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全部散开,等会儿坐标集合。”葛糕情脚边是教官的示威弹,两秒后弹雨袭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教官仗着他们弹药数量不受限制欺负联邦花朵。
沈晚偏头,一眼确认子弹来处,但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她当机立断带着酒窝男和前面身位的女生往一点方向跑。
后颈突然感到一丝寒意,沈晚立马趴下,向左滚了两圈匍匐向前。
“五点,一百五十米。”
听到指令后,同队女生立刻向后扔弹,她趴伏着,背面朝上,但机械手臂能够从前至后,以原装人类无法达到的角度丢出□□。
沈晚看了二十年也没习惯这个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不影响她做决策:“跑起来,快快快。”
“雷区,十一点方向,勿来。”陈月树通过无线电说话。
头盔迅速编入环境信息,沈晚看到陈月树所在的位置标着中等大小的红色地雷,意味着地雷密度可观。
“哇哦,那埋的好像不是假雷吧。”三人分散到了不同方向,葛糕情上蹿下跳还能打滚,灵活得像只猴子,这期间还能感慨下陈月树的倒霉,“树树每次都能遇到雷区,这也是运气的一种。”
“我今晚要吃兔子。”沈晚前面的女生抓了一把象草在嘴里咬,“好甜。”
沈晚不信,也抓了一把:“好甜。”
酒窝男厌恶地看了两人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东西往嘴里放的。
“你们在吃什么东西?给我分点。”葛糕情的声音断断续续,“在地上翻了会儿,信号发射器出了点问题,将就听将就听。”
“草。”沈晚回答。
“你怎么突然说脏话,我没信号也能跑到终点的。”
“她说吃的是象草。”那名女生补充。
约定的坐标在山脚下,一处草木丰茂的地方,地上有许多小砂石。
到达时十人少了一号,被教官打掉了,在葛糕情的队伍。众人现在有多余的一支营养剂,葛糕情想拿给沈晚。
沈晚摆摆手,她只是热衷于吃东西,不代表她挨不了饿。
“这么点营养剂,维持不了体力,肯定没法按时到的。”方才和沈晚一块的女生嘴里叼着象草,蹲在地上,拿着小树枝画画,细看是拉练区的地图,就是抽象了一些。
“这次的拉练和过去两年的有什么区别吗?”沈晚的耳朵藏在头盔里,被挡住了许多细微的声音,这让她有些不适应,时不时将头盔掀起来。
“时间短,补给少,有教官干扰。”陈月树四只眼睛各处观察没停过,闭眼的频率也比普通人少许多。
“现在每个队伍都有从淘汰人员身上扒下来的营养剂和子弹。”沈晚摸了把枪,“有不少队伍在我们后面。”
“你要打战友?”酒窝男睁大眼睛。
“都分队了,还友什么。”旁边的女生对着酒窝男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九人往山上爬了一段时间,选定一处阔叶林,三三分组,每组一棵树,用陈月树那儿的油膏把自己涂得面目全非,往衣服上的每个缝隙插叶子,隐藏在树丛中。
“真的会有人从这儿过吗?”酒窝男抱着枪一动不动,脸上却在冒汗,“这里不是大路吗?”
“以前大家都打这儿过,老路一定有呆瓜走。”聪明的小队都换路走了,笨点的才会按往年的方式进行拉练,呆瓜总是最适合当储备粮的。
陈月树的声音响起:“有人来了。”
众人闭嘴不言,收拢动作,陈月树给过来的六人标点,几人领了目标,纷纷瞄准。
六声枪响。
伴随着那只小队的哀嚎。
其他人原地不动,葛糕情和沈晚跳下树搜尸。
“我靠,不是教官?”地上的小队长头盔冒着小缕信号烟,
“西城?”一个还站着的男生认出沈晚。
“别嚎了别嚎了,你们现在是尸体,等会儿给我们把教官招来了。”葛糕情这营养剂一搜一个准,还顺带摸出来数把空包弹。
听言那小队长喊得更大声了,沈晚默默抓了把土,往他大张的嘴里放。
“噗咳咳——”
“你在干嘛?”始终站直身体不愿意躺下当尸体的那位男生发出质问。
沈晚又抓起一把土:“你也想要?”
陈月树:“勿起玩心,侧方有人,先撤。”
沈葛二人收好战利品,跟着小队往前跑。
“总共八支营养剂,四十八发子弹。”沈晚同陈月树报详情,“不是每人十发吗?怎么用掉这么多的?”
“菜。”陈月树言简意赅。
现在小队一共十八支营养剂,人均两只,如果不受打扰,应该可以在力竭前赶到终点坐标。
问题是教官们不太像是会让她们安心跑完全程的样子。
今天晚上需要翻过这座山,找到一处相对安全不会被包饺子的地方睡一会儿。
酒窝男突然在小队频道里说话:“要不然,我们就不休息了?”
陈月树:“不可。”
“这次的拉练本质上是淘汰赛,教官也会参与,现在没什么动静意味着他们会在第二天发力。”沈晚依旧负责殿后,周遭风吹草动无一遗漏,偶有鸟叫声。
“如果我们不走常规路线呢?”酒窝男共享了一条线路,“往北走有一处湿地,没人去过。”
“冒险精神不是这么用的。”沈晚前方的女孩子几乎是看清路线的那一刻就点开了通讯器,“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去那里只会耗费更多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