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棺盖并没有上钉,所以垂堂的人都看见了,棺材里面的是青玄寺的住持圆慧方丈。”
阿尘疑惑道:“我记得这圆慧方丈……据说先帝二十年前微服私访时,曾到过青玄寺,还和圆慧方丈有过交谈。他们说了什么便不知道了,只知先帝回了皇宫之后,每天励精图治,像打了鸡血一般。”
“先帝最喜听道士的话。既然曾是先帝的座上宾,那为何如今会落得这般下场?”
“先帝否认他和圆慧方丈见过面,后来还把谣传这件事的人全都杀了。”阿尘仔细想,“细想起来,十分奇怪,左右一个谣言而已,先帝为何如此当真?”
江言越冷不丁道:“也许他算出了先帝无法做到的事情。”
“的确是先帝这番作为,没有人敢来青玄寺敬香火。久而久之,便渐渐落败了。”少勤说,“青玄寺在扬州地处边缘,规模比不过其他大寺。多年来香客稀少,近几年更是破败不堪,几乎没有香火。五年前圆寂方丈不顾弟子反对执意闭关,寺内弟子也渐渐离开,三年前已关了寺庙大门,扬州人便淡忘了这座寺庙和寺内法师。”
“没想到再开大门时殿内只有圆寂的尸体。”阿尘感叹道。
少勤继续说:“垂堂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盖了棺便叫运镖的上路了。因东西奇异,到了目的地后他们按照信中指令,放下就离开了,只是在回程遭遇袭击,具体情况不详。”
许久未说话的江言越开口道:“徐州泰山是海珠宗的地盘,你接着查。另一件事有消息了吗?”
少勤面露愧色,说:“请少主恕罪,铜片和高臣樱都暂时没有消息。那条渔船自月余前送高臣樱一行人到扬州后便无踪迹,渡口的人也都对那撑船的渔夫没有印象。”
“意料之中。”江言越笑道。
“少主,还有一事。您让我们盯着高臣樱,她在七日前便离开垂堂,去了天泽阁。”
他挑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江言越朝他丢去一个瓷瓶,“一日搽一次,连续三日。”
少勤接住瓷瓶,面露感激,又心有懊悔,说:“多谢少主。少勤记住教训,必不会再犯错误,请少主放心。”
少勤走后,阿尘说:“少主,张束无徐州一行,处处透着奇怪。”
“就怕没有疑点。”江说。
“圆慧之死恐怕只是一个开头。有人故意匿名要运这死人镖到徐州泰山,垂堂安然无恙地送到后又被就地灭口,这过河拆桥的人心眼可真是够坏的。”
“至少我们知道出发和终点是何处。”
阿尘却叹息道,“圆慧方丈……真是唏嘘啊。当年他风光时,还曾经来庆贺宗主生辰,那时候还闹了不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