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磋磨,时母越发过分,可瑛娘不想刚嫁过来就给时煜心里头添堵,如此她也只好忍着。
瑛娘从尤兰院回来,疲惫的捶了捶双肩,一回汀兰院的院子,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时璋从院外经过,瞧见那一抹倩影,暗潮浮动的眸子不知想起了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时煜语气严厉,满是厌恶的看着他,心想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回来?
闻声时璋回过头,笑盈盈的叫了声哥哥。
时煜穿过他的视线落在清院里那一素清的细腰上。
时璋一笑:“听说最近母亲经常为难嫂嫂呢。”
“这是我的家事!还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时煜毫不留情,“倒是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果然是天煞的孤星!竟然还能活着回清河来继续害人!”
时璋又是一笑莞尔,凑过去附耳轻声道:“我再怎么不济,也绝不会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我自己的家里受人欺负。”
“你——”
“不过我差点忘记了,这里也不是你的家!”时璋望着青秀的院落,“时家的家产不属于我,也不是你的!”
时煜:“……”
时家操控财政大权的是时母,这也是时煜不敢得罪的原因,也是时母为所欲为的根源。
“煜郎?”睡梦中的瑛娘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时煜贴心的给她盖上薄毯:“怎地睡眠这样轻?”
瑛娘委屈的蹿进他怀里,不过才几日没见面,她现在越发思念得他紧。
“怎么了?”
瑛娘努力摇摇头。
说来还是赖时璋,昨夜他来给她上药,当天夜里她就做了梦,梦里又是清观寺那夜的事,清晨醒来她急急忙忙的换了身衣裳,可是心里却越发空虚,现在时煜来了,她才勉强安稳下来。
时煜在一旁守着她:“我哪儿都不去,我守着你,你睡吧。”
瑛娘再睁开眼时,人已腾空,被抱着回了房间,此时已入夜,房间里灯光昏暗,她凝着男人的俊朗的双目,一时有些分不清。
他到底是时煜还是时璋?
他放她坐下,双手捧着她的鞋袜摘下,紧接着凑过来。
瑛娘:“我尚未沐浴……”
他一笑:“瑛娘好香。”
“嘶~”
男人听见她抽吸气的声音,手心摸到她的膝盖,瑛娘红着眼睛抱住他:“受伤了。”
他问:“在尤兰院弄的?”
瑛娘点头:“今夜只怕……”
“那瑛娘便好好躺着,”他卷起她的裤腿,吻了吻青紫的皮肤,像是在安抚,温柔又体贴,“今夜换我好好伺候你。”
“煜郎……”
她红着眼睛不知所措。
“我……我害怕。”
上一次他的粗暴记忆犹新,瑛娘眼下没有做好准备,对那种事莫名生出一股抗拒。
“那日是我不对,我太急躁了,”男人哄她,“原也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瑛娘可能原谅我?”
瑛娘红着耳根不敢瞧他。
“今夜,我有分寸,嗯?”他撑在她上方时不时落下一吻,像是在恳求她的许可。
她想看他又不敢看。
总觉得夜里的他有着股让人不能拒绝的压迫感。
可是他们本就是夫妻啊!
他想要做那种事,她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如此想着她便松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瑛娘真乖。”
热浪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耳畔,他扯着她坠入无限深渊。
这一次她倒真没有感觉不适。
男人卸下全部力气倒在她身上笑着闭上眼睛,瑛娘望着床上红色的落帐也久久不能缓过劲。
温存过后的缱绻,她安抚的摸着男人的后颈,一下又一下。
“煜郎,上次的元帕,你可还有留着?”
他保持着倒在她身上的姿势吻着她的脸:“什么元帕?”
“就是……”
她不好意思说。
“嗯?”时璋是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东西,撑着身子瞧,小嫂嫂的脸憋得粉红,那浪潮过后的余韵在眼尾漾出潮红,迷人极了,他忍住吻去她眼尾处的泪珠。
瑛娘声音更小:“就是上次在清观寺那夜我们那个,我留下的……那血。”
时璋眼前闪过那一抹嫣红。
那日他鬼使神差的将那一片被褥给裁下来了。
不过他起了坏心思:“瑛娘确定自己就我一个男人?”
她看着他的唇:“那日,你把我的什么都拿走了。”
“在此之前,瑛娘也从未与男人亲过小嘴?也包括我?”
她脸蛋更红:“自然。”
要不是当初看时煜为人正直,那夜她是不会进房间的,可没想到他也能做出那种事。
时璋笑着咬了她唇一口。
没想到我那个好哥哥竟然如此的纯情,连嫂嫂的小嘴都未曾尝过一口,反倒是白白便宜了自己。
瑛娘羞着脸,拽他侧腰:“那帕子你该不会是没拿走吧?若是让寺院里的人瞧见……”
“瞧见了不是更好?”他坏心眼的摸到她,“这样……所有人都知道瑛娘是我的了。”
“唔……”
最后再次将人欺负哭了,时璋才好心的从后抱住,哄她:“我怎会舍得让那样的宝贝留在外边。”
“那你刚刚又……”
瑛娘捂着双眼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