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剑修,”黄师妹听完后一脸黑线,“所以蘭白痴他得过第二?我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得第二的是宋长老?”师兄忍无可忍打断一起嘲笑的黄师妹和大麦。
两个乐不可支的人忽然噤声。
“等下,宋长老是剑修?”
大麦和师兄瞪大眼睛看向黄师妹,一副不可思议。
“诶诶诶,”黄师妹短路般卡壳,敲了敲自己,“我一下想不起来了,我一直以为宋长老武器是拂尘来着。”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宋长老是剑修。”丹茸弱弱地举起手。
“你不知道很正常,她不知道就是她笨。”大麦挥手道,接着被黄师妹敲了一脑袋。
宋耀辰的剑修身份确实很低调。
“至于他剑法咋样,我去抓个剑修过来。”
无辜被抓来的剑修师妹懵懂地看着他们,看到丹茸在立刻严肃抱拳行礼。
丹茸尴尬地回礼。
待立春峰久了,丹茸和很多不同行业的人都认识,但和背上背着剑的剑修就有些不太熟。
可能蘭明智在他们那里名声很高、颇受尊敬,连带着身负剑意的自己都毕恭毕敬起来。丹茸不太适应这样的情况,所以每次遇到只是抱拳回礼。
“知道宋长老吧?”大麦明知故问,一幅审问犯人的拍桌子,“宋长老的剑法如何?”
讲起剑法,师妹立刻重置学术模式,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讲得不懂剑法的其他人开始晕乎乎。
“所以他的剑法在立春峰怎么排名?”师兄打断她,换了个问法。
“宋长老近期出剑都是带我们下山游历,要完整的数据的话得追溯十年前,那一年他和蘭师兄在课上切磋,但也就那一次,近三十年都没有他的剑法记录。”
“而且他只带初级班,教的都是最基础的剑法。”
黄师妹拍桌,“三十年就拔了几次剑,难怪我记不得。”
“在立春峰的话,”剑修师妹思考了一会,“保守前二十名。”
丹茸完全不懂,只听到旁边的师兄嘀咕不上不下啊。
“只是保守估计,”剑修师妹很严谨,“我们排立春峰的时候一般不加修为,加修为的话他就是第二。”
“那不废话,全门派修为最高的就几个。”黄师妹吐槽。
“第一是?”
“蘭师兄。”
刚好宋长老在一剑出鞘得第二名的那一年,第一名就是蘭明智。次年宋长老突破境界,没再有参与一剑出鞘的机会,第二名的奖励也便隐没时间,和宋长老的剑修身份一样默默无闻。
“如果没拿出来做衣服的话,我都想不起来他还在一剑出鞘得过名次,”师兄感慨,“一剑出鞘五年才举办一次,前三名都是天之骄子啊。”
丹茸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布,尽管纱布笼罩得朦胧不清,依然能看到月华丝绸的波光粼粼。
下午和宋长老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次好奇抬头看向他。
自从那天在树上看书,两人多了一项树上行走的活动。
丹茸主动提出的,以前自己在地球的虚拟世界里尝试过各种活动,比如在海上冲浪、在太空体验失重,在如此高的树枝上行走还没体验过哩。
在宋长老的帮助下,丹茸在圆圆的树枝上站立,脚下就是差不多六层楼的高度。
太刺激了!
左手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握住,丹茸缓慢迈出一步,树叶微微摇晃,摆动幅度不大。
到尽头后,宋耀辰就抱着到另外一条树枝,有时候跳下去,有时候借用弹力跳上来,在树丛间飞翔的感觉太好,那天过后她着迷上了这项活动。
宋耀辰也紧紧握着她的手,默默注意走在前面的女孩的安全。
换上有阵法的衣服后,周身一身轻,丹茸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今天似乎在沉思什么事,脚步慢了起来,察觉对自己的几次注目,宋耀辰主动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疑惑难以梳理,丹茸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眼见如此纠结,宋耀辰领着她到安全的树枝坐下来。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剑修,”思考了一会后,丹茸决定从头到尾开始讲,“下午有人告诉我你在一剑出鞘得过第二,还教基础班的剑修。”
宋耀辰愣了愣,好像真没讲过自己是剑修,他开口准备解释,就被丹茸示意自己还有些话说。
“我猜你可能忙忘了,但我想的不是这个,”丹茸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开始语无伦次,“每个人性格不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女孩开始结巴,宋耀辰让她慢慢想,开口道不急。
“大家一提起你,好像只会说你是长老,尤其埋头处理门派事务,平日见你拿拂尘也多。”
“我见到的很多剑修,他们都会把剑背在背上。我第一次遇到蘭明智的时候,他主动向我介绍他的剑叫阿大。”
“你平日也从不主动谈关于剑的话题,我在柏木堂也没见到关于剑的痕迹。”
“你在一剑出鞘得了第二,第一是蘭明智。在门派的剑修心中,你仅次于蘭明智。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件事,但……”
在持续的讲述中,丹茸渐渐理清思路。
宋耀辰作为剑修的一面似乎被大众忽视了。
她沉思了一会,决定把这些讲出来。
“换成其他人,我会担心他的心理问题。弟弟长期比自己亮眼,剑修的成就被大家忽视,又被默默遗忘。容易造成本人心理不平衡,严重的还会走极端。”
但眼前的人是宋长