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讨论了很长时间，伏沙明明是警视部的人，却对纠察部的部长言听计从，丝毫不敢反抗。
管奚没再注意他们，她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电脑屏幕上，是索伊的视频。
她竟然是连桑某个远方叔叔的女儿，借住在连家。
只是，他们的关系有些怪异……
她没有在公司任职，也没有任何工作，但是却满屋子的奢侈品，她自己的家庭是无法支付这些消费的。
经常和连桑父母一起出去应酬，像一个完美的花瓶，只是像个装饰华丽的摆设……
连桑父母用意险恶。
因为索伊改变了原主的行动路线，管奚能看出的视频有限。
索伊的故事线集中在连桑姐姐的周围，这很可能有着管奚不知道的事。
她不能再多看，文清虽然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度，但她不能得寸进尺，知道太多也很危险。
伏沙走后，管奚将困在心中已久的疑惑问出。
“这件事，结局是什么？”
文清听完，没有说什么，直接将自己的光脑打开，找到一个视频给她看。
那是一片狼藉，广场上被一片尸体掩盖，到处都是碎裂的尸块，它们发黑腐烂，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现场的腐臭。
两边发布会都已损毁，广场两边的大楼全被炸成废墟，百层大楼的建筑材料巨大，将一半广场淹没。
“机械新科技和编辑希望两家公司在场的所有人，大概已经全部遇难。”文清语气平淡，像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连桑、连伯渊和尤妍他们也都全部……？”
“现场人太多，尸体碎块到处都是，我们推测在场的人，除非有A级速度类异能，没人能逃出来，事实上，我们现在都还在想办法检测那些DNA。”
管奚空落落地，即便是妄境，那样真真切切的地接触过的人总归还是带着些感情的。
“连伯渊的异能是鬼魅，可惜是精神系异能，也大概没到A级。”管奚竟然有些遗憾。
“什么？”文清皱眉看着她，身体微微前倾。
管奚第一次见她这样情绪外露，她刚才说的话都是在妄境中知道的，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连伯渊的异能是什么？”
“…鬼魅？”
“不，什么系异能？”
“他说是精神系……”这是连伯渊亲口告诉她的。
文清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管奚有些害怕。
她在光脑上飞速打了些字，不知道给谁发了过去。
文清发完抬起头，面上隐隐带着喜意：“我之前看了你的试卷，我来解答你的一些疑问吧！”
语气像是给一个好好完成作业的小朋友的一个奖励。
她将整件事给管奚唠叨了一遍：
“那个小职员，的确报复了，他的领导和一些同事，在追求那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失败后，变本加厉，那场事故中，有很多他的手笔，但具体受制于谁，我们还需要再调查。”
“那个小保安，我们只检测到了一点他的基因信息，那次事故，也有他参与。”
“还有那个售卖妄据点，已经被我们清理掉了。”
“最后，飞船里的那只妄，确实是真实发生的，它可以说是罪魁祸首之一了。你的试卷很漂亮，应该可以拿很高的分数，你几乎将我们埋的每条线都找了出来，这对于新手来说很难得。”
“这件事开始就是有人设的局，两类公司的矛盾基本上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文清简单说明后，没有因为管奚只是一个培训学员有丝毫隐瞒，管奚将自己的一些问题又问了下。
文清神态平静、自然，对她的耐心超乎寻常，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也提点了一些。
管奚只是一个培训学员，她不应该和她说这些的，何况她还是纠察部的部长，这种错误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那问题就出现在了自己身上，她凭什么会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这次事后，那周边的人都受了影响，可能是炸弹中含有放射物质，周围许多人都相继得一些奇怪的病去世了。”文清看向窗外，“所以，那段事后，制定了很多规则，譬如不能用右手喝橙汁。”
“很多人，尤其是反则会，反对我们制定出这么多无用的规则。”
“可他们不知道，那些妄没有什么自主意识，像一群狂热的粉丝，无脑追随着这件事相关的任何小细节，让那些本就产生了心理问题的人更加恐惧。每一条规则虽然荒诞，起的作用却只有我们最清楚。”文清感叹，声音却是冰冰冷冷，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既然身处这样的世界，就该做好被约束的准备。自由谁都想要，可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说完，她潇洒离去，落地窗透进强烈的光，管奚只能看清她背影的轮廓，那样寂寞，孤独，而又决绝地向前。
几分钟后，管奚收到群里的通知，考核结束，所有人已经答题完毕，在考核室集合。她回到考核室，随着一众学员站好队。
考核室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摆放了半圈奇怪的座椅，像按摩椅，但外面全是金属包裹，连着一个类似于头盔的装置。
十把座椅前分别有一个医生在。
和泰在操作台上，对着话筒说：“恭喜各位学员完成考核，由于人工妄境中的不稳定因素，我们要对各位学员进行体检。”
他停顿了一下。
管奚看见伏沙在门边脸色铁青，当着两个部长的面，甩脸走出了考核室。柳白雅倚在墙上，处理着光脑上的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