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族人们,不由心生遗憾。 正巧留里克也站在这里,他摘了头盔抱怨道:“我们太快他们太慢,如果我们可以保持匀速……” “要我们迁就他们吗?”留里克随口嘟囔。 “不必了。巴尔默克最好的战士都在我手。咱们兄弟先把登陆之地控制,之后我们着手做大事。” 留里克无意再看后面的船只,便走下船尾甲板意欲直奔休息室,又说:“我们该休息了,剩下的航程会非常无聊。等待吧,就算我们得到风神的帮助,我们全力赶路,最快也得十天抵达。” 留里克所言非虚,他们几乎要漂过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海岸,为了安全起见也不继续沿着近海水域走。 逆着西南风前进,罗斯舰队逆风而动,巨大的三角帆不停地调整。 但茫茫大西洋,即便是温暖季节打雷雨总是突然而至。 当舰队快抵达卑尔根的时候天空开始降雨,突然而来的北风令气温骤降。 人们纷纷躲在船舱里,任由船只在大浪中摇曳。 似乎这一带的海域总会突然变得狂暴?还是说这其实是奥丁特别的厚爱? 大量的战士躲在船舱里祈祷,留里克自己则是无所谓,他相信自己的大船可以快速通过云雨区。 毕竟这里不是美洲的大西洋海域,最狂暴的大西洋飓风根本冲不到不列颠这样的高纬度,何况舰队所在还是在挪威近海。 这股来自北极的气流给卑尔根到东部的整个波罗的海带来降雨,包括诺夫哥罗德也下雨了。雨水洗刷干净船只的甲班,有余密闭措施做的还不错,船舱里的战士们仍然享受干燥。 迎着北风舰队在狂奔,大家已经没有能力去考虑后续船队的情况,因为前方就是所谓的宝石群岛。 留里克和比勇尼是第二次经过这一群岛。 设得兰群岛就在这里,看啊,远方还漂着一条渔船。 持续七天的航程终于看到了陆地!各船的人们纷纷扒在船舷栏杆,对群岛品头论足,登陆并劫掠的说辞也传到比勇尼耳朵里。 “怎么样?兄弟们这些天都憋坏了,是时候让宝剑见血。”他怂恿起留里克。 留里克只是眯着眼瞧了几下,摆摆手,“算了吧。浪费我们的时间。” “既然不进攻,我们就招募岛上的战士,他们已经不算是卑尔根人了。” 留里克又摇摇头,反问道,“你会分给那些人战利品吗?” “这……我不愿意。” “那就不要管他们。”留里克随手指着南方迎着扑面而来的南风,“我们继续前进,前方就是苏格兰,再前方就是英格兰,就是诺森布里亚。” 这些名词比勇尼已经比较熟识,他对苏格兰暂时不感兴趣,主要的想不到自己能在那里捞到多少好处。 兄弟们渴望金银和女人,最好是夺得一批麦子,因为巴尔默克人要亲自种地咯。 舰队很快进入苏格兰东部海岸,仅仅两天半的功夫就漂过了泰伊河的入海口。 舰队根本没有进入这座海岸,留里克也没有打算再去悄悄经历战争的爱丁堡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甚至对林迪斯法恩岛也失去了念想,毕竟那里的老修道院,僧侣教士尽数被杀,海滩处还是旧战场。 修道院已经毁灭了吧? 就在远航的第十天,罗斯舰队快速冲到了已经化作废墟的林迪斯法恩修道院。 它被废弃了,至少在留里克看来是如此。 白色的石头在阳光下实在眨眼,定睛一看,断壁残垣上还有一抹绿色。 看着这个奇怪的建筑废墟,实为第一次杀到这里的罗斯军第一旗队的战士们啧啧称奇。 倒是一批巴尔默克战士得到了机会,开始向周边的兄弟说明去年之战自己是当事人,是大家摧毁了这里。 其实诺森布里亚没有放弃这里,林迪斯法恩修道院毕竟是一个圣地,断臂大王埃恩雷德,他如今忙着阻挡麦西亚和韦塞克斯的领土要求,如何有足够财力复建修道院? 有一点留里克是真的猜对了,埃恩雷德在去年战败后,先是把不洁的王后送到约克城内的修道院里,罢了自己就在民众面前展示铁碗。 诺森布里亚的确在征兵,所有农夫都必须在关键时刻到当地领主处报道。 他以大笔的财力重新训练骑兵,又从对维京大军的战斗中思考学习一些经验,譬如命令步兵把鸳盾构成墙壁,一个百人队要共进退。 上帝知道这些改革举措是否能抵挡维京人新的攻势,至少在与麦西亚最近的边境冲突中很是唬人。 也许今年维京人不会来了? 大半年来海滨一直是风平浪静,爱丁堡和班堡据点的修复虽说异常缓慢,终归是没有再出乱子。 埃恩雷德萌生侥幸心理,他觉得海滨防务并不是最重要的,实在是南方麦西亚还是想吞并诺森布里亚,一如历史上发生过的那样。 但是,维京人又来了。 留里克和马格努特为什么要去了解不列颠岛上的“七国春秋”?征服他们与他们何干? 本来舰队保持着稳固阵型,突然间留里克下令领航旗舰阿芙洛拉号一马当先。 旗舰突然的变化迫使其他舰只跟着调整,舰队的队形也化作一支箭矢。 一切都变化只有一个原因,罗斯舰队抵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