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神父,我没发现你也在这儿。」 爱森斯坦看着那神父说,他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外面搭着雪白的礼袍,高高的帽子戴在头上,人类的头骨挂在他的胸口,那上面用蜡印挂着一张祈福卷轴,那头骨象征着人类的纯净性。 胡斯从凋像后走出来,他手中捧着一只点燃的长明蜡烛,跳动的火焰照亮了他苍老的半张脸,他没有进行任何的机械改造,或者延寿手术,展现出了真正的属于人类的一面。 胡斯来到王座前,他仰望帝皇的神像闭眼低声的念诵着颂词,接着将手中的蜡烛放在了王座前的大理石台上,这里已经插满了许多的长明蜡烛,它们燃烧着,将火焰照耀在王座之上,伟岸的帝皇身躯在星光,以及众多烛火的照明下闪烁着。 「黎明就快升起了,帝皇会在这里迎接曙光的到来,而我来这儿与他一起见证那一刻。」胡斯说着,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份祈福卷轴,那来自一名海军的水手,一名默默无闻的水手,但他的祈福却由胡斯送到了这里,供奉在帝皇脚下。 胡斯将卷轴贴在蜡烛下,火光跳动着,让那红色的蜡印边缘反射着红润的光芒,他开始清理起台面上已经燃尽的蜡烛,用铲子将它们的蜡渣铲掉,乳白色的灰尘被扫下了王座的台面,留出新的空间。 「你需要我为你点燃一支蜡烛吗?」胡斯说着,从一边的台子上取下了几支蜡烛,它们插在一只烛台上,「是的,点燃它吧,只不过那远远不够。」 「太多的兄弟前去了王座,我只希望那几支蜡烛,它们的光辉能在王座前能为他们引路。」爱森斯坦起身,坐在了长椅的第一排,他坐下身来,将双手握在面前埋下头来低声的念诵着歌谣。 在话语中,胡斯取出了火柴,在火柴盒的边缘划动后火星跳动,火焰燃烧起来,他用手挡着火苗,一一的将那些蜡烛点燃,随后放上了王座台面上,与无数的蜡烛一同在神皇的脚下燃烧。 黑暗的教堂中,蜡烛的火光跳动着,它的余尽向上伴随着光茫飞向了帝皇的脸,点亮了人类之主的双眼。 「永别了兄弟们,愿烛火与帝皇之眼指引你们,找到去王座的路。」爱森斯坦埋着头,低声的说着,他口中念诵这那赞美的悼词,帝皇端坐在王座上,无言的注视着他。 【稳定运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huann.】 「你在悲伤,但却不是为你的兄弟们。」胡斯说,他将烛台上的灰尽用短扫帚扫下,雪白的大理石重现在火光下,「你在为自己的选择而悲哀,为那个你必须做下的痛苦选择。」 爱森斯坦愣了一下,他惊讶于胡斯居然能看出自己的情绪,「是的,我的兄弟们在召唤我,我的战团,我的血脉兄弟们蒙受苦难,他们在呼唤我回归。」 …. 「那你为何而痛苦呢?」胡斯说着,从袖口里取出装饰有骷髅的瓶子,圣水从骷髅的双眼中涌出,仿佛在哭泣,那些泪水洒落在台面上。 它们混合有秘银的粉末,帝国的人们相信那是帝皇的礼物,可以消除诅咒,对抗亚空间中的邪魔,可别不相信那些小小的粉尘,灰骑士就普遍装备了有秘银打造的武器。 胡斯将含有秘银的水洒在烛台上,水在蜡烛之间流过,在它们的末端被火光点亮,其中的秘银都闪烁着光芒,它们从烛台上流下,从胡斯的脚边流过,就好像一滴滴眼泪。 传说,每当一名忠诚者死去,端坐在王座上的帝皇便会流下一滴眼泪,我想,对于那些帝国之拳的战士们,这些也许便是属于他们的泪水。 「当我响***唤时,就意味着我必须抛下另一群兄弟,无论我怎么选,都注定要抛弃一边的兄弟。」爱森斯坦哀伤的 说,他抬起头,仰望着那璀璨星光照耀下的帝皇面部,他的脸是那么的完美,传说帝皇的容貌,会以观望者心中最完美的样貌展现出来。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胡斯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着手头的事,他用抹布擦过烛台,圣水从台面上落下,而在其经过之处,秘银融入了大理石中,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宛如新生的光茫。 爱森斯坦仰望着帝皇的面孔,他的双眼永远眺望着远方,仿佛从未知晓座下正在发生的一切,「帝皇会希望我如何选择?我如何抉择,才能如他所愿?」 「为何询问帝皇所愿?」 「因为我是他的兵器,我将挥向他所愿的地方。」 王座上的帝皇依旧眺望着远方,眼睛仰望着头顶的星星,星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人类之主的伟岸身躯坐在王座上,爱森斯坦仰望着那,等待着他的话语,但那张嘴却从未动过,就仿佛他从未聆听到自己的话语。 「汝责任为何?」胡斯说着,手指抚平面前的祈愿卷轴们,他将那些脱落的重新张贴在王座上,念诵着上面写着的祈祷,他的声音很轻,但那伟岸的人类之主,却似乎看向了他,一道星光落在他的身上。 爱森斯坦看着站在星光中的胡斯,抬起头,仰望着帝皇的面孔,那完美无瑕的脸,「事如帝皇之意。」 「帝皇之意为何?」 「吾等死战。」 「为何死战?」 「此乃吾等天责。」 爱森斯坦仰望着帝皇的凋像,胡斯的话语回荡在耳旁,就好像是他,那坐在王座上的人在开口说话,「何为汝之责?」 「事如帝皇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