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儿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但她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只是点头跟着阿渲一同回去了。 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苏禾儿总觉得异常的尴尬。 她侧着身子,将自己的头偏向另一边,不去看阿渲。 没想到阿渲转了个身,便从后面将她给抱住了。 温暖而又结实的感觉忽然又重新翻涌了上来,她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这样,你娘瞧见了,才觉得正常一些。” 阿渲这话听起来倒是义正言辞,没有一点儿感情色彩。 苏禾儿那原本激动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殆尽。 她微微皱了皱眉,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了。 两个人无言。 一夜过后,隔天早上,李氏分明瞧见苏禾儿是从房间里出来的。 她很是惊讶地凑近上来,又往屋子里看了看,确定阿渲也在,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和好了?” 苏禾儿回头看了一眼阿渲的方向,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嗯,和好了。” 李氏果然高兴地一拍手,眼角的鱼尾纹因为这一笑特别的明显起来,“那就好,你爹说的没错,这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有点儿矛盾好,这样感情才会越来越深厚……” 李氏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得嘿嘿笑了起来。 看着李氏那欢喜的样子,苏禾儿心里也透着一股暖意。 吃完早饭之后,她便早早去了铺子。 而阿渲也惦记着昨天晚上答应她的话,早早上山去采了几样药草回来,研磨捣碎了之后,制成了简单的驱蛇药物,送去了铺子。 为了方便开店,阿渲甚至将药物的味道缓冲了一下,人类闻起来,就是一股花香,十分怡人。但是对于蛇来说,这就是一种毒药。 见阿渲均匀得将药物洒在了铺子得各个角落里,苏禾儿感激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 阿渲耸了耸肩,“不必客气。我帮你,也只是为了帮我自己,你不必想太多。” 苏禾儿眉毛翘了翘。 她知道,阿渲这是口是心非。 “苏姑娘啊……啊,阿渲,正好你也在。” 徐海匆匆走了进来,笑着来到了阿渲的身边,“现在孙奇不在了,他的位置空了出来。我想来想去,这守城将的位置,怕是非你莫属。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磐安城,也不会有人比你上任更能让百姓心安了。” 阿渲轻轻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没办法担任。” “为什么?”徐海有些不太明白,“你之前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你看,这城里的百姓,都对你赞赏有加,你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而且,你做了守城将,和苏姑娘一起配合,磐安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徐海为了说服阿渲,这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 苏禾儿在旁边听着都有些自叹不如。 不过,现在阿渲已经恢复了记忆,要想让他做这守城将,只怕…… “好。”阿渲忽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倒是出乎苏禾儿的意料。 她有些惊讶得看着阿渲,却见他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徐海说道:“这守城将我可以当,不过,军营的一切事情,必须都听我的。军营,也都是我的兵。我不在,他们可以听你的,但是只要我在,就依旧是我的兵。” 这不等于兵权还是在守城将手上吗? 但是徐海想着之前,军营在阿渲手上的时候,的确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于是他马上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只要你愿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禾儿在旁边看得眉头直皱。 …… 苏小宝在苏禾儿家里呆着,看着苏多地等人早早就去学堂了,他直接赖床睡个回笼觉,懒得动。 李氏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苏小宝。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不是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大早上的,太阳这么大,天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学堂?” 这段时间,苏多地出去,也的确学了不少知识回来,耳濡目染的,李氏平日里在家都能够随口说两句出来。 但是苏小宝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去学堂有什么用?我娘说了,到时候,就会请一个夫子来专门教我一个人,我不用去学堂,被那些学地比我还慢得人影响。” 说实话,听到这番骄傲的话语,李氏还是十分惊讶的。 她深深看了一眼苏小宝,“难道你不知道,孙奇已经死了吗?现在整个孙府都已经被搬空了,你们拿什么请夫子?” 苏小宝愣愣的看着李氏好一会儿,“不可能。” 他说着,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我要去找我娘。” “哎——”李氏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急急忙忙跟上了苏小宝。 却见苏小宝果然轻车熟路得找到了孙府,并且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真的被搬空了。 连比较大件的瓷器、屏风都没了。 表面上,那些墙,那些建筑,那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