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贼,你终于上当了!” 我冷哼一声,手里的赤锋刀光一闪却没有打向纸人而是直朝倌人庙的横梁上飞去。 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横梁上踉跄掉下来一人,赤锋赫然钉在他的左肩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T恤衫。 让我意外的是,在背后对付我的扎纸匠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 我一手扣住扎纸匠的命门,一手拔出赤锋将面前一动不动的纸人砍成碎屑,这才收回手在这人身上搜了一遍。 然而结果却是让我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 “孙贼,解药呢?” 扎纸匠满脸不服气的说道: “你下毒还带着解药吗?放开我,要不然咱们就一起死。” 我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捉到你怎么可能再放开你,见他不配合我也不愿意多费口舌直接将赤锋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强烈的疼痛顿时让扎纸匠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等他消停了下来我这才冷声问道: “解药呢?还有这倌人庙里的阴魂呢?” 见识到我的凶悍之后,扎纸匠已然没了刚才的阴气,他忍着剧痛说道: “你要的那些女鬼就在我右边口袋的封鬼葫芦里,至于解药我是真的没有。” 我沉着脸从扎纸匠口袋里掏出封鬼葫芦,其实就是一个贴了灵符的玉葫芦,那葫芦巴掌大小,温柔如玉但又不像是玉显然不是便宜货。 “没收了,你没意见吧?” 我一边揭下灵符,一边正经的问道,而让我意外的是从另一个口袋里竟然翻出了血玉蝴蝶,他娘的这小子可还真是贼不走空。 “没,没意见。” 扎纸匠疼的直抽抽哪敢说出半个不字,赤锋可还插在他的大腿上,离他的大动脉只有不到两三寸的距离,换句话说他的命可就掌握在我的手里。 封鬼葫芦里吹出阵阵阴风,紧接着满脸愤怒的红裙女鬼现身,她二话不说朝着扎纸匠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剩下的几个女鬼也是一脸愤怒,学生服女鬼果然也在其中,不过她好像对我有些愧疚没好意思看我。 “别别别,别给打死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我赶紧阻拦道。 红裙女鬼说道: “那是你们阳间的律法管不了我们这些阴间小鬼,敢设套害我们姐妹指定饶不了他。” 那扎纸匠听的面如土色,求助一般的看着我。 我知道扎纸匠确实该死,但至少他不能现在死,要不然大盖帽肯定会拿我顶包,因为我总不能跟人说是鬼弄死的扎纸匠吧? “各位姑奶奶你们就听我一句,等会儿我把这人废了,你们想报仇想报怨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当给我个面子。” 我诚恳的说道。 扎纸匠一听我要废了他顿时如丧考妣,要不是赤锋还扎在他的大腿上搞不好他现在就得给我跪下。 “大姐,咱们就听他的吧,要不是他冒死赶来,说不定咱们就真的被这王八蛋炼成纸人魂呢。” 学生服女鬼替我说话道。 红裙女鬼用细长的手指点了一下学生服女鬼的脑袋说道: “就你还是那么容易被男人打动,喝了一次毒药还不长记性嘛,哎呀,我真为你们感到发愁。” 红裙女鬼虽然这样说着,但好歹暂时打消了弄死扎纸匠的念头。 “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沉声问那扎纸匠道,这个时候他哪还敢有半点隐瞒,直接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这扎纸匠叫彭鑫,本来平常就是经营一家扎纸铺子,后来机缘巧合就成了顾家的幕僚,替顾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顾言虽然死了,但归根结底还是顾家的人,稀里糊涂被人弄死顾家自然得照顾他们的脸面,一番调查之下就查到了我头上,正好就把顾言的死归咎在我身上。 只要想办法弄死我,他们顾家就算是报仇雪恨,面子也就有了。 因为我是阴货商人,所以顾家人就派出扎纸匠彭鑫前来了结我。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彭鑫也不傻知道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就把我给噶了,一番调查之下刚好查到倌人庙,于是彭鑫就设了一个圈套,他先是趁着白天将倌人庙给捅出一个窟窿,借着阳气用封鬼葫芦将红裙女鬼他们收起来,而故意在夜里放出学生服女鬼前来报信。 其实他自己也拿不准我会不会为了这群女鬼而前来送死,所以在见到我之后他才会这么兴奋,而且出言嘲讽,不过人各有志,他这张自私自利的人估计一辈子也不可能猜透我的想法。 至于顾家是怎么查到我头上的,应该和我当初预料的一样,靠的就是血玉蝴蝶。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隐隐作痛,其实能知道我从司彬娅那里带走血玉蝴蝶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消息既然能传出来肯定是得到了老福伯的授意,要不然就是和小妖有关。 越想我心里越难受,索性一掌拍在了扎纸匠彭鑫的丹田上,他的气海顿时被我一掌崩碎,身子直接瘫软倒在地上。 “你,你,你竟然真的废了我?!!” 彭鑫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我没心思和他废话直接从他腿上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