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仪式完成,你和你的家族就是罗斯的臣属。我想,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欣然接受本王的善意。”
罗斯王的一席话与之前的来比约恩所言简直一模一样,罗斯王的话最有分
量,考虑到现在的处境,乌夫贝特自觉确实只是接受罗斯的一切要求。
就是罗斯的要求听起来极为美妙!
从来弱者臣服于强者就要交付一大笔贡品,甚至连漂亮的女人也要当做礼物贡献出去,而不会得到任何的回赐,有的基本只是“不攻打你”的承诺。
自古以来丹麦的强者都是如此,似乎也只能如此。
乌夫贝特以自己丹麦部族的思维去理解罗斯是艰难的,因为罗斯本就是这片海域的奇葩。只因罗斯掌握了更强大的生产力,如此才有资本去和被征服者共荣,而非将那些弱者当肥羊宰。
在留里克看来,梅梅尔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却别在于是自己去取,还是当地人纳土归降。
后者自然最是皆大欢喜,在听取乌夫贝特的一番介绍了,留里克逐渐收起自己的傲慢,不过在真正见到当地人集体叩首前,还不可以给予乌夫贝特很高礼遇。
那么,这个时代的梅梅尔或曰Koup究竟是怎样的城呢?自有老家伙向罗斯精英们好好介绍。
留里克心情不错,既然已是饭点,这便高高兴兴得将各位旗队长、各高级军官聚集到自己的大帐前篝火处。
新封的帕兰加伯爵达普库斯,他知道要小心伺候的罗斯军即将离开,心中自然的高兴万分,但在表面上还要表现出依依不舍。
不过当这个男人带着儿子高高兴兴赴约,一眼就认出那个老男人的脸,讶异
于这么一个忘不掉的老客人如何突然置身于罗斯军营。
达普库斯压制着颤抖,在篝火边随便找一空地坐下,不过这对父子飘忽不定的眼神实在暴露了内心的复杂。
留里克瞥了这二位一眼,又将乌夫贝特与立下大功的老比约恩奉为上宾。
随军携带的葡萄酒撬开一桶,一头驯鹿被宰掉,精华部分的鲜肉穿在松脂上烧烤,再以煮好的麦粥佐餐。
罗斯军精英们的晚餐就是这样的奔放与奢侈,乌夫贝特深感意外,再想一想又觉得合理。
大块的鹿肉置于烈火上灼烧,它表面都被烤得黑糊而内部依旧比较生,这都没什么问题,不少人有着铁胃,吃生鱼不会有什么异常反应,吃滴血的红肉也如此。
“肉还要再烤一会儿,现在让我们边等边聊吧!”
高贵的罗斯王率先打开话匣子,他将乌夫贝特推向台前,郑重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这位,就是Koup城的首领,名为乌夫贝特的男人。梅梅尔就是那座城的另一个名字,现在就让他好好介绍一下自己的家乡吧!”
一双双眼睛凝视过来,现在的乌夫贝特已经明白整个城市的库尔兰人,以及自己的商团,一切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靠着一张嘴把罗斯王哄好了,大家才能免受兵祸。
盘腿而坐的老家伙清清嗓子,再以右拳敲打一番胸膛心脏位算是行礼。
“是的!我就是Koup城的主
人,也是梅梅尔的主人……”
当他说这一席话之际,一个颤抖有好一阵子的男人终于无法忍受。
男人赫然打断了乌夫贝特的话:“喂!乌夫贝特!乌夫贝特·布尔格伦森,你只是商团首领,怎么半年不见当地所有的村庄都听命你了?”
“是谁在喧哗?”留里克故意一声敌后,再见是达普库斯在喋喋不休:“早就注意到你表情不对劲。达普库斯,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大王。”达普库斯急忙半跪下来,勾着头解释自己的粗俗:“我认识他,商团首领乌夫贝特,去年秋季他带着一些人来我们的帕兰加交易了一些东西。大王,切莫听信他的话,此人并非城市首领,因为,Koup城根本没有首领。他,只是一个数百人商团的首领而已。”
“是这样吗?数百人构成的商团,已经是很大的势力了。”留里克扭过脸诘问到。
“是……是这样。我不敢撒谎。”
“答得真干脆,不过你刚刚的确骗了我们所有人。你既然不是首领,又何谈代表整个Koup城呢?你必须给我的勇士们做解释。”
“因为……”乌夫贝特想了想,只好再把对罗斯王说的那一席话,加些材料再复述一番:“那边的村庄都有自己的首领,他们并未推举出一个话事人,也没有任何一个村庄拥有大权。恰恰是我们!我的商团占有了港口,建成了社区,所以当地人都
把我们当做首领。我无意伤害那些库尔兰人,他们也无意驱逐我们。我想……既然大家保持着默契,我应该有权成为他们的首领。”
他的表述真是令留里克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再想一想,似乎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早已是里加的老黄历。
北边的拉脱维亚的各村首领也没有选出他们自己的王者,结果雇佣丹麦移民为自己办事,久而久之里加的丹麦社区首领逐渐得到了权力。
这一过程一定正在Koup城慢慢演变,只是布尔格伦商团尚未彻底掌握权势,罗斯军以泰山压顶之势来了。
留里克想了想,故意道:“无论是那些村子集体拥护你为首领,亦或只是你的自称,在没有得到本王确认之前不过是自娱自乐。不过,你可以指挥那些库尔兰人吗?如果你让那些村民做一些事,他们会老老实实做吗?”
乌夫贝特感觉罗斯王松了口,所表现的怒气也只是一种表演,这便解释:“一般是可以的,要看是怎样的事。”
“我确信你是商团愿意归顺,至于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