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还是留下来吧。” “你要帮助铁匠?也许我们可以帮忙。” “不必,你们去吃饭!今天全员就此解散,你们快走!” 菲斯克不懂自己的小首领为何如此急躁,恐怕主要是看到铁匠的失败而伤心?菲斯克没有多想,其他人也是如此,虽说大家都很好奇,既然留里克下令快走,那就不要久留。 其实不仅仅是自己的手下,留里克亦是张开双臂不停挥舞,要求围观的族人纷纷离开。见自己势单力薄,他很快将自己的一众佣兵调来,以这些终日剑斧于身俄武人,把全部不明真相的围观族人请走。 族人们悻悻然走开,留下的佣兵还有新的任务。 耶夫洛和他的伙计们纷纷拿起长柄铲子,或者干脆就是刨地的稿,开始清理一地的矿渣。 “你们动作快点!清理完了之后我们还要建设新的炉子!” 留里克的话让克拉瓦森父子大为吃惊,想不到留里克对于巨大炉子特别上心? 操持一支强劲的稿斧,耶夫洛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如同劈砍石头那样,把依旧滚烫的矿渣劈成碎块,再比较容易的铲走。 然而这一击下去,矿渣虽然碎了,却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金属色泽。 见到那银灰色的粗糙断面,留里克整脑袋嗡的一下,他的金色马尾辫几乎都因为炸毛而全体翘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矿渣?不是吧。 留里克疾步走去,他推开耶夫洛直接蹲下,下意识的就像用手指去触摸。 “危险!” 耶夫洛护主心切,他扔了稿斧,双手抓住留里克的腰,将其直接抱到一边。 “哎呦,你怎么回事?” “大人,它太热了。” “哦,那我真要谢谢你。”留里克使劲拍了拍脑门,再看看自己的小手。多么漂亮的白净小手啊,虽然有一点茧子。倘若刚刚愚蠢的触摸,怕是手都要糊了。 但那个银灰色的缺口断面太奇特了! 难不成这一地的东西根本不是矿渣?而是生铁?或者是炉子塌了后,生铁与矿渣又混在一块了? 留里克继续凝视耶夫洛的杰作,只见那断面的确是银灰色的,此乃矿渣绝不会拥有的颜色,是金属物质才可拥有的颜色。 “耶夫洛!” “在!” “给我继续去凿。凿出一块后给我送来,浇水降温我要好好看看。” “好吧。”耶夫洛耸耸肩,他不懂主人的意思,既然有了吩咐那就去做。 为了安全起见,耶夫洛敲打出了一块比成年男人手掌大一点的碎片,待冷水降温后,亲自将其交到主人留里克的手里。 “主人,请过目。” 留里克双手捧着这沉甸甸的东西,凝视着那金属光泽的断面,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这东西应该就是生铁吧! 不对!克拉瓦森的炉子又不是高炉,怎么可能冶炼出生铁水。 但是且慢,既然他的炉子把铬铁矿冶炼成海绵铁,炉子温度应该很高。一般的矿石比铬铁矿不耐高温,难不成他们已经…… 留里克努力回想有关高炉的定义,这样他才想明白,所谓高炉,只要能把矿石也炼成生铁水,它就是一种定义上的高炉,甚至不需要它被做的很大。 留里克每个毛孔都在呐喊,他的双手在冒冷汗,胳膊不禁一松,手中之物掉在沙石地。 “主人,你没事吧?”耶夫洛关心的问。 “没事!耶夫洛,拿出你的斧头,交给我。” “好吧。” 耶夫洛没有多想,他抽出自己的铬钢手斧交由留里克,接着看到这个男孩踮着脚尖蹲下来,双手持斧以非常倾斜的角度,以斧刃敲击碎块。 在锋利有坚固的铬钢手斧面前,碎块的柔软显露得淋漓尽致。那是一个很小但平整的断面,它有着醉人的金属光泽。 这些终于破案了! 留里克扔了手斧,一脸笑意的站起身,使劲拍拍双手。 “耶夫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矿渣,就是他们冶铁的废物。这个我知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留里克摇摇头,兴奋地说:“这就是铁!它叫做……” 一瞬间留里克愣住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用一个词汇形容生铁。 他想了一下,干脆编了一个词汇“sltiron”,就是由“熔炼”和“铁”的混合而成的单词。 当然,留里克记得现代英语乃至西欧北欧各国都有针对“生铁”的专有名词,所谓“猪铁”。因为西欧最早懂得生铁冶炼的德意志铁匠,他们懂得生铁工具足够大规模的农业生产使用,为了利益最大化,就要求一次浇铸获得更多成品。 铁匠运用砂型铸造的基本原则,在型砂里制作出住模具,主进料口和大量的支线进料口。 那些支线与主线的关系,就好似小猪与母猪的哺乳关系。 恐怕正是对猪肉香肠非常热衷的德意志铁匠,就是联想加工工艺,给自己的铸造物取名一个“猪铁”。 留里克觉得自己见到的已经是一种白口铁,它能被耶夫洛硬生生凿下来,说明它脆。而自己实实在在感受到它也有一种柔软质感。生铁就是这样复杂的物件,它实在还是某种意义上的矿石,只是铁含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