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的病房前,她停了下来,手握在门把上片刻,呼了口气,她才推开门进入。
致命的毒药早已溶进输液瓶,她又假模假样地用针筒往里面注入消炎药。
对方像是熟睡了,连殳记不得这是与他相遇的第几天,从眉梢到唇,所有的五官隐匿在了漆黑的病房里,连殳只能看出他的轮廓。
然后她将自己准备的输液瓶替他换上、挂好。
“最后一次见了,抱抱我吧。”
讲话的声音在暗夜里飘忽不定,在它也要被消失溶解之时,他动了一下,灯亮了。
见到这个一下子疲惫沧桑不少的面孔,连殳踉跄地向他靠近,然后一下子被他拉住,面上遮掩的口罩也被瞬间拉下,
惠的唇渴切地压到她的唇上,在一阵战栗中,他将连殳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这个吻,连殳陌生地接受着,
男人临终的绝望而疯狂的呼喊透过这种令她有些不适的方式发泄,让她脱离了之前如丧考妣般痴情的假象。
她只感觉自己的躯体被撕裂着疲惫不堪。
连殳推开他,自己的胳膊被惠拽紧、贴上了一个小小的圆形贴片,惠这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