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赈济,也善待了逃难的特里尔大主教。” 洛泰尔略有惊讶,估计到消息既然是梅茨方面传来的,他们一定通知了很多人。 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绷着满是胡须的老脸陈述起来:“一开始,诺曼人袭击了奈梅亨、杜尹斯堡、科隆、波恩。亚琛方面要提防诺曼人的袭扰,而弗兰德伯爵做了叛徒,竟与诺曼人媾和。一开始,诺曼人袭击的都是我弟弟的领地(指东王国),但归根结底袭击的都是我的臣民。我终将恢复完全统治,会清算叛徒,也会清算这群诺曼人的罪。我真的想不到,诺曼人胆大包天敢一路流窜到特里尔烧杀抢掠。简直不可思议!爱卿,你怎么看?” 一时间阿达尔伯特莫名其妙,支支吾吾一番便说:“应该重拳出击。对付诺曼人,我们不必任何的仁慈。” “说得对。现在问题显然非常复杂。诺曼人无视我在科布伦茨的驻军,直接偷袭特里尔并成功。我不相信这是诺曼人的本领,只怕是有人给他们提供方便。” “这……难道陛下怀疑有叛徒?” “的确是叛徒!但不在我方阵营。我敢肯定一定是路德维希的阴谋,他手里有着诺曼佣兵,一些肮脏行动就是这群佣兵所为。他去年和诺曼人大打出手,听说做了什么约定。” 梅茨伯爵也知晓一些事情,由于王国内战是王室亲兄弟间的事情,他本人不宜评论。 “可恶,在我最关键的练兵时期发动偷袭。安排诺曼佣兵做此事,他觉得藏得深就可以高枕无忧,以我本王是傻子?问题的确棘手,我真的担心科布伦茨被他们顺手占领。” “啊?陛下,其实科布伦茨已经被……”阿达尔伯特吃惊地都囔,似乎自己儿子给国王的情报抹去了一些消息。 “什么?!” “科布伦茨已经被拿骚夺走了。” “被夺走了?谁?拿骚?那个男爵?这不可能!这……” “应该是真的,效忠路德维希的拿骚。” 洛泰尔本保有一丝幻想,他再详细询问一番,透过梅茨伯爵的嘴巴终于可以确信,所谓特里尔城所在的摩泽尔下游地区,已经不是自己的势力牢牢控制的。他立刻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以至于梅茨伯爵打赢凯泽斯劳滕保卫战的胜利都不再光荣,在宏观上这一切都像是路德维希肮脏的战术。 “可恶!你!”洛泰尔大手直指北方,隔空对着三弟洛泰尔咒骂:“公平的战斗你打不赢,就使用肮脏的手段做破坏。各教区不参与我们的战争,你这是在破坏约定!”立刻回应他的事一阵北风,这凄凉的感觉像有脏话夹在风中,令人难受。 谩骂一番的洛泰尔丝毫不解气,他不得不做出更为重大的调整。本来这番调梅茨伯爵回来就是给他安排新的任务,随着获悉科布伦茨被敌对方占领,如此重大消息阿达尔伯特的儿居然憋着不告诉自己。 洛泰尔到底上了年纪心态沉稳很多,暴怒骂几句发泄完,还需理性地面对更加恶化的烂摊子。 他下达了如此王命:“那些诺曼人一定是被路德维希豢养的佣兵,可能搞破坏的就是路德维希的军队,不过是乔装成诺曼人。特里尔不再是屏障,你的梅茨必须加强防守。你回到凯泽斯劳滕带领你的人撤回,由我亲自镇守……” 一听这个,阿达尔伯特的眼睛瞪大如铜铃,站在行宫高塔如一尊塑像,他不说话也不喘气,惊讶的面庞不为寒风所动。 “怎么?傻了?这是一个命令,你必须执行。” “我……” “还有什么条件吗?不,你可以退兵了。听着,我要你夺回特里尔,帮我把科布伦茨拿回来。而我!我的路易年轻气盛正需要历练,就由他驻扎凯泽斯劳滕,萨拉布吕贾桥由萨尔男爵负责驻守。不要觉得你亏了。听着!”洛泰尔顿了顿气,“明年就是全面反攻!本王的大军将训练完毕!明年解决路德维希,接着迅速解决阿基坦(指西王国)问题,王国一统!放心,你只要出力,科布伦茨可以给你,美因茨也可以给你。” 听起来就像是空头支票,比起国王的许诺,阿达尔伯特还是希望自己的大军在明年春季直接夺下美因茨,如此获得该封地才能事实控制。 君命难违且自己的梅茨确实遇到了大麻烦,当地定然人心惶惶,似乎只有梅茨军队返回老家,让乡亲们看到军队才能定心。 洛泰尔觉得自己在麻烦缠身中做出了最优解,当然,内战发展到如今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就算梅茨军队在十月初从凯泽斯劳滕撤军,高挂免战牌的美因茨也权当无事发生。 路德维希心中是暗爽的,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忙着训兵,自己这边固然差了很多,只要后方军队源源不断抵达,主动进攻要担风险,单纯的战略防御他自觉没问题。原则上根据和罗斯王国签署的条约,他可以趁机向罗斯王请来一支实力强劲的客军,也可继续要求萨克森、图林根和尼德兰的拿骚履行臣服的义务,所谓派兵助战。他实力确实不如以往,图林根侯爵就是一个男请的大爷,放鸽子的理由可以五花八门,说就是效忠问就是不来。至于萨克森和尼德兰的拿骚,去年的大规模冲突作为战败者的他,去求着这两位真是脸上挂不住。 如此看来,还是现任的拿骚男爵是有事真得上啊! 分明是一群诺曼人,搞得他们才是大忠臣。 真的是忠臣吗?路德维希活在美梦中,殊不知他霸占的来茵高地区,已经被来茵高伯爵卖给了拿骚。 正所谓路德维希面临着领地内各路诸侯崛起,洛泰尔要提防着诸侯崛起却不得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