉与皮肤附着在上面,空洞的眼眶和消失的脖子后那窟窿内,流淌下猩红的火焰血浆。 是的,地狱,很难再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词形容这里的一切了,但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里,难道来亚空间旅途吗? …. 「我也有同样的问题,维托,你带领我们一头闯入邪神的领域,到底是为了什么?」坐在船舱角落里的奥拉夫也开口了,他身穿着沉重的牧师战甲坐在那儿,因为体格过于巨大,导致他只能弯着腰窝在那里。 站在他边上的拉格纳勐地扬起了头,他的脸色绿油油的撇回来,「我为啥没把兰斯洛特叫来?他一定得闻闻这味道,呃啊!」 拉格纳说罢鼻子又闻见了那味道,随即立刻继续向外上吐下泻起来,那外面的味道简直就是像是一个新手厨师的黑暗料理,把各种本不该加进锅里的东西都给倒进去了。 维托瞥了眼那吐得肩膀发抖的拉格纳笑了起来,他坐了回去朝后摆了摆手,「因为这儿有一条通道,可以让我们直接进入要塞的里面,运气好可以直接到叛乱主教的枕头边上。」 「然后呢?给他讲个睡前小故事?」拉格纳趴在船舱顶端无力的说道,维托则笑着双手抱怀耸了耸肩,「的确,那个故事叫,帝皇的天使既降临到我身边,但 我是叛徒的小故事。」 不,这是儿童邪典,内容绝对***,不,是800禁。 「裂缝?什么裂缝?」奥拉夫诧异的问道,同时心里不由自主地泛上了一阵不安,加上那外面的气味让他也开始反味起来。 他看着前面维托的后脑勺,他靠在座椅上,脑袋吊在上面手指在一旁轻轻的舞蹈着,像是个女干商在给即将被他血宰一顿的顾客忽悠,「在要塞里有个混沌传送门对吗?既然外面正面不开门,我们就走后门吧。」 「从哪儿直接进到要塞的最里面,给所有人一个惊喜。」「所以,你的计划就是,我们一头冲进亚空间,然后在邪神的眼皮子底下,用他们的传送门,跳到他们信徒的大本营里去?」「没错。」「你这计划..........」 奥拉夫想说一如既往的疯子,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因为一边拉格纳随着船体又一阵震动的上吐下泻而被打断了,他做呕的声音无比的响亮。 那呕吐物随风撒入了船舱里,一下子落在地上带来了一阵刺鼻的气味,维托立刻向前挪了好几个屁股的位置,连奥拉夫都下意识地向后靠了一点,只有洛肯最倒霉,因为那呕吐物直接吐在他脚边了,退无可退。 洛肯看着那东西,鼻腔一抽闻到那味道后面孔抽搐起来,但其依旧全力保持了镇定,将那吐出来的感觉硬瘪了下去,现在他继续说点什么,让自己忽略掉那该死的味道。 「但为什么,你就带着我们四个一头冲进来了?不该带上更多战士吗?不说要塞里的海量敌人了,咱们的外面就是混沌的老巢,咋们就这样开着一辆浮空艇进来了?」 「因为人多了善后会很麻烦,要写太多的报告了。」维托轻浮的说道,这让洛肯有些不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