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教区的整个枢机评议会的枢机主教们也都认为,用利剑逼迫他们皈依是不义的,且真的用了利剑科隆还打输了,不如就利用现实的经济利益吸引野蛮人主动皈依。
由于科隆教区绕过了军事领主而控制了境内大大小小的村庄市镇,或曰大主教本身就是最高军事领主,哈德博尔德是个身材颇为肥胖的老男人,以大主教的身份活得却像是一位伯爵。
这并不稀罕,因为美因茨大主教奥德加比哈德博尔德做得更过分,该大主教正是这场帝国内战的关键人士,他亲自组织军队反对路德维希,为后者武力击败。
路德维希再以性命相逼,迫使奥德加突击反叛“罗马皇帝”而站在了他的的巴伐利亚阵营中。
科隆教区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经济实力,它像是一只大肥羊,现在完全靠着《条约》被更强者保护着,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强者能恪守条约。
于是教区开发了很多区域允许罗斯人、以及与罗斯有关的人们,在莱茵河畔建立不受制约的定居点。
这就是为什么在鲁尔河与莱茵河交汇处赫然出现了罗斯旗帜。
现在罗斯骑兵高调而来,那些在码头与市镇边缘徘徊的人们无法忽视这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
大军排着颇为整齐的队列向着石墩木桥而来,到处飘扬着白底蓝纹的罗斯旗帜,甚至那些穿着厚实的战士们也都穿着罗斯骑
兵标志性的蓝纹布袍。
一双双眼睛凝视着,人们停下手头的所有事务向着桥梁方向集结,其中的有识之士则很聪明的背上圆盾,又将有着巨大护鼻的铁皮盔套在脑袋。甚至!有人穿上与罗斯军同款的袍子现身。
“是什么军队?居然是我们的人?简直不敢相信。”
“就是我们的人!想不到那个秃头菲斯克带了这多骑兵再抵科隆?”
“让我想起了蓝狐大人的承诺,显然罗斯王的第二次远征开始了。兄弟们,咱们发财的机会又来了……”
他们以诺斯语议论纷纷,其人奇妙的装束也令留里克完全相信这就是友军,即便他们出现的地方令人难以置信。
“菲斯克。”留里克问:“你真的来过这里?我们在这里有据点吗?”
“不知道。我很乐意代大王去看一看。”
“也好,你带队瞧一瞧,注意安全。”
“走了。”菲斯克二话不说,召集一队兵马三十骑就高调得通过木桥,马队停在那些笑呵呵的伙计们面前。
菲斯克握紧马鞭怒目圆睁:“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是谁?”
“哟!这不是菲斯克大人嘛!”一个留着硕大八字胡的老家伙挤出人群。
“你?你认得我?”
“简直不像话!”老家伙摘下头盔,再呼吁道:“我在罗斯的确没什么名号。菲斯克,摘下你的头盔让大家看看你的大光头吧。”
“哦?我还能他乡遇故人?你们……都是大王
提前派遣来的兄弟们?!”说着,菲斯克果然亮出了那被刀子频繁精心剐蹭掉碎发的光头,再在秋风下感受凉意。
看到那光都在场的人们哈哈大笑,接着又是各种以诺斯语的交谈。
此刻,这位八字胡的老家伙也不再掩饰身份:“我是埃里克,断了一颗牙的埃里克,你先看看我的牙。”
“你?叫埃里克的人到处都是。好吧,断牙埃里克,现在我认识你了。”
“无妨。”老埃里克耸耸肩:“我曾为蓝狐大人效力,现在我是黑狐的部下。我们这一帮兄弟在拿骚取得工业,现在所有兄弟都是骑士了。而我!”老家伙又拍打一下胸膛,“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科布伦茨男爵,法兰克的大贵族可是承认了我的身份。”
“一个男爵?你们的事我多少听说过,看来那些说法全都是真的。所有,这里是科布伦茨。”
老埃里克憨憨大笑一阵:“不。这里是杜伊斯堡,现在是咱们的定居点咯。菲斯克,作为你的老叔叔,我欢迎你们到来。”
菲斯克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谁是你的大侄子。他再看一下这座城,以及刚刚通过的桥梁,依稀记得当年在这里有过破坏,只是不知它的名字罢了。
“收起你的笑容吧。断牙埃里克,现在纠集你的所有兄弟在这里列队,以北方礼仪向伟大的罗斯王致敬。”
“啊?罗斯王?”
“正是罗斯王!大王的军队即将过河,你们
全体半跪行礼吧!”菲斯克再强调道。
于是,罗斯骑兵中的号手们一边控制马匹一边集体吹号,留里克与他的战士们高调通过杜伊斯堡的鲁尔河桥。
各队陆续过桥,直到最后是浩浩荡荡驮运辎重的鹿群,小小的杜伊斯堡瞬间挤入两千人。
当晚,罗斯军就在杜伊斯堡扎营,留里克也直接住进了本地的大长屋。
在杜伊斯堡的遭遇可谓意外之喜,虽然老埃里克从始至终都不是老罗斯部族人、也未曾在过去直接为自己效力,那也是间接的效力者并未罗斯利益立功,留里克对这种人颇为欣赏。
人各有志,留在该地的罗斯人、瑞典人和丹麦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离开的北方,他们现在都已经皈依天主,基于原则留里克无法将他们视作自己人,倒是可以认作是“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对于后者,他们仍旧基于北方的传统崇拜英雄,老埃里克和伙计们仍旧愿意为罗斯王效力。至少他们很清楚,黑狐大人只要见到罗斯王一定会宣布听命,届时兄弟们即可名正言顺与第二轮的罗斯远征军一起行动咯。
长屋里充满着欢快笑声,留里克慷慨得拿出一批粮食犒劳这些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