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八百里的地方打了个喷嚏,你的吐沫星子污染了我的靴子,所以三千年后我特意来杀你全家! 不管这借口多么荒唐无稽,但是人家假模三道的还是要找个借口的! 而卢旵呢? 借口都懒得找了! 我是魔头啊,所以我要祸乱天下啊,这有错么? 这没错啊! 因为我是魔头啊! 所以我祸乱天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完美的逻辑死循环,无懈可击,不容反驳! 古萍芝板着脸,被卢旵的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好吧,森罗教的名声,这一下子坏掉一大半了。不过,比起自家单独对付剑门,被剑门屠戮山门相比,名声什么的,不要了就不要了吧! 而那些围观之人中,属于邪魔外道的大小宗门的高层,他们呆滞了许久,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鼓掌、跺脚声。 欢声雷动,掌声如雷啊! 就差锣鼓喧天了! 这些魔道宗门的高层,觉得卢旵这话简直太有道理了! 我们是魔道啊,我们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么?我们就算要祸乱天下,我们就是要烧杀抢掠,我们就是要横行无忌,我们都做过将剑门踩在脚下的美梦……这有错么? 我们是魔道,所以,一切都是合理的! 蓦然间,卢旵就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邪魔外道的真心拥护。好些宗门盘算着,卢旵这位天人境老魔头,很合乎他们的胃口啊……要不要试着,抱上长生教的大腿呢? 尤其是那些距离长生教比较近,宗门势力又比较弱的魔道宗门,已经暗搓搓的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备上一份厚礼,亲自登门向长生教俯首称臣了。 古萍芝在一旁,干巴巴的挤出了一句话来:“白老,卢太上之言,咳咳……也是源自性情,乃真心之语……我森罗教,是被逼无奈啊……你剑门淫威炽烈,我等小宗门,只能抱团自保,这,没错吧?” 古萍芝的口齿逐渐变得伶俐起来,他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面对你剑门的威逼,什么正邪之分,我们也就顾不上了。我等求活而已,我们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我们有错么?” 古萍芝越说越是义气激发,他怒道:“我们森罗教招惹谁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却有漫天污水凭空落下,污我清白……你剑门不管青红皂白,不管有没有证据,就直接打上门来,见面就数次对我宗门长老痛下毒手!” 周樗子从一座楼阁中飞身而出,他厉声喝道:“古长老所言极是,白诛,你对天发誓,你可有我周樗子为非作歹的证据?在我森罗教山门,那是我森罗教山门啊……你见面就是两剑,两次试图灭杀老夫……若非老夫还有几分手段,两万多年苦修就付诸东流!” 周樗子跳着脚骂道:“老匹夫,你如此心狠手辣,不为人子……你焉敢跑来我两宗盟约大典,在此指责吾等?” 白诛怒叱:“放肆!” 周樗子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脖颈:“我就放肆了,你来杀我呀?要不是你逼的,我们森罗教从来与世无争,岂会和长生教结盟?” 下方观礼人群中,无数森罗教在这三万年中,逐次安插在众多宗门中的暗子纷纷启动。 三万年的经营、耕作,这些暗子好多人,都已经在各大宗门中成为了长老,甚至是太上长老级别的存在。 听到周樗子这般说,这些暗子纷纷叫骂。 骂剑门欺人太甚。 骂剑门跋扈骄横。 一时间,千夫所指,白诛的面皮一阵阵发黑。他和剑门随行高层做梦都没想到,怎么会是如此的局面! 剑门的威望,正在被暴力撼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