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我们更震惊了,因为我们都无法解释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鱼骨架呢? 难道说这黄河里有食人鱼,在一夜之间就啃完了这么一条大青鱼? 不可能,要知道我这一夜虽然心事重重,可一直在留心水下,这一夜“四不像”渔船可从来没有停过,如果大青鱼死了是谁驼着船走呢? 更加离谱的是,如果老向说的是真的,大青鱼在昨夜还是活的,可怎么一早就出现了腐臭呢?要知道这可是入了秋,水下冰凉的很,短时间至少两天之内不可能出现腐臭。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干脆就不再自寻烦恼,反正活的大青鱼也好死的大青鱼也好,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搭了一截顺风车。 老向怕的不行,还以为大青鱼是黄河龙王爷派来带我们去地狱的,赶紧又搬出了香案,点上贡香,跪在地上磕头念经整的我一阵无语。 要知道我们去的就是黄河眼,黄河眼是什么?黄河眼就是黄河龙王爷的眼珠子,你他娘都要去扎人家的眼珠子了,现在下跪磕头恐怕早就不赶趟了吧? 昨天夜里又是一宿没睡,本来天黑着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可这天一亮,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睛里顿时让我有了困意。 我往船头下瞄了一眼,万幸的是纸人还在仍旧能看出来是在笑,我在庆幸昨天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如果我要是把纸人身上的拘魂咒解开,那么凭借着纸人现在这副破破烂烂的模样恐怕无法再招来一个像模像样的阴魂。 没了青鱼驼船,如果再没了纸人引路,恐怕这次再也没可能找到鱼骨庙,也就错过了六十年开的黄河眼。 等老向神神叨叨的拜完黄河龙王爷,我走上前沉声说道: “老向,等会儿就麻烦你开足马力跟着纸人,我们一定要赶在外国人之前找到鱼骨庙。” 老向应了一声,就去船舱里搬出一个油桶给渔船加油,老六和张鱼站在船头对着船下的青鱼骨指指点点。 花姑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样,我低声说道: “花姑,要不你去帮帮老向,一个人开船也怪无聊的。” 花姑笑道: “弟弟,要不要让姐姐陪你睡觉得了,开船多无聊啊,我们开车不行吗?姐姐最会教人家开车了呢。” 我一听花姑又要说她的那些虎狼之词赶紧逃也似的进了船舱,花姑在后面笑的花枝乱颤,但还是去了船尾老向那里。 我其实让花姑去船尾帮老向开船只是一个原因,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对老向已经产生了怀疑,如果没有自己人在旁边看着,我怕老向会故意做什么手脚。 比如故意放慢船速,让我们追不上那群外国人。 回到船舱,我随便找了一块毛毯盖在身上,刚准备翻身睡觉突然就觉得口袋里什么东西硌得慌,我这才想起昨夜花姑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我口袋里来着。 我四下里看了看,船舱里就我一个人,我把手伸进口袋把花姑放进去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铜龟,茶杯盖大小,龟背上有着精细的同心寿纹路,竟然是花姑的乌牙仙。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花姑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怕我守夜的时候没有自保能力?这才把乌牙仙借给我当武器? 不可能,我的身手在锁龙潭里花姑是见过的,乌牙仙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暗器,对付些地痞混混肯定是绰绰有余,但对付高手,哪怕是对于我来说如果一直保持警惕都完全不可能伤到我。 难道花姑是在借着乌牙仙暗示我什么? 他娘的看着眼前的铜龟,我自然不会想的太多。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我就不准备再想,然而就在我准备把乌牙仙装回口袋的时候,突然就看到龟壳上有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昨天花姑莫名其妙亲了我一口,好像让我抓到了什么。 我赶紧把手摁在口红印上,只听嘎巴一声乌牙仙里似乎有什么机关被触发,我生怕乌牙仙里下一秒突然就弹出一根毒针,然而乌牙仙只是张开了嘴吐出一张纸条来。 我心里一凝知道这就是花姑想要给我传递的东西,赶紧打开了一看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响。 因为那纸条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小心老向,后面有船在跟着我们。” 我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他娘的这下连花姑都开始对老向产生怀疑,现在看来我的猜测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老向这狗日的还真就有问题。 草,我的心里一下就升起了一团怒火,想到老向可怜巴巴的给我们讲着什么挖河工,还有镇河铁狮子,亏我把他当作一条有情有义的汉子,这才放下戒备让他跟着,没想到这狗日的从头到尾都是在算计我们。 我气得不行,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和老向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们需要这艘“四不像”渔船,而且更需要老向这样的船老大来操作“四不像”渔船。 我深吸了口气,然后摸出一根烟点上,顺便就把花姑那张纸条给烧了,烟气从我的肺里透过胸腔,这才让我的气顺了不少。 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江湖不就是这样嘛,老向在算计我们,换句话来说,我们何尝不是在算计老向。 随着烟气弥漫我脑海里反而越来越清晰,既然花姑说是有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