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摸着刘瑜的眉间,笑着宽慰刘瑜说:
“一个梦而已,殿下何必太过计较。妾如今身处内宫,又能去哪儿了?”
“那以后呢?”
邵玖沉默了,刘瑜从邵玖的沉默中,体会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氛,他隐隐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敢再问,他害怕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殿下,你看着妾作甚?”
邵玖被刘瑜盯着有些发毛,她靠在床榻上,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倚靠着舒服些,而她的手中是一副《鬼母求子》图,是一位僧侣画的,她对宗教画不怎么懂,但这僧侣的画工极好。
“孤在想怎么将琼之留下来。”
“妾不就在这儿吗?殿下要妾留在什么地方?”
邵玖觉得刘瑜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少了些多情人的柔情,多了几分男人的占有欲,那双眼睛,就像虎狼的目光,在守候它的猎物,邵玖不由一阵瑟缩。
“留在孤的心底,孤想让琼之的心留下来,留在孤的心底,两心相依。”
“殿下说笑了,殿下和太子妃才是两心相依,妾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不敢越了本分。”
“琼之,孤与太子妃是夫妻,与你是知己,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就可以了,知己之间才需要两心相应的。”
“夫妻本就是这时间最亲近的人,若是不交心,而止于宾客,不是件很可悲的事吗?夫妻若不能相交,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交呢?”
“邵玖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至亲至疏是夫妻,孤与太子妃是夫妻,是孤的妻子,很多时候,她都是支持我的,可她也是元家的女儿,是孤的太子妃,她日更是北朝的太子妃。”
对于刘瑜的这一番话,邵玖心里已经明白了,她怔怔看着刘瑜,忽然悲从中来,只是替太子妃有些委屈,她能明白刘瑜些话的含义,可明白和体谅是两件事。
刘瑜见邵玖看自己的目光,心里便清楚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就是他很欣赏邵玖的一面,很多事情无需多说,她就已经明白了。
“殿下,人心是最难测的。”
“人心难测,但孤是君主,君主是不允许旁人来挑战他的权威的。”
邵玖看向了刘瑜,心中疑心,他这句话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揣摩君主心意,刘瑜也看向邵玖,眼神中充满了笑意,他在告诉邵玖,对于她自己是势在必得的。
两人从对方的眼睛中都看见了自己的身影,这样的狼狈,又这样的勇敢不屈,对于感情,对于自由,他们都有自己的追求。
两人忽然都笑了,邵玖觉得刘瑜敲打她实在是件可笑的事,她对君主的心思半分都不感兴趣,她所求的从来都不在深宫中。
刘瑜也笑了起来,他不在乎邵玖心中怎么想的,他相信再烈的马自己都可以驯服,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南朝女子罢了,他还不能拥有她的心吗?
“琼之,等你病略好些,孤带你出宫去养病,如何?”
刘瑜觉得邵玖可能是在宫里呆久了,才会久久无法痊愈,只要换一个新鲜的环境,邵玖的病早晚都会好起来的。
“出宫?”
“对,孤在城外有一处别院,院子不大,但供你养病散心还是可以的,等你病好了,孤还可以带你骑马射猎。”
一听说可以出宫,邵玖顿时眼睛放出光来,她的确想去见见北朝风物,刘瑜这个提议还真是和她的心意。
刘瑜见邵玖展露出难得的明媚笑意,知道这主意是出对了,心里也满意的笑了,他相信自己早晚可以俘获美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