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狗日的老六丢了一颗手雷!” 张鱼嗷的叫了一声,我也吓了一跳。 然而紧接着那颗手雷就砰的一声燃烧起来,紧接着就像是爆开的烟花不停的往外喷出焰火,半径足有七八米,完全将我们和血喙食尸鸦隔开。 “妈的,还愣着干嘛,这是照明用的土雷子撑不了几分钟,赶紧跑啊!” 老六说着招呼着我们继续往前逃。 我和张鱼顾不上身上的伤势,赶紧跟在老六后面。 这次运气不错,我们跑了没多久就发现前面一座小庙竟然有门而且门是打开的。 身后的土雷子已经减弱,血喙食尸鸦已经有往这边飞过来的,来不及多想我们赶紧进了小庙然后合力关上了庙门。 我们躲在小庙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血喙食尸鸦在庙外不断盘旋,万幸的是它们绕着小庙飞了几圈竟然离开了。 “也不知道这些食腐鸦的嘴里有没有尸毒,要是沾上尸毒咱俩不死也得蜕成皮。” 张鱼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 “没事,就算中了尸毒只要能从地宫出去也可以在鬼市想办法解决。” 张鱼嘿嘿笑道: “鬼市那种地方就是一整个吃人不吐骨头,俺可没钱。” 老六接话道:“瞧你俩那穷酸样,放心,只要能从这鬼地方出去,我陪你们到鬼市乐呵乐呵?” 张鱼眼前一亮道:“斗母宫?” “泰山姑子?知己啊兄弟!” 老六喜道。 我黑着脸看着他们两位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刚刚还一口一个老六的骂着,现在一口一个张哥的叫着。 那句老话果然没错,男人之间快速熟络的办法无非三个,一起同过窗、一起打过枪,一起P过...... “先别瞎扯淡了,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现在待着的小庙有些不对劲?” 虽然血喙食尸鸦暂时离开,但我们三个人也不敢贸然出去,万一血喙食尸鸦打个回马枪可就不是件美事。 趁着他俩瞎扯的工夫,我打量了一圈小庙里的场景。 这不像是普通城里的土地庙或者是城隍庙,庙里没有明黄色的经幡,也没有五彩布帘,这显然也不是一间佛庙。 房间里只有一股很重的霉味,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上画着稀奇古怪的壁画,房梁上往下吊着不少黑乎乎的东西,老六的矿灯太暗完全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而房间的正中央则是放着一个供台香案,香案后面是一尊矮矮的神像,无论是神像还是香案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走近一看香案上放着一面八角鼓,拿起来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纯正的阴气。 是阴货! 这竟然是一件阴货! 我看了一眼鼓面和鼓架,鼓架用的不知道是什么骨头,但鼓面好像是蟒皮,看样式应该是萨满巫族跳大神用的东西。 老六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不值钱的东西,丢了算了。” “六哥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面鼓在你手里就是一件废品,但在我手里却是难得的宝贝。” 我笑着将八角鼓装在张鱼背包里。 我们用身子抵着门原地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庙宇太小,我从进来的那一刻便觉得有一些压抑,就像是一直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盯着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哪里不太对,你们看这神像是什么东西?不像是三清也不是罗汉,好像也不是泥塑土地,张老弟你看看是不是你们东北的山神?” 张鱼站起身子打量着眼前的石像,突然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说道: “卧槽,怎么是这玩意儿!” 我和老六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没好气的说道: “瞎嚷嚷什么,你认识这神像?” 张鱼的眉头几乎凝成了一个川字,好一会儿他才扭过头不看那尊神像低声说道: “这下麻烦大了,这里不能再待了,咱得赶紧离开。” 老六问道:“外面的血喙食尸鸦可没走远,咱现在出去不是往它们枪口上撞吗?” 张鱼深吸口气冷声说道: “俺的傻兄弟,你们还没有看出来问题吗?你以为那些血喙食尸鸦是被门口那两扇破烂腐朽的大门挡住的吗?” “俺说这血喙食尸鸦咋就莫名其妙放弃咱们三个这样到嘴的肥肉,现在看来不是它们不想追进来,而是它们根本就不敢追进来。” 张鱼说到这里指着我们面前的神像沉声说道: “你们知道这尊神像是啥不?这他娘是五猖神!” “五猖神就是邪神,有邪神镇压在这里血喙食尸鸦当然不敢进来了。” 我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在这里待下去比在外面和血喙食尸鸦拼命还要危险,因为在外面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要是还守在这里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六率先去开门,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妈的,门打不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让俺试试。” 张鱼阴沉着脸用肩膀猛烈的撞向庙门,诡异的是早就腐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