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不会被怀疑了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我神情严肃的扫视了一眼张鱼老六蒋真真和花姑。 蒋真真还是不敢置信的咬着嘴唇说道: “我可是亲眼看到皮特用匕首刺穿了李沐冰的心脏,血流了一地,她绝对是死了。” “对啊,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黄玲儿就是李沐冰假扮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老六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但是我相信我的推测。” 见他们都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解释道: “就先从蒋真真看到李沐冰被皮特刺穿心脏这件事说起吧,其实洞穿一个人的身体并不是什么难事,你们也算是江湖老海,别说皮门里的高手可以断头而生,彩戏师可以抛头取宝这些已经失传的秘术戏法,但是我就知道外国有一个叫作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师可以轻松用电锯将人分割重组而不伤人性命。” 我的话点醒了花姑,她问道: “你说的大卫科波菲尔是不是那个在一九八六年直播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越长城的那个传奇魔术师?” 我点点头沉声道: “没错,所以我觉得真真妹子,” 说到这里我这才想起蒋真真刚刚的不满,又赶忙改口说道: “所以我觉得真真看到的皮特刺穿李沐冰心脏的一幕完全就类似于一种魔术,是完全可以借助道具和视觉上的错觉来做到的,那个匕首可能是伸缩匕首,而地上的血也可以解释为医院买来的血浆之类的东西。” 我说完这些,没有人反驳,但同样从他们的表情里仍旧还有些不太相信我的话,所以我继续解释道: “我们从头开始捋起,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怎么遇到李沐冰的吗?” 花姑说道: “血玫瑰酒吧,当时她被几个青皮混混缠上在酒杯里下药,你还为了英雄救美废了人家一只胳膊呢。” 我点点头说道: “这一切看上去是不是没什么问题,但我如果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李沐冰想让我们看到的,包括后来的冲突也是在她预料之内的,你们相信吗?” “不会吧?要不是俺们救了她,说不定她早就已经被人给捡|尸了,她总不能为了坑我们一把而做出这么老大的牺牲吧?” 张鱼脸色难看的说道。 我低声说道: “因为刚开始我也不确定我的猜测,所以昨天我又找到了之前在血玫瑰酒吧和我们大打出手的金毛青年那伙混混,可能是之前我下手狠了些,所以没用我多问他们便自己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到这里,我沉重的说道: “金毛青年告诉我,作为钩子他比谁都清楚有的人可以勾搭,有的人则是不能勾搭,想李沐冰那一身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本领,要知道宝蔡县城到处都是有钱的老板,他们这种不入流的青皮混混可不敢勾搭人家的女人,之所以出现我们看到的那一幕是因为在我们去血玫瑰酒吧之前,一直都是李沐冰在勾引他们。” 我的话彻底镇住了张鱼老六蒋真真和花姑,然后我紧接着就说出了更加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句话来: “还记得那天夜里在血玫瑰酒吧我们看到的金毛青年偷偷往李沐冰酒杯里放的粉末吗?我也是在昨天问过金毛青年了解完事情的真相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象的米|药,而是醒酒药,是李沐冰故意假装喝多之后自己亲口找金毛青年要的醒酒药,之后我跟着金毛青年一起去药店里,药店医生也给金毛青年做了证明。” 说到这里,我从身上的登山包里取出一只酒杯放在桌子上缓缓说道: “为了防止金毛青年和药店医生是一伙的,所以我又回到血玫瑰酒吧花大价钱从酒保手里弄到了当时李沐冰用的酒杯,我已经托人化验过,酒杯里残余的成分清楚的证明当时金毛青年倒在酒杯里的就是醒酒药。” 老六想了想问道: “会不会是金毛青年怕出事所以买通了药店医生和酒保呢?” 我摇摇头直接说道: “这不可能,你们应该知道酒吧为了防止出事而被勒令关门,所以凡是出了问题的东西都会被提前保存下来,一来可以给黑道上的兄弟卖的面子,二来也是可以给白道上的狗皮帽子换个人情,况且我们又是外地人当晚就离开了宝蔡县城,再加上说起来人家也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倒是我们把他们打的不轻,金毛青年没有报警已经算是好的了。” “妈的,这样说来我们都被姓李那娘们儿给设计了?” 老六说到这里满脸的愤怒,因为没有人喜欢被算计的滋味。 张鱼想了想说道: “唉,那俺们把人打成那样,可不是丧良心吗?” 我也是神色黯然道: “所以我把娥皇乌铜镜拓板卖出的三十八万赔给了他们,希望能弥补一些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蒋真真又问出一个问题: “可是,黄玲儿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李沐冰给替换的呢?” 我回道: “这个不难猜测,应该是在下到黄河眼之后,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在墓室里发现黄玲儿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