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我倒头就睡,虽然刚刚才过六点半的钟,天色也没有完全暗下来。 但我明白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休息的话,恐怕我就没时间再休息了。 就这样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月光和路灯的光一同照了进来,拿过手机一看原来已经是十一点半。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冲了个澡就直接退房离开,云叶市比不上江城,只是十一点半外面的街上大多已经收了摊子。 我本来打算找家便利店弄桶泡面对付一口,好在开着吉普车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家面馆还在营业。 “你好,要吃点什么?”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本分老实。 “来碗牛肉面,多加一份牛肉。” 我笑着说道然后就打算拣个干净的桌子坐着,没想到老板娘一脸纠结的说道: “小兄弟,你看我这边马上就要关门了,能不能给你打包?” 我一愣,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开口说道: “行吧,你给我打包吧。” 老板娘见我答应似乎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了好一会儿,老板娘才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 “算了,小兄弟你还是在我店里吃吧,赶紧吃完找个人多的麻将馆或者是警察局待一宿吧?” 我一下就愣住了,看着老板娘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我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就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话还请您明说?” 老板娘叹了口气走到我边上用一种很小心,就像是怕被谁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兄弟,你身上不干净!” 我听的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再看向老板娘,我这才发现她的表情不是那种要打烊时遇到客人的不耐烦,而是一种恐惧,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我自然知道老板娘口中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但是别忘了我自己就他娘的是术士啊?照理说如果我的身边出现了阴气或者是被鬼物盯上至少有些察觉才是,可现在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老板娘转身离开,没一会儿拿来一面铜镜,我看了一眼那确实是老物件,但不是古董。 “小兄弟,我知道你不信大姐的话,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老板娘将铜镜塞到了我手里,我接过铜镜往脸上那么一照,冷汗直接就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 只见镜子里是怎么样的一张脸,那张脸憔悴枯槁,而且脑门之上一直盘绕着一团黑气,这就是典型的印堂发黑,好在黑气还没有遮住眼睛,要不然就真正的是大凶之兆。 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我又是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危险,那是因为我在白天的时候抽了两血袋的血,这对于我的身体来说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伤害,但其实血气有损,阳气自然衰弱。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是鬼医习风吗? 这个猜测很快被我否定,因为他现在恐怕没时间再来设局害我。 可如果不是习风的话,又是谁呢? 我胡思乱想心绪不宁,这时一碗面被端在了我的面前。 抬头一看,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憨厚的朝我笑道: “赶紧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填饱肚子不是?” 老板说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鬓角远超他这个年龄的花白,更让我诧异的是,他只有一只手,而另一只手的位置只剩下空荡荡的袖管。 我拿过筷子刚要吃口面,但心思却完全不在面上。 老板坐在我对面缓缓说道: “今天我们本来应该在十一点钟打烊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拖延到了现在,就好像是专门等着一个人一样。” 我一愣愕然的看着老板,老板平静的笑笑继续说道: “既然你点了面就是我的客人,我希望你能尝到我最好的手艺,所以我决定帮你算上一卦。” “啊?帮我算命?”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憨厚的中年男人。 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面,他说道: “面凉的很快,我还是帮你测个字吧。” 我愣了有几秒钟,然后开口说道: “那就麻烦老板给我测个命字吧。” 老板点点头说道: “命之因果,所过人者,唯一也,既求命,命于叩下,一人叩门自是故人来。” 说到这里,老板笑着说道: “放心吃吧,面当我请的,留下卦金就好。” 我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算命规矩上来讲是不能收死人卦金的。 我松了口气说道: “卦金多少?” 老板头都没回说道: “一碗面钱。” ...... 时近午夜,我开着吉普车离开了云叶市。 本来我打算走高速的,但是高速上太容易被盯上我的鬼东西动手脚,所以我决定走县道抄小路。 吉普车的车灯经过租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