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报上名姓。 藏头露尾,以一个信物想要见他们兄弟的江湖中人不知多少,却是都知武当七侠心善,真要当面有所相求,合情合理,大多不会拒绝。 真观只好静静等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忽然之间,真观觉得浑身一暖,却是笼罩真武殿寒意消散无踪! 他松了口气,不过数息的功夫,一名长身玉立、五官朗俊的道人便自殿中走出。 “六师叔!”真观恭敬一礼。 殷梨亭笑了一笑,道:“信物呢,拿来与我瞧瞧?” 真观随即将已然揣热的那枚石头递了过去。 “就一枚石头,这是什劳子信物?” 殷梨亭接了过来,一边打量一边笑道:“怕又是个有事相求的江湖中人,来这里诓骗我等见面了,你这会下山去,说不得他已然不在……咦?” 他眉头忽然一皱,目光放在其上刻着的一字上面,恰是瞧出了些许玄奥。 这个一字,看似平常,然而却不是借助硬器凿出,似是有人硬生生的以指力刻画,而且其上隐隐还有几分剑法的味道。 江湖之中,能做到这一手的,除了绝顶高手,便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了! 他心头一紧,再细细品味那个一字,忽然之间,神色大变! 在他眼前,又哪里是一个字,分明是一道剑意,一道上斩琼霄,下分山河的凌厉剑意! 这一道剑意,大气磅礴,直若九天银河垂落,浩浩荡荡,无坚不摧,直有席卷天地,吞吐八方的豪迈气魄! 与之一比,自己修炼出的那一道剑意,便根本不值一提了! 等等,这道剑意是…… 武当剑法,流云飞瀑! 真观只见得眼前的六师叔神色变幻之间,浑身冷汗直冒,正当他心中腹诽,难道是中毒了不成时,忽见得面露惊恐之色的殷梨亭脸色一喜,抬手将那石头扔了过来,吩咐道:“快去拿给大师兄看,就说离儿有下落了!” 话音未落,其人已然化作一道青影,速度极快的朝着山下奔驰而去! 离儿有下落了? 真观手捧石头,愣了一愣,山上似乎没有一个叫离儿的弟子啊? 等等! 忽然间,一个念头自他脑海中闪过,他忍不住浑身一僵! 难道是众师兄口中所言的那位师兄?! 想到此处,他神色大变,捧着石头,急匆匆的便朝着宋远桥所在之地奔去! 武当山下,岳灵嫣面上已有几分不耐。 上山之人,已然走了大半个时辰,如今还不曾有消息回复,难道武当诸侠,无一人识得莫公子所留信物?! 她自西北星夜兼程,辗转千里,来到此地,所为的,便是替其取一件东西,虽然不知何物,但是能被莫公子托付于她,必然是珍而重之,如今她连七侠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能替其将东西带回去?! 就在她思虑要不要强闯武当之际,山道之上,忽然传来一道清朗大喝声道:“是哪位贵客持信物要见我等?!” 来了! 岳灵嫣心中一喜,亦是鼓起全部内力喝道:“是我!” 她说话之际,山道之上才有一道人影闪现,然而两字方落,那一道人影已然到了她身前数丈,其人身法之快,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武当天下第一大派,当真是名不虚传! 岳灵嫣如此想到,抬起美眸看向来人,却是个而立年岁的男子,一袭道袍,腰间悬剑,五官朗俊,气息凌厉。 “拜见六师叔!”看守山门的弟子行礼道。 六师叔?武当七侠的殷梨亭! 岳灵嫣心头不禁一喜。 殷梨亭一脸激动的道:“是离儿让你来的,他此刻在哪里?!” “他此刻正在西北之地,已然……已然出家为道。” 岳灵嫣面对殷梨亭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遇见莫离的经过和盘托出。 殷梨亭听得眸光闪动,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疼之色。 他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会出家,道号子午,子午……” 一柄黑白斑驳的长剑浮现在他的眼前,子午,子午……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是由这一柄剑引起的。 旁人不明白,他做为许多事情的亲身经历者,又岂会不明白? 子午剑,纪晓芙便死在这柄剑之下,若非其人身死,自己也不会被汝阳王府埋伏,而没有汝阳王府的埋伏,便没有之后离儿的上京和后来的活佛约战,自然更不会有师父的被逼飞升! 所以,即使出家,他的名字仍叫子午。 岳灵嫣可没有心思听殷梨亭缅怀,她道:“殷六侠,不知道莫公子要我前来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一柄剑!” 又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自山道之上传了下来,却见得人影闪动间,一名体态微胖的中年道人落至场中。 那道人修着长须,鬓角微白,五官轮廓隐隐可见当年的神俊风采,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他手中拎着一柄剑。 殷梨亭望着那柄剑,忍不住喊道:“大师兄!” 宋远桥摆了摆手,道:“他等这一日,足足等了三年,如今竟然现身,必是有了几分把握获胜,你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